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
白山在一处坍塌的山洞停了下来。
狼姬环顾四周,拍了拍白狼,示意它去侦察一番。
“有没有闻到一阵阵的尸臭?”狼姬微微挑了挑鼻尖,问道。
“是有一点,似乎是从脚下传来的。”白山挪动脚步,低头轻声说道。
“来人,把这些石头移开!”狼姬对着后面的属下摆了摆手。
片刻之后,白狼跑了回来。
狼姬摸了摸荒狼的脑袋,当即柳眉倒竖。
“白山,你是不是在耍我?根本就没有荒狼来过这里!”
白山惊呼一声,“不可能啊,寨主,当时白虎寨十几人都听到了!”
狼姬看着白山如此笃定的神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那没有荒狼来过,哪里来的狼啸声呢?”狼姬喃喃自语。
“寨主,挖出来一些尸体,不过大多残缺不全。”
此时,属下已将坍塌的山洞清理了出来,发现了被云尘丸轰死的人。
“果然是我白虎寨的人!”
白山看到了衣袖上的白虎虎头标记,当即愤怒地吼道。
“你激动个什么劲!且不说白虎寨的人该死,你现在已经是我荒狼寨的人了!”
狼姬狠狠瞪了白山一眼,当即训斥道。
“哦...不好意思,寨主,我这个角色转换还需要点时间。”
白山一脸尴尬地摸了摸脑门,苦笑着说道。
众人一阵哄笑,哪能想到,堂堂白虎寨寨主,如今在狼姬手上,竟如此吃瘪。
“寨主,这尸体之上似乎还缠绕着些许云尘之气的波动,虽说已基本消散,但细察之下,仍然能感应到。”白山赶忙转移了话题。
狼姬点了点头,“适才,我也感应到了,明显是云尘之气极度压缩引爆后的残留。”
“很强!竟然能够将云尘之气浓缩到如此程度,并且夷平这座山洞,必然需要海量的云尘之气!”
众人听后一阵愕然,狼姬脾性好强,从未夸赞过一个人的力量,如今竟给出如此高的评价。
白山凝重地点了点头,以他的实力,眼力自然不会差。
“适才白狼还在散落的衣物上嗅出了花香,并且此花香有麻痹效果。”
“你白虎寨的人真是龌龊至极啊!想来他们必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死有余辜!”狼姬沉声说道。
“那个...寨主,我现在是荒狼寨的人...”白山支支吾吾地说道。
“白虎寨不是你的吗?我骂白虎寨的时候,你就是白虎寨的人!”
白山苦笑一声,看来白虎寨这个污点,在狼姬这里,一时半会是洗刷不掉了。
“此处已没有什么线索了,我们继续往西走,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说罢,狼姬示意白狼前面先行探路,自己则招呼着众人,紧跟而上。
...
“婆婆,就是这里了,这是任阔和任雪的住处。”
土门引狐青灵进入院子中。
“他们走了没多久吗?院子还挺干净的。”
狐青灵看着这处院落,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走了很久了,临走的时候,任阔把这房子给了我,现在是我住在这里。”土门回应道。
狐青灵听了后,心中开始滴血。
“充什么大户人家啊!房子说送人就送人,虽然旧点,但也是独门独院啊!住在这里,总比住山洞强吧!”狐青灵轻声喃喃。
“婆婆,您说什么?”
“哦...没事,带我到里屋看看吧!”
狐青灵用皱纹硬是挤出一个笑容。
“好的,婆婆,您请进!”
土门又引着狐青灵往里屋走去。
进去后,狐青灵脑袋一阵眩晕,随即一个趔趄。
“就这一个屋吗?就这一个火炕吗?”狐青灵已在暴走的边缘。
土门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老妪,点了点头。
“对啊,他们俩一个睡在这边,一个睡在那边。”
狐青灵眼睛一亮,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不过,我早上来的时候,经常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土门补充道。
“什么!”狐青灵失声吼道。
“哎呦!”土门被狐九灵突然的气势,吓得蹦了起来,头刚好顶到门框上。
“婆婆,您这一惊一乍的,到底是怎么了?”
土门撞得有些脑晕,坐到炕沿上,揉着脑袋,哭着脸问道。
“完了,这次先祖的棺材板肯定是压不住了!气死老娘了!”
狐青灵似乎没听到土门的话一般,在这房内,边来回走动,边细声自言自语。
“这老妪,莫非失心疯了吗?神神叨叨的!”
土门摸着脑袋,疑惑地摇了摇头。
“等等!”狐青灵突然停下来,眼巴巴地看向土门。
“你口中的任雪是只狐狸吗?”
“是啊!那您以为呢?”土门莫名其妙地说道。
“太好了!”狐青灵再次失声喊道。
扑通一声,土门从炕沿一屁股蹲到地上,感觉这房子都晃了一晃。
“婆婆啊!您这是干啥啊?搞得我顾头不顾腚的!”土门一脸的懵圈。
“情急之下,我都忘了她还没到化形的时候,吓死老娘了!”
狐青灵抚摸着胸口,又自言自语起来。
狐青灵说话窸窸窣窣,土门根本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只能等在一旁警惕地看着,警戒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惊吓。
片刻之后,狐青灵终于停了下来,回头微笑地看着土门。
土门看着她那丢三落四的黄牙,心中咯噔一下。
“你真是个好孩子!”狐青灵兴奋地说道。
“婆婆,您客气了!大家都这么说...”
土门抹了一把冷汗,但是脸皮厚的原则始终贯彻着。
“您这刚才一惊一乍的,能不能跟我说说是怎么了?”土门疑惑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跟这雪狐有一段渊源,能不能跟我说说她在这里的详细情况?”
消除了诸多疑虑,狐青灵轻松了许多。
“婆婆,那您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是他们俩最好的见证人了!”土门拍着胸脯说道。
“注意言辞!”狐青灵狠狠瞪了土门一眼。
“哦...是我跟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我最了解情况。”
土门再傻也听出来了,这老妪八成是不喜欢任雪跟任阔凑那么近,心中不禁腹诽。
于是,从任阔偷雪狐开始,到兽群大爆发,任阔和任雪不辞而别,土门详细地讲了一遍,不过关于任阔和任雪那些略显亲昵的画面,忽略了过去。
狐青灵是个十万年狐狸精啊,土门那点细花肠子,怎么可能瞒得了她。
狐青灵一边饶有兴致地听着,一边在心中磨牙。
“这个傻九儿,给老娘等着!”
“还有那个叫任阔的小子,竟然如此猥琐!”
...
“阿嚏!”
“阿嚏!”
“你们两个什么情况?同时受凉了?”
花灵狐疑地看着几乎同时打喷嚏的一人一狐。
任阔揉了揉鼻子,也感到疑惑,不过他疑惑的是任雪。
“我打喷嚏是常有的事,是因为对花粉过敏,雪儿,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打喷嚏!你看看,口水喷了我一身!”
“滚!老娘也对花粉过敏,不行吗?”任阔瞪了他一眼。
“嗯?我为什么说老娘?”
花灵和任阔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摊了摊手。
“对了,异兽都吃完了,我们要不要再去垂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