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救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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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了去加拿大的机票,坐了许久的飞机,长途跋涉终于到了目的地,俩人采买了登山服、登山鞋、棉衣,及其他一些登山装备,又准备了些干粮和水。

在当地休息了一夜后。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我们俩就出发了。

整个爬山过程中,程一尘一直面色沉重,我不停的小声劝慰他放轻松。

这山爬得好辛苦,路况不好就罢了,越往上还越冷。途中我们不停的加衣服,真受罪。

搞不明白程一尘和白雪没事找事来爬这冰冷无趣的雪山,有什么意义?我还是喜欢安安静静的呆在温暖的环境里。

一路上,两人互相搀扶着,爬着歇着,歇着爬着,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程一尘才缓缓出声提示道:“这里,就是白雪当日出事的地方。”

我立马伫足。打量着四周的皑皑白雪,想像着那个善良的好姑娘奋不顾身的救程一尘的血淋淋场景,表情也变得从未有过的肃穆和凝重。我无声的陪着他,共同缅怀她。

这么冷的天,程一尘的额头上竟然泌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他紧张的攥住我的手,攥得我手指关节好疼。那张英俊敦厚的脸上满是忧伤和痛苦还有怜惜,黑眸定定的望着山顶沉默不语,好像陷入了无限沉思。

周围寂寥得要命,只有狂风吹过雪山的声音。

我大概被他的悲伤情绪感染了,又联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长叹了口气。低低的说道:“程一尘,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我真的好羡慕白雪,虽然她已经去世了,可却永远的活在了你心里。这个时候,真希望也有块巨石突然从山顶上掉落下来,正好砸到我身上,这样我就能永远的活在顾倾城的心里了。现在的我,这样苟活着,被他厌弃的感觉,好痛苦,简直生不如死。一尘,你说,如果我死了,顾倾城会不会也像你怀念白雪一样的思念我?我在他心里会不会还像从前那样洁白无暇?”

说完,眼泪倾泄而出。

程一尘起初好像没听到我的话,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猛的转身。一把抱住我,双目发红的盯着我的脸,情绪激动的吼道:“艾希,你不要这样说,我已经失去了白雪,不想再失去你!”说完后,把头埋到我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知道他是触景伤情,安慰的抱住他,眼泪流得也更加凶猛,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这孤独的雪山中,互相拥抱着,舔舐着内心深处的伤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脸都快冻僵了,程一尘才慢慢松开我,把手套摘掉,动作轻柔的替我擦干净泪水,顺势也抹去了他脸上的泪。

顿了一会儿,他沉声说:“艾希,你不要想太多,你在我心里就像这漫山的白雪一样,永远纯洁如初。既然顾倾城令你这么难过,你就把他忘了吧。我会好好陪着你,珍惜你,像对待白雪那样,白雪也会理解我的。”

我的眼眶又湿了,泪眼模糊的问他:“真的?你不介意我被别的男人拍过裸照?”

程一尘连连摇头说:“你结过婚,生过孩子,我都不介意,又怎么会介意区区几张照片?”

听他这样说,我真的好感动,刚想答应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顾倾城那张清俊卓绝的脸,脸上还带了愤怒的表情,我突然就冷静了下来,一把推开他的手,摇头说:“程一尘,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自欺欺人呢,你只是喜欢我这张酷似白雪的脸罢了。而我,根本就不爱你,一点都不。”

程一尘大概被我拒绝惯了,并没有多失望,微微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的雪,勉强扯起一丝笑容说:“这里太冷了,我们下山吧,再呆下去,你会冻坏的。”

我点了点头,脚已经冻得快僵掉了,两人顺着原路慢慢返回。

下山比上山要快一些,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山下,就近找了个家酒店住下。

重新回到温暖的室内,脱去登山服,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才感觉到终于活过来了。

洗完澡后,换了衣服,程一尘过来叫我去楼下餐厅吃晚餐。

吃好饭就回来了,我洗刷好,刚打算睡觉时,程一尘来敲门,手里拿了瓶红酒,还有盒牛奶。

他拿了两个高脚杯,分别倒满,兀自端起一杯,示意我喝点。

我摇头说:“喝酒会误事。”其实是怕酒后乱性,但当着他这么端正的人,我不好意思贫嘴。

程一尘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笑了笑,自己抿了一口,看着我说:“放心,我格调没那么低,更不会强人所难。”

他自斟自饮的喝了两杯后,把牛奶用温水热了,对我说:“以后睡不着的时候,不要吃安眠药,对身体不好。牛奶一会热好了,你喝下再睡,很快就能睡着的。”

