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时此刻,在这种绝望的没有生机的时候,面前和大伯曾有矛盾的弗雷德.布拉格就是她最后的生机。八??一中文 w?w1w.在越来越紧迫的时间和也快惶恐害怕的要爆炸的端口,忽然有一线生机出现,她几乎是再也控制不住骄傲、底气、乃至于所有的一切,想要去寻找那一线生机,为此她甚至愿意付出一切,所有的一切!
字向沄期待而惶恐之中,弗雷德.布拉格忽然伸手抓住她握着门把的手,轻轻抚平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这个动作太暧昧也太明显,向沄浑身一僵几乎控制不住的汗毛倒立想要甩掉他的手,但比她更快的是弗雷德.布拉格忽然松开了手,笑得冷静而雍容:“选择权在你。”
向沄瞳孔放大几乎是猝不及防的露出难以置信来,掐着手心像是说给自己听:“布拉格先生,我……我记得你有妻子。”
对面的男人微笑着颔:“是的,我也很尊敬她。”
向沄紧接着想问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但转瞬的她脸色蓦然一白,惨淡的抬起头来,眼中的惊愕于不敢置信都随之消失不见,变得嘲讽而凄楚:“所以您的意思是想要我当您的情人?”
她堂堂向家大小姐,所有人都必须捧着的向沄,她可以嫁给世界上大多数位高权重却适合的人,而此时一个几乎和她父亲差不多年龄的男人却让她当她的情人!
向沄几乎抑制不住的崩溃和濒临绝望,牙齿一点一点的咬出血来,不甘、怨愤!对弗雷德.布拉格此时趁火打劫的嘶声力竭。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落到这一步!
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然不是。”弗雷德.布拉格站在门边,从头到尾都保持着优雅而大气沉稳的风度,冷眼旁观着向沄的绝望,甚至还饶有心智的欣赏着她的身材,在心中漫不经心的进行随意的点评:“与其是情人,倒不如称之为合作者。”
向沄僵硬的眼珠子猛地一转,咬住牙齿虚弱的冷汗泠泠:“……什么意思?”
弗雷德.布拉格笑着道:“拥有一个我十分不喜欢的对手的侄女儿,对我来说也是一场胜利。”
向沄心中升起万分的屈辱,她手指几乎掐出血液来,咬着牙恨得双眼猩红:“我绝对不会答应。”如此凄惨而丢人的被当成一个战利品,这对她而言简直比要她的命还要难受,她绝对不允许自己以这种面目出现在向家所有人面前,绝对不允许。
“不如听我说完。”弗雷德.布拉格看着满脸决绝的向沄,轻笑着道:“难道你不想得到向家?”
向沄原本下定的决心蓦然卡断,她呼吸急促双眼锐利而愕然的看向对方,咬着牙:“你什么意思?”
弗雷德.布拉格张开双手:“我说过我很期待拥有向建林的侄女,我更期待的是我的血脉成为他数十年拼搏的继承者。”
向沄浑身一僵,似乎想到什么一般睁大眼:“你的意思是……”
弗雷德.布拉格再次伸手握住向沄的手,这次她挣扎了一下,却任由他握住,在对方的手从轻轻的抚摸手背到顺着手背向上,她的脑中陷入难以控制的挣扎和犹豫。答应还是不答应,拒绝还是不拒绝。
只要她答应了,那么是不是就证明以后向家会是她的,弗雷德.布拉格所说的他的血脉不一样是她的儿子?
弗雷德.布拉格的手在继续慢慢的往上。
向沄咬着牙齿,尖锐而极端的想着。她为了大哥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得到的却是被舍弃被唾骂,凭什么!她凭什么要被放弃,她怎么甘心。
弗雷德.布拉格已经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顺着锁骨往下。
向沄打了个寒战,死死咬住牙齿控制住自己想要推开的冲动。她已经被大伯敌视,再加上萧家和封家,她还能去哪里?就算出去还真的能好好地活着吗?就算活着是不是也要无限屈辱的匍匐在她从来都不屑一顾的向婧和安朵脚底。她握紧了拳头,不甘心的情绪几乎要冲破体内。
弗雷德.布拉格的手已经扣住了她的腰身在慢慢抚摸。
向沄身体僵硬,到了此时此刻脑中只剩下一段话。只要……只要她选择了暂时的忍受,她可以不用靠着大哥立足、不用委曲求全对着她不愿意的人笑、不用考虑以后会被当做联姻送出去,什么都不用考虑,只要付出一点、忍受一点,她所有的野心、所有的期望都唾手可得。弗雷德.布拉格的势力比她小打小闹的手段大了太多太多,有了他帮忙,原本不可能的事似乎也变得可能起来。
等向沄彻底的从挣扎犹豫中清醒过来时,弗雷德已经贴近了她的身体,轻轻一嗅就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低头看着向沄退却了惶恐、犹豫、惊怒、不甘种种情绪的脸,变得坚决而镇定,了然的卡住她的下巴,轻轻一笑:“那么告诉我你的选择?”
向沄眼珠转动着看向弗雷德.布拉格,从他英俊而深邃的脸、到那身让自己心惊胆战的气势,深呼吸口气彻底下定决心,牵起唇角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声下气和柔软的回答:“当然,我选择愿意。”
话音刚落,弗雷德.布拉格手上把玩儿的蓝宝石戒指已经落在她掌心之中,下一个瞬间她被腾空抱起重新进了房间,在被丢在床上的那一刻,向沄紧紧握着手心中膈肉的戒指,忽然想到以前自己玩笑似得听过的一句话。
布拉格家族如今的主人有个怪癖,他会给自己的情人规定一个价值,而确定相应价值的则是第一次见面送出去的一枚戒指。当衣服被撕扯下来,当一双粗糙的手碰到她的皮肤的时候,她面无表情之下是嘲讽的微笑,至少一枚价格高昂的蓝宝石证明她价值还不低不是吗?
但真的当弗雷德.布拉格的手碰触到她,她原本的下定决心同样忍不住的在变得怨恨而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