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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是“神笔马良”?(1 / 1)

第三章我是“神笔马良”?

青松雪被宗虎抗在肩上,晃头晃脑地四处张望。这就是站得高看得远,古时候的商业街她可是从来没见过,自然要一饱眼福。

萧典书突然碰到了熟人,寒暄的声音引起了青松雪的注意,她往那处看去,发现是一群穿着统一制服的人,萧典书正和打头的人聊得火热。而被制服人围起来的,是一个放着不明物体的担架,那上面盖着白布,隐约能看出是个庞大的物体,却看不出轮廓。

萧典书也注意到了,便凑过去小声地问道:“这是干什么?又有什么案子吗?”

“没有,咱镇子这一阵子蛮太平的。就是今早有人上山砍柴的时候看见了这个。”那人顺手将白布掀开,里面赫然是一只红色的狼头,半边脸仿佛被利器割伤,翻卷的皮毛狰狞可怖。小孩子的视力相当好,青松雪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红狼的尸体,猛地浑身一僵,双手无意识地在宗虎头顶一抓,冷汗登时布满了额头。

“哎呀呀,雪儿,头发头发!”宗虎赶紧去拽青松雪的握紧的小手,大呼小叫的声音惊醒了同样震惊不已的萧典书。

他们心里都知道这是什么,也知道青松雪与这野兽的事情。萧典书不动声色地装作困惑不已,声音更低地问道:“这什么东西,怎么死的这么惨,咱山上有很多野兽?那可不行啊,镇子这么多人,万一跑下来伤到人怎么办。”

“所以咱以后要经常去山上走走了,这大冬天的,遭罪呦!”

“哎,就发现了这一个东西?没别的?”萧典书惦记着这个野兽守护的金色花,便旁敲侧击想知道些信息。

“没了,要有别的还了得。兄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哎哎,对不住,耽误了。”萧典书目送熟人远走后,凝重着脸色回到宗虎身边,抬头看了看同样脸色惨白的青松雪,只说了句:“先办事,回家以后再商量。”

青松雪觉得,事情似乎开始严重起来,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将红狼是她杀死、金色的花已经被她连根拔起的事情告诉萧典书等人。红狼是守护金色花的事情,一定不能只有萧典书知道,若是别人找不到金色的花,调查到她,找她来要,麻烦就相当大了。

青松雪心里装着事儿,进了画材铺子、被宗虎从肩上放下来都没觉得,直到萧典书拍拍她的肩头,问她喜欢什么类型的画材。

她这才抬头看去,她本以为这铺子只有水墨画材,没想到油画、水彩等等一样不缺,她便开口细声细气道:“我只有水墨不会画。”

店铺老板听了她的画,惊喜地笑道:“你这女娃娃年纪这么小,接触的画法倒全面!”

萧典书和宗虎也很意外,他们本以为青松雪只是待在店铺日日无聊,便想要买来画材瞎画着玩。谁知道,青松雪年纪虽小,看起来对于画技了解的很全面。

“你……以前学了多久的画技?”萧典书不由将态度摆正,认真地问道。

“……从记事起。”青松雪不由愣了一下,思维飘到还未上初中的时候,她心血来潮问了祖母一句“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祖母便回答道:“你从会拿东西的时候就开始写写画画,到了能记事的时候,到处跑着找人给你画些小动物,你便自己照着画,从来也不曾腻过。”

后来的事情,她自己就能回忆起来了。她收集了许多画册、画集,别人家孩子玩玩具、在外头疯跑玩耍的时候,她就窝在屋里一遍又一遍地临摹。再长大些,画画就不那么自由了,硬是加了专业的理论,变得束手束脚。

那一段时期,是她最为黑暗颓废的日子,不敢画也不能画,脑子里没有灵感,想画的欲望却侵袭着她。到了后来,对任何有着绘画元素的东西都恐惧着,连衣服上的花纹都不敢看,就怕勾起绘画的想法。

半年,她最起码有半年没接触画笔,每日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再后来……她是怎么重新振作起来的呢?她已经忘了,也许成功的滋味太甜,以至于让她死死地遗忘了痛苦的涩……

“所有都要一套。”

青松雪突然听见萧典书说了这么一句,当下震惊不已地抬头脱口而出:“我不要水墨的!只要一套油画就可以了!”

