“明葵,你坐下,我帮你看看眼疾。”
“居何,不用了,昨天扶桑已经送来了目新丹和灵水,只不过……”
“自己该不该跟他说灵水突然消失的事情呢?”
思考间清秀的眉毛又纠到了一起,还没想好,居何的声音传了过来“只不过什么?”
“额,也没什么,就是昨天扶桑嘱托我敷灵水的时候,灵水莫名在手心里不见了。”
“什么?”居何惊得扶桌站了起来,流云衣身下摆也紧随着一颤。
“咳咳,你这可还有灵水,我可当面一试。”
“小萍,去把灵水拿过来。”
“是,少主。”灰色衣衫的小萍拱手,之后转身出门,便不见人影了。
一盏茶的功夫,小萍手里捧回了一个青瓷药瓶。
“少主,药阁并没有多余的灵水,这瓶是从扶桑主子那儿拿回来的。”
“行了,把灵水放在桌上,你先退下吧,把昨日我上山摘的草药拿给扶桑,让他炼制些润肺散。”居何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小萍授意,请辞后又出了门不见踪影。
见已看不到小萍的身影,居何拿起了桌上的青瓷药瓶“明葵,伸手。”
维芜伸出了右手,晨晨光斑洒在维芜的右侧,朦胧的光圈包裹着那秀丽而不张扬的小脸,纤纤玉手在光幕里耀眼生辉,灵水倾柱而下流入手心,形成微型湖泊。
然而居何并没有心思欣赏,他只注意到本应老老实实待在手心的灵水,此刻却已化为乌有,只有阵阵清香还停留着。
维芜感觉到灵水又消失了,不禁攥了攥手“居何,这灵水是什么?为何它会平白无故消失?”(作者:你还好意思问,自己是根草也就算了,还要吸别家草的灵气,呸呸呸,渣草。)
居何也奇怪得很,“这灵水是谷中药灵泡在无根之水里将近一年才能有的,灵水成了,药灵也会慢慢地枯萎,可谓是珍贵。然近年来成灵的草药越来越少,自己迫不得已才要寻找药灵珏,要不然以后……”
“那我的只服目新丹有用吗?扶桑说灵水要外敷,现在看来是敷不成了。”想到这儿,维芜不禁有些丧气地垂下了头。
“单服丹药也可以,除却恢复的时间会长些,其他倒是不碍事的。”看着维芜心中不快,居何也是柔声尽力宽慰。
听到居何的话,维芜也是宽心不少,脸色渐渐回暖“时间长点就长点,还能好不是嘛!”
“问题问完了,我是不是该走了?怎么跟居何开口呢?”
原来面对居何并不困难,怎么开口离开才是真的困难。这不,居何又要留着维芜一起吃早饭。
可维芜不想,心中还不时流泪“我还没吃目新丹,还没尝尝啥味儿呢,昨天闻起来不错,可终是忍住了没吃,今早刚醒就过来了,连它的味儿还没来得及闻闻呢!啊啊啊啊,我想回去吃丹药……”
居何哪里懂得美人的心思,硬是留着吃了早饭,才让小侦送维芜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