说完站起身,替我把窗户关好后,又道了声“晚安”,提醒我把门锁好,就推门出去了。

把门反锁后,等牛奶热好了,我拿出来一口气喝光,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无比想念顾倾城。

索性坐起来,端起程一尘给我倒的那杯酒喝开始喝起来,喝完后,觉得意犹未尽,拿了酒瓶把杯子重新倒满,没一会儿又喝光了,越喝越难过,继续倒,不知不觉竟然把大半瓶红酒全喝光了。

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酒瓶,我摇了摇头,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努力去睡觉,可还是睡不着。

突然觉得最近好憋屈,越想越憋得慌,加之红酒的后劲也上来了,大脑有些不受控制,拿出手机给顾倾城打电话,打不出去。

看到桌子上有座机,顺手拨了那十一位烂熟于心的号码,也不管他那边是白天还是黑夜了,张口就骂道:“顾倾城,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这才几年,你就不要我了?你这个大骗子,大坏蛋!你不是想离婚吗?我就不离,我拖死你,拖你一辈子!看你拿我怎么办?顾倾城,大骗子,我恨你”

反反复复骂了许久,那边都没有回应,估计是我喝多了,眼花拨错了号码吧?

唱了半天独角戏,发泄够了,就啪的挂了电话,一下子扑倒在床上,这次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头微微有些疼,去前台结账时,发现有国际长途电话费,才想起昨晚好像给顾倾城打过电话来着,对了下号码,没错就是他的。顺便幻想了下顾倾城被我骂的情景,瞬间觉得暗爽,骄傲如他,大概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痛骂过吧?

我们两人坐上了归国的飞机,一路上程一尘再也没提让我忘掉顾倾城,好好珍惜我的话,我也自动忽略,两人像从前那样聊天说笑,彼此都不觉得尴尬。

我问他:“这次之后,有没有忘掉白雪?”

程一尘脸上故意露出受伤的表情,笑着说道:“把白雪受伤的模样抹去了,可是又落下了新的阴影。”

我笑而不答,转移话题道:“你条件这么好,只要你肯,自然会有大把的好姑娘来追求你。听我的话,忘掉白雪,重新去爱别的女人,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闵行长的女儿,闵洁就很中意你,你可以试着考虑考虑啊,她妈妈也挺喜欢你的,事后还老向我夸你呢。”

程一尘笑着说:“等等再说吧,我现在还不想考虑那些事情。”

下了飞机,和程一尘辞别后,我打车回了花间墅,刚一开门,小白就慌忙迎了上来,关心的问我最近几天去哪了?打我电话也联系不上,她好担心。

我把行李递给她,反问:“最近程助理有没有找我?”

小白说:“没有,就先前问过一次,只说等你回来后,让我好好照顾你,我猜应该是董事长特意叮嘱的吧?最近几天,他都没有打电话过来。”

我点了点头,上楼把东西放好,换了衣服,带上给天曦的礼物,开车去了顾家山庄。

天曦看到我后很开心,帮他拆了玩具,陪他玩了一会儿,我对陆婉青说,晚上我要留在山庄,陪天曦住一夜,她没说什么应了下来。

吃过饭后,把天曦哄睡着了,我躺在他身边,抱着他小小的身子,摸着他软软的头发,看着那萌帅萌帅的小脸蛋,想起先前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禁不住感慨万分。

胡思乱想了半天,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听到外面有佣人说话:“少爷,您过来了?天曦已经睡下了,对了,少夫人也来了,陪天曦睡着了。”

听到顾倾城“嗯”了声,我的心一紧,怎么这么巧?

没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我慌忙闭上眼睛装熟睡,同时把头靠近天曦,紧紧的搂着他。

听到啪的一声,灯亮了,顾倾城熟悉的脚步声离我们的床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跟着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鼻尖嗅到了顾倾城身上熟悉的气息,那气息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的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接着,他灼热的呼吸好像也快贴到我的脸上了,我瞬间激动万分,这人,不会是要偷偷亲我吧?

我是该反手给他一巴掌拿拿劲呢?还是趁他亲我时,一把抱住他,给个台阶下就此和好呢?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听到天曦的脸上发出了被亲的声音。

得,我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没打算来吻我,只是要亲他的宝贝儿子罢了。

使劲闭了闭眼睛,继续装沉睡。幸好,方才我没做多余的举动,否则不得尴尬死?

