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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可忽略)(1 / 1)

阎罗王最近头疼得紧。

地府里原本在白无常位子上的女仙跟天界的某个神君结亲,辞去官位说是要相夫教子,这阴使白位空了许久。阎王在天上地下都张贴了文书,要招一位无常。

按理说,阴间无常是女仙儿主白位,男仙儿主黑位,可这仙界里,成了亲的女子,家里的都不愿自个妻子整日同那在三界出了名的浪痞子黑使墨噙待在一起。

未成婚的却都不想在地府为官,相亲了说出去怪不好听的。一来二去招不到人,阎罗已经是好几日不曾合眼了。

墨噙近来忙的不可开交。没了白使,他这黑无常前去锁魂总免不了遇上不乖乖听话的鬼,一个人收拾起来麻烦的很。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赶忙来寻阎王催催招人的事。

阎罗王一向觉着墨噙是自己养来供着的祖宗,这翻身就躺上他桌案的功夫都快赶上那闹阴府的孙大圣了。

“阎罗,这都几日了,怎还不见有人来?爷我都要累死在黄泉路上了。”

阎罗伸出手把快被墨噙鞋底踩上的生死簿往里挪了挪,端起茶水抿了口思量了片刻。

“快有了,前几日我同老君天王说起此事,他们已经在寻合适的人了,想来这两日便来了。”

若让墨噙知晓了没人来担白使,这位又不知冒出什么鬼主意,毕竟他也不是没说过要绑个仙来逼迫就位。

墨噙为无常已经近九百年了,上一任的阎罗羽化后便没人管得住他,新阎罗到任三百年,也曾整治过阴府,可墨噙锁魂业绩好,资历在他之上,无论怎样都没有办法,但其实他也清楚,墨噙手里有分寸,从不惹祸生非。

两人正说了几句,地府的门被缓缓推开。

玉栈一身青衣出现在门口,黑发浓密,白肤胜雪,怎么看都是个美人。

他小步向前,怯懦懦地同阎罗说话。

“我是太上老君指来为白无常的小仙。”

一说话阎罗和墨噙才发觉这“美人”是个男子,惊讶间阎罗接过了玉栈递上来的书信。

“玉栈升仙时日不久,天帝指给我做门童,可我的丹房里委实不需要小童了。猛然想起你那地府里还差一位无常。玉栈虽修为浅,但处理小鬼也是绰绰有余,加上又长相极佳,也是可当做女仙主白使之位的。”

看完书信,还没等阎王说话,墨噙已盯住玉栈打量半天,看毕说:“本官觉着不错,阎罗,这人本官带走用了。”

说罢就连着玉栈不见了踪影。墨噙向来好美色,这他是从不掩饰的,如今身边有了这么一个可人的小仙儿供自己使唤,正是遂了心意。

且说玉栈来地府已是十日有余,每日随着墨噙前去锁魂,却从来都是做些查问姓名对生死簿的小事,从不曾动手押解过魂魄,玉栈疑惑,去问墨噙,得来“美人需护着”的回答。

玉栈心里有些生气,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男儿,从不需要人护着,思量再三前去同墨噙说理,约好了下次由自己亲手收拾鬼魂,墨噙无奈应下。

其实玉栈本身修为不差,虽比不上墨噙几千年资历来的高深,但也是勤奋修炼可斩小妖擒小怪的,不过他也是真真未曾想到,第一次锁魂便碰上个怨气极重的厉鬼,未应付得了,还挨了一击怨煞之气,躺在地上昏过去失了知觉。

等玉栈再醒来已是在榻上,起身走动,看见墨噙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喝酒。

“你个小娃娃,逞强未成,却险些搭了命进去,你说你图什么?”

玉栈哑然,脸红得要比上蟠桃。

“看来还是得护着哟!”

说罢看着玉栈的红脸蛋轻笑,眉眼间是柔情至极,论谁见了也不能将此人归到浪痞子的堆里去。

玉栈休息了几日,期间来了许多人看望,阎罗都抽空带了颗昆仑雪莲来。这让他有些惶恐:自己一个小仙受伤,怎么就惊动了这么多人?