“听我的,技多不压身,到时候你不会的,我可以找师傅教你。”萧典书蹲下身来帮青松雪整理衣领,轻声劝道:“咱们这一屋子的,没一个会画画的。我虽然懂些水墨画,但只限山水,画的也不好,你若是能往好了学,以后我们几个领你出去串门的时候,脸上也有光。咱们小镇除了冬植技术出名之外,也是个以画闻名的,基本经济来源都是靠卖画的。”

“就是,好好练,画好了能拿出去卖!我告诉你啊,对街那家食铺,他家儿子今年十五,画的画在市场上卖这个数!”宗虎伸出一只手比了个数字,看得青松雪瞪大眼睛,脑袋里瞬间算起账来。“天天领着他家儿子到我跟前儿来显摆啊!我告诉你啊,你岁数可比他小多了,要比他成绩好,那就是神童!能闻名天下!”

“那些我不在乎,你说能赚钱真的假的?”青松雪是地地道道的金牛座,不在乎名利,却在乎钱财!

“这是真的,他没瞎唬你。咱们镇子,闻名外国的有两个。”萧典书伸出两个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一,是冬季种植的技术;二,是随处可见的画师。在冬季种植技术没有发达之前,这里的镇民都是靠画集来赚钱的。喏,街头有个专卖字画的百年老店,各国的画家都可以把画摆在那里,没有名气的也可以。卖的钱画家店家六四分。”

青松雪一咬牙,点头道:“行,都要!”

“那我去交钱了啊!”萧典书咧嘴笑开了,跑去找店家张罗,中间又回过头来吩咐道:“宗虎你来帮我。那边有个桌子,雪儿你去画画玩吧,也试试画材顺不顺手。”

店堂角落立着一个画板,青松雪却被那个吸引过去了,走进了一看,是一个未画完的花猫戏蝶图,画架下的画材应有尽有,正好她近来也憋坏了,便抄起笔画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萧典书与宗虎终于将所有东西归拢完毕,也交了钱款,正和店家寒暄,却听得店铺角落传来咣当一声,而后是瓶瓶罐罐摔落在地的嘈杂脆响,其中还夹杂着猫叫和女孩子的痛呼。

三个人赶紧往那处跑,通通被眼前的狼狈惊住。一地的颜料混做一团,画笔散乱四处,而青松雪整个人被巨大的画架压住,那上面还伏着一只虎斑猫,不时一蹦一跳地用爪子扑脑袋上面飞来飞去的蝴蝶。

“我地妈呀!雪呀!”宗虎脸色一白,赶紧扑上去七手八脚地赶开虎斑猫、扔开压在青松雪身上的东西,抱起来搂在怀里一通摸。“咋样?啊?说话啊,压着哪儿了?”

青松雪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整个身子连着两只手都在颤抖。碰巧这时候虎斑猫呜咪叫着从宗虎脚边溜过,青松雪听见了,竟一个僵直,直接昏了过去。

吓得宗虎抱着她运气了轻功就往家跑,嘴里叫着晏婴的名字,声音抖得不行。萧典书只来得及抱上东西和老板说一声告辞,便跟着往家跑。

店家跑到店门口的时候,三人早就没人影了,只得摇摇头叹道:“可别吃上官司……”一脚踢开虎斑猫,怒喝道:“就赖你!”

晏婴轻声轻脚走出房间,刚一抬头,就迎上三个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问。乱七八糟的声音轰得晏婴耳朵嗡嗡响,烦得她一挥手扯着嗓子喊道:“行了!!没什么事,就是嗓子发炎、肌肉酸疼流鼻涕,发烧的并发症,能跑能跳,现在正在里面坐着发呆呢。”

“都这样了,你还‘就是’!”穆长引转过头去呵斥宗虎:“你怎么看的孩子,这才出去多长时间,就这模样了!”

“我哪知道啊,我和萧叔正在那边归拢买的东西呢,就听那边咣当一声,跑过去的时候孩子已经被压在画架底下了,捞出来之后咋问都不说话,直接就抽过去了!”宗虎手舞足蹈地吼回去,表情甚是扭曲。“给我吓得啊,心都快炸了!”

