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门前刚下马车,便有人匆匆跑来向珞青晏禀报白日鬼去向。
“被楚侯的下属刘副将提去了衙门?”珞青晏先是一脸懵,而后满是幸灾乐祸。
楚侯可是出了名的军法严明,赏罚更是分明,撞在楚侯手里不是自寻死路吗。
“听说那白日鬼住在傅府,被楚侯逮住时还叫傅大人的名字。”
珞青晏听了,看眼禀报的人,示意他可以走了,随后转身入府。
入了府门,绿妮子随口瞎猜道,“姑娘,该不会是傅大人那个平阳郡来的舅舅吧?听说十个男人有九个爱嫖赌。绉纱铺子旁边不就有间赌坊吗,依奴婢看,那白日鬼就是赌输了便想偷。”
经绿妮子一提,珞青晏也想起了,绉纱铺子旁边确有间赌坊。
她看向绿妮子满眼赞赏,冲她比了个大拇指,“虽无此可能,但亦非无可能,等会儿你便送帖子去傅府。”
绿妮子抬头看看那炙烈日头,追上去。
“姑娘,日头好毒啊!”
“马车不会用吗?”
“……”
此时的傅府,经衙役通知舅老爷因偷盗罪被抓去了衙门,舅夫人与傅芊儿急得不行,连傅知南拖着病躯出面找知府大人都无用。
“你不是尚书吗?怎么会无用?”舅夫人问。
坐在圈椅内的傅知南道,“舅舅是被楚侯命令下属送去衙门的,楚侯是出了名的军法严明,军规更是森严,触犯军法军规一切从严处治,虽然舅舅并非将士,可落在他手里,要么未犯律法,要么从严发落。”
傅芊儿想起自珞家庵回到城内当街拦下楚侯那回,彼时他便明言,再有下回,无官职在身无要事者,女子一律仗五,原来并非随口一说。
“哥哥,本朝也有官衔在身的女子吗?”
傅知南看向她,道,“有诰命在身的官夫人,以及军中女将、衙门内的女验尸官、女捕快的妇女算有官衔,其余便是皇室宗室。”
傅芊儿了解的点了点头,原来真有女官啊。
“舅母,舅舅何时染上赌瘾的?”傅知南问舅夫人。
被傅知南一问,舅夫人心虚的垂头,“芊儿入了京之后……”说着抬头看他,说一嘴留一嘴,“我说过他,他偏不听,我也不晓得他是何时染上这等恶习。”
傅知南沉默下来。
傅芊儿更是无话可说。
见他们兄妹都不说话了,舅夫人急红了双眼。“芊儿,你不是主意挺多,给想想法子啊,不然你舅舅如何是好啊!”
傅芊儿正想说她也没辙,内知便送了封帖子进中堂。
“珞府送来帖子给姑娘。”
在座三人听了,全都看向内知手中那封帖子。
傅芊儿知道定是珞青晏派人送来的,想到这些日子她们未见面,请媒婆上珞府说亲时自己也未事前与她说一声,有些不想接帖子。
“芊儿,愣着做什么,快看看。”傅知南将帖子递给她,“或许可以请珞姑娘帮忙,舅舅也就有希望了。”
闻言,傅芊儿微愣的看向他,想起他总要她与珞姑娘交好之言,先前并不明白,为何总在跟珞青晏有关的事上,她有微词时他总来一句“莫忘了你且与珞姑娘交好着”提醒她,现在全明白了,原是为了有难时可以得到外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