牛头马面是两个话多的家伙,一口气将那日玉栈受伤的情况说了个全面。

“小无常,墨噙大人向来没见对谁这么好过,你是不知道,那日大人一手牵索魂链拉着个厉鬼,另一手在身后扶着背上受伤的你,一路从黄泉走到地府,遇人便念叨两句:

‘有什么好东西统统送来,我家小孩要疗伤’。也不知是不是因你生的漂亮,长在了大人的心上。”

小无常听了这般,心头多出几分温暖来。他一向以为墨噙是个自大狂妄的主,说要护着自个也不过是为了炫耀法术,如今看来,这位黑使大人确是对自己好的。

但若好奇为何,恐怕就如同牛头说的那样:大人好美色,自己恰好长在了他心上。阳间突发时疫,不少人丧命,奈何桥上魂魄拥堵成片,孟婆抱怨自己汤都熬不过来。

近日把黑白两位无常忙得焦头烂额,常常是一人牵着好几个小鬼从黄泉回来,玉栈白净的脸上尤其显得憔悴。

不像地府里其他鬼差,这位白使可是有人心疼的,趁着打盹,墨噙往他的耳里放了只瞌睡虫,就近抱着放在了孟婆的客房里。

玉栈这一觉睡得香甜,朦胧间好像还觉着有只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小无常眼睛一睁清醒过来,却没有听见鬼魂的吵闹声,反而安静得很。

走到窗边一看究竟,屋外还是有陆续被索来得的魂魄,可自己却一点声音也听不着,摇了摇脑袋细听,还是没半点响。

玉栈慌了:想自己仙龄不满一年,怎就莫名失了听觉?

正想着,墨噙打黄泉回来了,抬头便对上了玉栈的眼,冲他招了招手。

玉栈看着墨噙摆手,嘴里还说着什么,一时听不见着了急,眼泪都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再说黑使看着自家小无常情绪不对,忙把几个小鬼推上奈何桥,一溜烟上了房间,也不管孟婆一人是否应付得来那几个魂魄。

“你怎了?为何一副哭样?”

玉栈忍不住了,眼泪扑簌簌往下流,边哭边说:“大人,我听不见了,外面那么吵,我什么都听不见,怎么办啊?”

墨噙听他说完,猛地哈哈大笑,揉了揉小孩的头发。

“那你现在可听得见我说话?”

玉栈愣了一下,抬起一只手抹了抹眼泪,发现不禁听得见,还很是清楚。

“小娃娃呀,你是不知道法术设结界可有隔绝外界的作用吗?”

玉栈听了平静下来想了片刻,是有这么的法术,自己虽没见过但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墨噙竟然如此细心,能想到将外界隔绝怕扰了自己清梦,心中不免有些悸动。

墨噙伸手捏了捏玉栈的小脸,问晚上想吃什么夜宵,自己买来做给他。

玉栈眼睛骨碌碌转了几下,说要酒酿丸子,黑使笑得宠溺,应允下来。

两人在客房里说的欢愉,却不知低下的孟婆连着盛汤忙不过来,翻了几个白眼在心里不知骂了墨噙多少遍。黑白无常今日锁了一名秀才的魂。

他死前穿着件补了多次的长衫,想来日子过得很是清贫。

自古秀才多情种,墨噙锁了近千年魂魄,这一点绝对是真理,比如眼前的这位正看着墙上挂着的画抹泪,画上的题词明显是首情诗。

玉栈不谙世事,傻傻地问墨噙他为何要对着画哭。

“你是升仙,自然不懂凡人情愫,一般秀才都会有个名门大家的小姐爱慕,可两人身份悬殊,门不当户不对,自然是被那小姐的父母极力反对的,如此情况下,私奔殉情的事也不为稀罕。”

那秀才倒不像常人般闹着不愿去地府,细细绕着生前的住所转了一圈,便跟着阴使走了。

过了黄泉到孟婆的汤店,秀才刚把碗端起来,听到身后有人唤他名字。

牛头马面也刚从阳间回来,带着一位打扮富贵的公子哥。

秀才一看到那位公子,心里惊颤,手中的汤碗落在地上应声而碎,孟婆在一旁叨叨念念地心疼自己刚置办的碗具。

“公子,这是为何?”

“我同泽钦你说过,生时万人阻拦你我,那我便与你一同走黄泉路,饮孟婆汤,过奈何桥,地府阴曹,再无人将我们分开。”

玉栈在一旁看的泪如雨下,鼻涕眼泪全蹭在了墨噙的袍子上,他未曾想到,断袖之情也可这般感天动地。

他二人十指相扣,共饮了孟婆汤,消去前尘记忆,彼此却未曾将对方的手放开,想来是感觉得到,对面之人,于自己很重要。

目送秀才与那公子过了奈何桥,墨噙突然转身问玉栈:“你如何看这男子之间的爱情?”