“那就是吓着了,好好养养就行。有些人吓到了会吐,有些人会发烧,过去了就好了。我去煎药,你们在外头听着点屋里动静!”

反观青松雪,正窝在被窝里看着自己的右手发呆。小孩子的身体,半小时之内经受了两次打击就熬不住了,且不说路上遇到红狼尸体的事情……她补画的那只猫,竟在她手底下完完全全地活了!

连着那只蝴蝶,一同从纸上飞了出来,虎斑为了追蝴蝶,将画架绊倒。她早被眼前的情境吓得不知反应,哪有脑子去躲。

能让虚拟的画成为生活的真实,这不是什么好能力,若是被外人知道,她被囚禁起来当作生财工具也不是不可能。青松雪用力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疼得很,却疼不过心中的愁闷——她特么竟然成了“神笔马良”……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敢摸画笔……

不让她画画,还不如让她去死算了。青松雪还抱着一丝希望,幻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幻觉,掀开被子跑到书桌前抄起笔随手画了一只鸟儿——意识清醒的时候看到的奇幻情境更令她瞪目结舌,她眼睁睁地看着水墨仿佛退了一层表皮一般,露出里层璀璨晃眼的金光,随后一只羽毛还算鲜亮的鸟儿扑棱棱站在纸上!

青松雪手里的笔一下掉到地上,惊得鸟儿疯了似得在屋里团团转,更是惊吓到不知所措的青松雪,她单纯地认为鸟儿是由水墨变化出来的,理所应当怕水,便抄起茶壶对着鸟一泼,哪知道水扬了鸟儿一身,该扑腾还是扑腾,只有一地湿漉提醒她这就是事实。

她赶紧跑去将窗子打开,看着鸟儿飞出去,才松了一口气。也许……也许写字没有问题?她又重新燃起希望,跑到书桌前写了四个字“蝶飞花舞”,写完之后她瞬间仿佛当头一棒,她忘了,字体在以前也是象形!

果然,纸上的“蝶”和“花”字,扭曲着化了形,水墨的花形线条生长着布满雪白的宣纸,青松雪赶紧扔了笔胡乱将宣纸揉成一团,却没来得及阻拦黑色镂空的蝴蝶挣扎着从纸上脱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穆长引迈进一只脚,嘴里问着“发生什么事了”,冷不丁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啪一声盖在他脸上,随后一股子墨香味儿缭绕在他鼻底,他下意识往脸上一抹……

青松雪凌乱地看着穆长引盯着手里的墨水嗷嗷乱叫,在其他两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下四处找擦脸的毛巾。她想,也许字体只是符号,所以没有化作真实的血肉,被撞击了也就成了一滩墨……这下可毁了,画,画不成;字,更写不成,这右手还不如直接剁了省事……

萧典书走过来将窗户关上,嘴里指责道:“你这孩子,发着烧还这么胡闹,吹了风严重了怎么办。”

青松雪活动了一下嗓子,发炎中的疼让她清醒了些。“萧叔……你收集的书里面……有没有描写能将画里的动物人物成真的事?”

“有啊。”青松雪眼睛一亮,萧典书却话头一转:“不过那都是传说。”

青松雪被泼了一盆冷水,但还是问道:“您给我说说。”

“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叫做灵命画师,意指传达上天和神明意志的画师,但又有人说‘灵命’又指天命。”萧典书压低了声音:“借指帝位。”

青松雪脑中嗡地一下,脱口问道:“什么意思?!”

“传说中,有一个国家的皇帝昏庸残暴,人民欲反抗却没有能力。龙神知晓后,将这项能力赋予一位画技极高的画师身上,画师有了这项能力后,画出来许多战兽,领导百姓推翻了皇帝。后来人们便簇拥他当了皇帝。在咱们国家,一头驯服的野兽能抵上千名军人,所以有了这项能力的画师相当于天下无敌了。”

青松雪想,龙神也许是这个世界的人们的信仰,相当于如来佛祖之类的。但是这个传说却隐约有些不对劲:“萧叔……这故事人人都知道?”

