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元墨看眼珞青松那方,问珞青晏,“你们俩怎会在这坡下,不是应当早回去了?”
“奴家想斗胆请问楚侯,您在来此的路上可曾见到傅姑娘?”以一只脚站着趴靠在珞青晏背上的林五姑娘,有礼的问道。
“并未。”褚元墨看眼林五姑娘,“此事与她有关?”
怕他误会傅姑娘,珞青晏忙笑了笑,道,“楚侯莫要误会,傅姑娘只是回去找人来救我们上来,只是许久未见人,她又不熟骑马,不晓得是否已入城,我们担心她出事。”
褚元墨忆起在傅家后院听到的女声,淡哂,“一路上本侯都未曾见有人,应是已入城,但此时城门已关,怕是出不来,因此才无法带人来此救你们。你们还未说怎会掉坡下。”
珞青晏将她掉下去的始末言简意骇地说了下,待她说完,林五姑娘也说了下。
蹲在死马旁的珞青松一直在听她们俩说始末,听完了他才慢悠悠站起来。
“这马,中毒而亡。”他略举高手中已被染黑的银针给他们看,他看向珞青晏,“回回出门都带妮子,偏偏这回又不带,你说你倒的哪门子霉?以后出门必须回回带上妮子,听见没?”
珞青松的话听着虽是责备,却也饱含着关心与着急,珞青晏自是明白他的,自知有错的微扁了扁小嘴儿,“知道啦。二哥,那回去……你可别与爹爹和娘说。”
珞青松微挑眉,绝计先不与她说回去得跪祠堂,留作“惊喜”给她压压惊。
褚元墨的视线自珞青晏尚余委屈的小脸上移开,看向珞青松道,“待本侯回去,自会查明此事。”
“多谢楚侯。”珞青松拱手道,“只是此事事关舍妹,珞某不想假手他人,还望楚侯谅解,今晚已多亏楚侯相助,珞某与舍妹感激在心,择日定登门道谢。”
“珞公子言重,举手之劳。”楚侯微微笑了下,摆了摆手。
接下来便是打道回府,可只得两匹马又碍于男女有别,因此是两男两女各乘一匹。
林五姑娘因着脚伤上不了马,珞青晏身长不高,力道不大,褚元墨又尊为侯爷不可随意劳动,因此只能珞青松动手;林五姑娘虽羞于男女授受不亲,却也是位通情达理的大家闺秀,红着脸大大方方由珞青松抱上了马。
一路上褚元墨与珞青松聊着话题,珞青松对军事兴趣颇浓,褚元墨也未吝啬,将在军营中的奇闻趣事,以及打仗时的难与痛快等经历讲与珞青松听。
珞青晏与林五姑娘虽然也聊天,可也留了一耳听褚元墨讲他所经历之事,有时听到有趣之处也会抿起小嘴儿笑。
“前边有火光,是不是有人?”林五姑娘眼尖,提醒道。
珞青松兄妹也是一脸奇,惟独褚元墨一派泰然。
“傅尚书?”
虽然仍有些距离,但珞青晏一眼认出被山匪围在中间的人中,有一人是傅知南。
听见她话,三人前后不一偏头看她。
“珞姑娘眼力挺尖。”褚元墨道。
珞青晏闻言,不由忆起他曾说傅知南面相困苦,还官途多舛,不由偷偷斜眼他,再次腹诽他心胸陕隘。
“尔等宵小竟如此猖獗围挟傅尚书!”走近后,珞青松立马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