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强烈到古桑凝几乎快晕过去,呼吸一滞,在意识溃散之际,将身上的通灵宝甲也收回了空间里。
古桑凝蜷缩在地,手和脚都呈一个扭曲的状态,妄图减缓那股充斥在肌肉里的酸软,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锤子在敲着骨头,循序渐进着。
十指在地板上抠着、抓着,新长出来的指甲都崩裂、翻开,血迹斑斑,可见力道有多大。
指头开裂的痛反而削减了体内那种难忍的酸软感,带来短暂的一小阵舒畅。
被身体支配的大脑根本就无法判断这种行为的好坏,只是一昧的想要抒发痛苦、想要得到解脱去执行着。
浑身的皮肤开始发痒,古桑凝本能反应的去用手抓,指甲在上面留下一道一道血痕。
一股恶心感从胃部顶到喉咙口,她禁不住扭过身子,撕心裂肺的干呕着,呕到最后呕出了几口血来。
每一寸皮肤仿佛被成千上百的虫蚁侵占了,它们啃食着,用那不锋利的牙齿磨着筋肉,那是一种极致且难忍的痛苦。
古桑凝抵在地板上的头一下又一下的磕在了地板上,每用力一下,体外与体内相应撞击的痛感带来了一种奇异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席卷着全身,教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很快,额头磕出了大片血迹来。
不仅如此,鼻子、耳朵都流出了血痕。
古桑凝丧失了全部理智的磕着头,额头青筋凸起,面上的伤口被抓开了,鲜血淋漓的融合在一起,活像一只被关在地下室里的怪物。
当光亮照进来,这只怪物暴起了,力大无穷的扑倒了近身的人类,张开嘴往他脖子咬去,却在进击的半路上,咬到了其他的肌肉,牙齿深陷,血水从中流淌而出,慰藉了她体内躁动不安的因子。80
古桑凝难得安静了下来,迎接她的是一发注射体内的镇定剂。
“由于过度持续的撞击导致颅内出血,脑挫裂伤的改变,患者产生持续性的昏迷状态,需立马进行手术抢救……”
“提取血样检查结果显示病毒感染正在进一步破坏身体机能引起多脏器功能衰竭,血小板计数过低,患者极有可能会在手术过程中出现大出血状况……”
……
“患者现在的情况非常紧急,你是病人的直系家属吗?”护士拿着手术同意书出来,直奔着黎昕去。
“我是她男朋友。”黎昕不由分说地拿过笔,飞快的在书页的底部留下了签名。
护士看了他一眼,拿着手术同意书匆匆返回了急救室。
黎昕一瞬间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量,靠着墙缓缓滑落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将冷峻的面容藏在阴暗中,教人看不清神色。
手术历时一个半小时,急救室的灯暗了下去,门被推开,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黎昕猛地站起,却由于蹲太久腿麻了,踉跄了一大步,索性被医生拦住了撞墙的身体。
“医生,病人怎么样了?”他急急地问。
“手术很成功,病人暂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需要转入ICU配合治疗。”说完,主刀医生朝他点了下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