顾倾城亲完天曦后,把我们俩人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仔细掖好被角,又在床边安静的坐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在看天曦还是在看我?

几分钟后,他起身把灯关上,轻轻推门出去,顺手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鼻子一酸,泪水又滑了出来。

他还是不肯原谅我,为什么程一尘都觉得区区几张照片没什么事,他却不行?

难道他还怀疑我和赵文江不清白?或者和程一尘也不清白?为什么他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意相信我?

天亮的时候,丁姐来开门,招呼天曦上学。

我随之起床,出来后,没看到顾倾城的身影,估计他一早就离开了。

陪天曦吃早餐时,接到燕城出版社的电话,说新书首印前几天已经出来了,前期宣传活动也开始在做,成书已发到各大合作书店,开始售卖了。让我后天上午九时去燕城的燕安广场,进行签名售书活动。

我如约而至,给亲爱的读者们签完后,去了下榻的酒店。

洗了把脸,刚要补个觉时,接到出版社电话,说有制作商要找我洽谈《爱到荼蘼的》的影视版权之类。

影视版权?惊喜来得太突然,挂了电话后,我激动的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整个人在床上欢快的跳了起来。

跳完后,我下床对着镜子仔细的化了个淡妆,打开行李箱挑了件端庄大方的浅色套装穿上,把头发散开,拿出烫发器,给自己整了个一次性梨花卷,让我看起来更加知性一些。

出门去见那制作公司派来的卓姓工作人员,卓经理西装革履,穿白色衬衫打领带,戴无框眼镜,谈吐不凡,人也很有礼貌,开门见山的说他们领导很赏识我的《爱到荼蘼》,想拍成电影,到时会请洪河导演来导。

我一听洪河导演,名导啊,别说是我的,就是随便拿个剧本,他老人家都能给导出一部年底佳剧来。

卓经理看我心动了,继续说届时男主角会由江少白来主演,女主角是白晶晶。

这两人都是最近炙手可热的演员,演技也非常好。

名导加名演,我怎么突然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如果不是出版社的工作人员提前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这姓卓的经理是个骗子呢。

卓经理拿出合同让我看,看完后觉得无异议就可以签了。

我拿着合同从头到尾认真看了一遍,果真还是影视报酬丰厚,中途借口去洗手间,打电话仔细询问了出版社的工作人员,反复确认了这个制作公司确实不是诈骗公司后,回来就把合同签了。

签完后,合同一式三份,我留一份,制作公司两份,预付款到时会有专人打到我的账户上,明天开始我就要和他们的编剧配合改编剧本。

一夜好眠后,第二天我查了下账户,发现预付款已经到了我的账户,额外还多了两千万,不用猜都知道是顾倾城派人打来的,除了他没人会凭白无故的给我钱,丫也算有点良心。

制作单位的人接我去他们公司和编剧汇合,从此之后,我就一头扎入了忙碌的工作中。

一忙起来连自怨自艾都忘记了。

平时在制作公司和剧组里忙,空闲时我就写第三本长篇,时间过得很充实,我除了晚间会想念顾倾城,白天竟然很少会想到他。表面上又恢复成了先前那个开朗活泼的女汉纸,虽然私下里会流露出少许的忧郁。

一个多月过去了,剧组辗转了几个地方,加班加点的把《爱到荼蘼》拍了出来,名导加名演,还有名编剧,电影无论从画面还是情节上都拍得至臻完美。

当然,制作单位宣传得也很到位,上映后票房一直居高不下。

电影的爆火自然也带动了《爱到荼蘼》原书的热销,出版社追印了好多次,依旧脱销,连带着《我和你的温柔时光》也火了。

没多久,又有制作单位来找我签电视剧的制作版权,还有找我洽谈《我和你的温柔时光》的影视制作权的。

这两本书后来又出了台湾版、日版和韩版等。

以前合作的出版社趁热打铁的把我以前在《爱之人》等杂志社发的短篇,甚至我高中和大学时期发的稿子也找了出来,凑在一起,出了个《艾希短篇集》。《梦里花开知多少》只写了一半呢,版权竟然也提前卖了出去。

年终时,福布斯作家榜上,我竟然排到了前三。

我终于成名了,只是这速度太快,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我的手机号码也快成了热线,因为有多家电视台栏目、杂志社、网络视频竞相采访我。还有一些大学,也邀请我去参加写作指导演讲会。