答:“世间情爱万千,男子之间如何,女子之间又如何?都是两人付诸真心换来的诚挚,小仙认为同那寻常的男女之情并无差别。”

玉栈说得热切,并未发现墨噙从身后慢慢靠近,趁他不备一把拥进怀里。

“那你看,本官如何?”

玉栈被抱地失了魂,一时茫然不知回答什么,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得墨噙心都化了。

“大人,很······很好。”

小无常紧张地说话吞吐,黑使在心中念了个决,转眼就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那我再问你,本官做你夫君,如何?”

玉栈慌忙躲开墨噙的眼神,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薄唇粉嫩,墨噙盯着看了许久,终是没把持住,低头吻了下去。

玉栈的小脸从面颊红到了耳根,手紧紧抓住墨噙的衣袖,呼吸都变的困难。

“本官再问你,我做你夫君,如何?”

小无常回过神忙低头遮掩神态,却不忘给大人回应。

“好。”阎罗王最近很是高兴。

为何?

黑使墨噙与白使玉栈大婚,他二人结合,就意味着这地府不再愁黑白两位无常之位空缺,想着就是件喜事,阎罗最近睡觉都能笑出声来。

“阎罗,本官同你说件事。”

墨噙出现在阎罗殿内,准没什么好事。

“最近事务并不繁忙,你把索魂的事往牛头马面身上挪挪,我带阿玉去天上凡间各处转转,一月就回。”

又是没等阎罗开口,人已经出了地府不见踪影。

黄泉路上。

“马面,我这眼皮子跳的厉害啊。”

“跳就跳吧,咱们都当鬼差了,还会有啥坏事,快走。”

地府的天中晃过两道光,想来是那赶着去凡间逛逛的两位阴使无常。

阎罗王最近很是高兴。

为何?

黑使墨噙与白使玉栈大婚,他二人结合,就意味着这地府不再愁黑白两位无常之位空缺,想着就是件喜事,阎罗最近睡觉都能笑出声来。

“阎罗,本官同你说件事。”

墨噙出现在阎罗殿内,准没什么好事。

“最近事务并不繁忙,你把索魂的事往牛头马面身上挪挪,我带阿玉去天上凡间各处转转,一月就回。”

又是没等阎罗开口,人已经出了地府不见踪影。

黄泉路上。

“马面,我这眼皮子跳的厉害啊。”

“跳就跳吧,咱们都当鬼差了,还会有啥坏事,快走。”

地府的天中晃过两道光,想来是那赶着去凡间逛逛的两位阴使无常。阎罗王最近很是高兴。

为何?

黑使墨噙与白使玉栈大婚,他二人结合,就意味着这地府不再愁黑白两位无常之位空缺,想着就是件喜事,阎罗最近睡觉都能笑出声来。

“阎罗,本官同你说件事。”

墨噙出现在阎罗殿内,准没什么好事。

“最近事务并不繁忙,你把索魂的事往牛头马面身上挪挪,我带阿玉去天上凡间各处转转,一月就回。”

又是没等阎罗开口,人已经出了地府不见踪影。

黄泉路上。

“马面,我这眼皮子跳的厉害啊。”

“跳就跳吧,咱们都当鬼差了,还会有啥坏事,快走。”

地府的天中晃过两道光,想来是那赶着去凡间逛逛的两位阴使无常。

阎罗王最近很是高兴。

为何?

黑使墨噙与白使玉栈大婚,他二人结合,就意味着这地府不再愁黑白两位无常之位空缺,想着就是件喜事,阎罗最近睡觉都能笑出声来。

“阎罗,本官同你说件事。”

墨噙出现在阎罗殿内,准没什么好事。

“最近事务并不繁忙,你把索魂的事往牛头马面身上挪挪,我带阿玉去天上凡间各处转转,一月就回。”

又是没等阎罗开口,人已经出了地府不见踪影。

黄泉路上。

“马面,我这眼皮子跳的厉害啊。”

“跳就跳吧,咱们都当鬼差了,还会有啥坏事,快走。”

地府的天中晃过两道光,想来是那赶着去凡间逛逛的两位阴使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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