“人人都知道,但不允许在公共场合谈论,大声小声都不行,这故事在某方面来说,是造反,要诛九族的!”萧典书摸了摸胡子,继续说道:“灵命画师的出现,就代表这个国家的统治者生命的结束,皇帝必须要千方百计地秘密追杀。虽然是传说,但对于一国之君来说,宁可信其有。”

果然,就是这个!青松雪低下头,几乎咬碎了一口牙齿,她绝对不能将这项能力显露出来,万一被追杀……她还没画够,更没活够!

“萧叔!我、我有事要跟你们说!”青松雪决定丢车保帅,她脸上惊慌却发狠的表情引得三个男人心中一慌,赶紧围了过来。

“雪呀,快别吓唬哥啊,啥事快说,哥帮你解决。”

“我……那个狼,就是萧叔说的祸斗,是我杀的!”青松雪硬着头皮说出来。

穆长引还在用手巾擦脸,听了这句话动作一顿。“什么?瞎说,你这小个子,哪能杀得了那么大的怪物。”

“就是,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合着逗哥玩呢?”宗虎伸出手在青松雪头顶虎摸了一把。

“我是说真的!那金色的花也让我连根拔了!我就是用它把那野兽的头扎成那样!”青松雪努力摆着严肃的脸,她不知道这种表情放在小孩儿脸上究竟是什么样。“我醒来的时候,躺在雪地里,冻得不行,但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就记得自己叫青松雪。我怕我冻死,就到处跑着找有没有人家,结果看见一抹金光,我以为是灯火,谁知道跑近了却是一朵金花。”

她看着三个男人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便继续飞快地说下去:“我好奇啊,接近那朵花还没多长时间,就听见背后有东西接近,刚回头看清是什么,它就扑上来。我直接用胳膊挡住了……”

男人们一身冷汗地听完青松雪的讲诉,后怕不已,宗虎直接站起来对着她吼:“你这孩子这么虎呢!哎呀,跟一只野兽面对面的打你也敢!要有点闪失,你小命直接就没了知道不!”

“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我担心的是那朵被我连根拔起的花!”青松雪急得一脑门汗。“萧叔说过了,那朵花是宝物,是个人都想要,也说了,有祸斗的地方就有金色的花。能知道这个的肯定不止萧叔一个人。万一有人查出来,最后接近那朵花的人是我,我就完了!”

穆长引皱着眉想了许久,点头道:“你说得对,你担心是对的。那你跑得时候没带走那朵花?”

宗虎抢过话茬:“她早就吓傻了,只顾着跑。当初我捡到她的时候,也没看见有什么花。哎呀,那别人又不知道她没拿,万一碰见不讲理的,就认准了花在咱们手里,那浑身上下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

“对,就怕这个!”穆长引挠着下巴困惑道:“不对啊,那你既然没拿那朵花,怎么发现尸体的人没发现呢?”

“也许让别人捡了,秘藏起来了呢?”宗虎两手在怀里一揣。

“那就这么样,查到咱们这里了,咱们就表示听说过,但了解不全面。”萧典书咬着手指,摇头道:“不对,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全不知道,一问三不知!一点信息都不能漏出去。没查到咱们这里,咱们照样过日子!”

“那就这么定了。雪,既然你能想到这层,就说明你不是一般的聪明,那一定也能想到我之前说给你家人寄信的事也是假的了。”穆长引直起腰,十分慎重地说道:“我们不是坏人,是真心想要收留你。我不知道你以前受到什么家教能让你思维谨慎到这地步,你才八岁的年纪……对我们来说太可怕了。当然我也不去深究,你只要安安心心留在这里吃喝玩乐就够了。”

“……”青松雪低下头,心里一阵恐慌。她这次的赌博,风险太大了,她处处表现的像个成年人而不是只知道喝奶的八岁娃娃。如果赌输了,以后的日子怎样她只能往悲惨了去想。然而这些人的性格她都知道,果然没让她失望。她这个身体的背后有多少事情即使不去想也知道有多复杂,更别提她现在的一身麻烦,这些人仍能接受她,让她感动的热泪盈眶。“我知道……”

“但你不想知道知道你父母的事情?我可以叫人去查。”

“不了,这样最好,清清白白,就当重新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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