先前只是在网络上有点小红而已,现在却大红了。

我的书,不只程一尘、姜娜和李苏知道了,老程同志和老艾也知道了,甚至隔壁邻居都知道了。就连去个超市,也会有人认出我来,让我给签名。后来,我出门只好戴个大墨镜或者口罩,才避免了许多麻烦。

我亲爸和小姨也打来电话,这次小姨竟然没对我冷嘲热讽,只说她这个人心直口快,以前说过一些不好听的话,让我不要往心里去,以后有机会记得提携一下我弟弟白一铭。

电话刚挂掉,“齐玉有约”的工作人员给我打来电话要采访我,这个栏目是我平时最喜欢看的,因为我很欣赏齐玉这个女人,知性文雅、清丽脱俗,很睿智的一个女人。

最重要的是能上这个栏目的,都是文艺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到了电视台,经过简单的彩排后,就进入了正式访谈。

我先前做过这一类的工作,自然知道怎么样回答既能吸引观众又不落俗套。齐玉提出的种种问题,我都能对答如流。

访谈到一半时,齐玉那双漂亮的凤眸忽然落到了我左手无名指的钻戒上,笑着问道:“艾小姐的戒指好漂亮,您结婚了对吗?”

我笑着回答:“谢谢,我结婚了。”虽然婚姻已名存实亡。

齐玉:“我看过艾小姐先前的报道,你先生无论外貌和气质都非常出众,长得很像《爱到荼蘼》里面的男主角江少白。没记错的话,艾小姐最初也是因为江少白而出名的对吗?”

我点头笑着应道:“是的,我和我先生的婚礼上,不知道被哪个参加婚礼的热心人拍了传到微博上,广大网友们就误以为是江少白新婚,连带着我也被大家认识了。”

齐玉笑着说:“这也是一种缘份。你先生今天有没有来现场呢?”

我:“没有,他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每天都很忙,没时间陪我,但仍然会默默的关心我、支持我。”瞧瞧,我还是这么喜欢自欺欺人。

齐玉:“我特意看了你先生的报导,据说是霖城首屈一指的富豪。有个问题不太明白,艾小姐明明夫家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写作?一般嫁入豪门的女人,平常不都是逛街、美容、旅游吗?写作这个职业听起来挺高端大气的,但是只有写的人才懂得,仅有才华远远不够,还要耐得住寂寞。不仅是脑力劳动,还是体力劳动,一天写下来累得腰酸背痛,手指和手腕也非常酸麻。我先前曾在报社做过一段时间,每天都要赶稿子,所以对此有切身体会。请问是什么原因或者动力,让艾小姐这么努力呢?难道是因为双方门第的不同?”

她提的这个问题有些尖锐,但我还是笑着落落大方的承认了:“先前报道上有写,我是平民出身,而我先生是豪门旺族,人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他,所以我才会发奋图强,就是为了让自己有一天能够光彩夺目,配得上他。在我的眼里,我先生各方面都特别优秀,我很崇拜他,以前的我一直站在低处仰视他,总想有一天能够与他平视。今天,我终于做到了,我为自己感到自豪,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的。”

齐玉可能对我的回答很满意,笑着说:“听了你的故事,我好感动,风雨过后才能见彩虹,你和你先生一定很幸福吧?”围扑夹才。

我内心苦笑,表面装得一脸淡定的说道:“是的,很幸福,我先生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很爱我,他也为我感到自豪。”

说完后,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摸了把汗,幸好顾倾城除了新闻和财经之外,不看其他的电视节目,否则心里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嘲笑我。

可是不这样回答还能怎么回答?难道要让我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承认我是一个婚姻不幸的女人?我努力奋斗了这么久,我先生却因为那种不耻的原因抛弃了我?我好不容易混到现在,如果曝了出来,我的颜面何存?

与其那样,我宁愿编个善意的谎言。

怪不得小时候看的所有童话故事,最后都是以王子和公主,或者王子和灰姑娘结了婚,从此过上了幸福生活为结尾。

因为王子和灰姑娘以后的婚姻生活,还会出现种种矛盾,一波三折,甚至可能会离婚,太残酷,不适合给天真的孩童看。

从电视台出来后,天已经很晚了,猛的从暖气房里出来,才发觉外面好冷,我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找了个长椅坐下。

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顾倾城的照片,盯着他那张清俊无双的脸慢慢说道:

顾倾城,你看到了吗?我现在终于光芒万丈了,可是你为什么却不在我身边了?不是说即使等到垂垂老矣,你也要等下去的吗?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了我?我现在被万人瞩目了,可又能怎么样?我只是想给你一个人看而已。

终于不用再仰视你了,却发现连见你的背影都成了一种奢望。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原来有人仰望也是一种幸福。

我好想你,顾倾城,你想我吗?

说完,伸出手指,轻轻的描摹着他的眉眼,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看不清他的脸了,我伸手抹去了眼泪,可是很快又泪光闪烁。

模糊中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面前,车门开了,程一尘小跑着向我奔来,急忙脱了身上的大衣披到我身上,语气责怪的说道:“让你多穿点,你非不听。这么冷的天,怎么可以穿裙子?冻坏了吧?快上车。”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只是越来越啰嗦了,笑了笑,拉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

待他发动车子后,我笑着问他:“你这堂堂公司老总,放着自己的生意不打理,来给我做助理是不是有些太屈才了?每个月给你发工资,还不要,让我怎么报答你才好?哎,感觉好有负担啊。”

程一尘笑着说:“我看到你开心就好,你别想太多,就算是我报答白雪的救命之恩吧,她不在了,就落在你身上,谁叫你命好呢。艾希,三年之约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你要记得啊,以后可不许反悔。”

我摇了摇头,问他:“一尘,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爸爸上个月给你介绍的那个做律师的姑娘,不也挺好的吗?你为什么不试着交往交往呢?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多好,说不定就能促成一段美好的姻缘。”

程一尘目视前方笑着说:“劝人容易劝己难,你为什么不劝劝自己放下过去,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一句话竟然问得我哑口无言。

半晌,我侧过脸去仔细打量他,这个男人相貌堂堂,头发总是往上梳得一丝不苟,一张英俊的国字脸上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微厚。书上说唇厚的人重情,唇薄的人薄情,也有些道理,顾倾城的唇就略薄。

程一尘明明外貌和内在都无可挑剔,对我也无微不至的体贴加呵护,可我为什么对他就是没有半分心动的感觉呢?

和顾倾城分开已经三个多月了,我对他却依旧念念不忘,总是时不时的想起他的音容笑貌包括曾对说过的每一句话,梦里也经常会梦见他。

感情这东西,真的好奇怪,无法用道理来解释清楚。

程一尘专心专心致志的把车子开得快而稳,我们由城北向城南驶去。

因为最近几个月的工作重心一直在燕城,住酒店太浪费了,就在城南燕然花园买了套两室一厅的精装公寓住。

我买了21楼东户,程一尘就买了21楼西户,他这举动,让我哭笑不得,明明快三十岁的人了,该说他幼稚呢?还是幼稚呢?或者深情?

开着开着车子突然熄火了,程一尘重新发动车子,却怎么也打不着火,下车检查也没发现什么毛病,可就是打不着火,只好打了求救电话要求抢修支援。

离燕然花园还有很长一段路呢,他让我打辆出租车先回去,他在这里等支援的人过来。

可是夜太深了,过去的几辆夜班出租车里面都有人,我站在路边等了一会,也没有等到空车。

突然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后,从上面下来四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衣服穿得乱七八糟,头发也染得五颜六色,身上满是刺鼻的酒味,色咪咪的走向我,嘴里说着些下流话,我慌忙把包抱在胸前,连连往后退。

程一尘见状急忙跑过来,挡在我身前,警告他们四个人不要轻举妄动。

那四个人仗着他们人多,哪里会把程一尘放在眼里?其中两个人伸手去拉程一尘,和他厮打起来,另外两个一脸猥琐的靠近我。

我哪见过这阵势?惊慌失措的向他们哀求道:“不要碰我,你们要钱对吗?我给你们钱,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求你们放过我吧。”说完手抖抖的拉开拉链,打开钱包掏出里面的现金递给他们。

那两个人接过钱后,看了看塞到自己裤兜里,仍旧色咪咪的向我逼近,嘴里脏言乱语的调笑我。

其中一个人好像认出我来了,对他的同伙说:“我知道了,这个女人就是电视上最近挺出名的那个美女作家,叫艾什么。我长这么大还没睡过女作家呢,今天一定要试一下,不知道滋味如何?会不会比一般女人更骚?”

我继续向后退,脚下一个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两人趁机压了上来,身上那难闻的酒味直熏得我头晕。

其中一个人按住了我只穿丝袜的腿,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裤子,另外一个人去脱我的大衣,手还往我胸前乱摸。我拿着包狠狠的打他们,反而惹得这两人兽性大起,动作也更加粗暴

眼看清白马上不保,我大声喊道:“程一尘,快来救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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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鸟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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