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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1 / 1)

第三十四章

说的是:

暗无天日人间黑,无辜百姓带泪痕。

哭声动地惊世界,恶鬼锁道怎开门。

一队打着太原府旗号的官兵包围了一个村庄,那些官兵如狼似虎,明火执仗从一名妇女的怀里夺下正在吸乳的男童,男童在哭喊:“娘,娘,娘……”

那少妇向官兵扑来,哭道:“你们凭什么抢我的儿子?”

一个头目吼道:“我们是太原府的官兵,奉知府大人陈大人之命,拿你的儿子为燕王的徐妃治病。”

那少妇哭道:“我儿子才两岁又不是郎中,他能如何治病?”

那头目一声冷笑道:“取你儿子的心肝做药引子。”

那少妇放声大哭:“天杀的狗官,天杀的燕王……”

那少妇前来抢夺儿子,破口大骂:“我和你们拼了……”

那头目一声令道:“给我打。”几名官兵向少妇扑来,一阵拳打脚踢,那少妇被打倒在地,官兵抢走哭声不止的少童。

那少妇撲爬在地嚎啕大哭:“我的儿哇……”

数名官兵正在追赶一名少女:“给我站住。”

官兵终于追上那名少女,少女拼命地哭喊:“救命,救命哇……”

几名官兵将那少女托向村外,一对壮年夫妻向官兵扑来:“还我的女儿……”

那头目道:“你的女儿去燕山为徐娘娘献脑,这是牛鼻道仙的主意,你有能耐去找牛鼻子说理去吧。”

众官兵不由分说将那少女捆绑在马背上在一片哭骂声中耀武扬威地离去。

楚目诉说此事直得侯元,朱仪二人哇哇的怪叫,摩拳擦掌.

侯元怒道:“用心何其毒也,陷害了我家大哥,还有知府陈孝,燕王朱棣,更苦了百姓,朱雎,朱雎,我饶不了你。”

朱仪道:“楚知县,现在能有多少童男童女,黄花处女身遭其害?”

楚目道:“不完全统计,有千余人。”

侯元问:“这些童男童女,黄花处女身陷何处,或生或死?”

楚目道:“老百姓被逼上了梁山,又有朱雎乱党暗中煽动,所以才有十万百姓造反,围攻太原城,他们的计划是先拿下太原再攻打燕山,口号是杀陈孝,灭朱棣,千刀万剐牛鼻老妖道。”

侯元叫苦不迭道:“陈孝,燕王冤枉。”

朱仪问:“我家哥哥呢?”

侯元道:“他更是冤枉。”

朱仪吼道:“大哥更是冤枉,我兄弟三人日随夜伴,寸步不离,他何时去抢劫童男童女和黄花处女?”

侯元道:“这正是城门失火秧及池鱼,大哥是火,鬼是城,我们火烧鬼城,太行山的老百姓正是受伤害的池中鱼。”

朱仪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侯元道:“你个笨猪,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怨因德彰,故使人德我,不若德怨皆是,受益者而敬,受害者何能不恨?”

朱仪道:“就算你说得有道理,我们怎么办?”

侯元道:“解救童男童女和黄花处女,用事实说话,老百姓便能明白,那时候朱雎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老百姓反戈一击,朱雎适得其反。”

朱仪道:“如何解救受害人?”

侯元道:“那就问楚知县这张地下行宫图,从何处得来,其中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楚目道:“此图是我一个同胞弟弟他名叫楚明在这个县衙当差,该县知县姓海名马是朱雎的死党,这个地下行宫便是他与他儿子海豹承建,海豹是个酒色之徒,一次醉酒丢失了这份图纸。我弟弟捡到此图后又告诉于我。不过这张图纸只是工程尺度,机关要害,还有另一份更祥细的图纸,还在海豹处收藏,所以海豹也就不在用心来查找这份图纸。”

何元问:“为何要告诉于你?”

楚目道:“我弟弟已觉察到修建此洞存心不良,包藏祸心,后来我县先后有百名儿童和少女被抢劫,我便暗中查访,均被运往此地,皆藏于此洞之中,所以我才来找到我家弟弟,讨要此图。”

朱仪问:“你家弟弟现在何处存身?”

楚目道:“离此三十里正南方有座黄土山,山前有个村庄名楚家村,我家弟弟便在那里居住,这座地下行宫也只有他才清楚地知道具体方位。”

侯元又问:“楚县令,你为何如此轻易取信于我二人?”

楚目道:“我去过京城,见过你们三人的影像,还有你们的兵器。”

朱仪道:“说来要想探洞救人必须向海豹夺取那份更重要的图纸。”

楚目道:“那海马虽然只是一名七品知县,却是刘三吾的螟蛉义子,手中有超长的权力,其子海豹与朱雎便是一师之徒,手下有许多江湖高人,夺其图谈何容易。”

侯元道:“为救难女难童,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闯一闯。”

第二日,侯元,朱仪信步长街,抬头看有一座高楼伫立在街心。

朱仪道:“这里便是望月楼,乃太行山下独有的一处闻名古迹,大哥未来一逰,乃终生遗憾。”

侯元触景生情,歌曰:

“芳草萋萋,径旁绿遍,高楼冲天遥遥见,春风吹飞空中燕,

逰蝶乱扑行人面。龙盘凤翔,异彩生艳,巧夺天工匠心转,

一场惊战入眼时,圣地之处生怒怨。”

朱仪哈哈笑道:“二哥,也听我吟诗一首,诗曰:

且看楼前英雄逰,云淡日孤风自柔。足下花草埋幽径,

蒿偃竹邪人生愁。谁信乌云常遮日?不期奸孽要断头。

亢龙有悔时要到,大恶必定一剑酬。”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哭救声:“救命哇,救命哇……”

侯元道:“快去救人。”

于是二人向啼哭处奔去。一条胡同里,几名官兵正在追赶一名少女还有一名抱着一个幼童的少妇,两名女子惊骇万分哭喊:“救命…….”

那幼童绝命般哭嚎着,最后还是被官兵拿下,一名头目吼道:“给我带走。”

“慢,将人放开。”侯元,朱仪前后夹阻拦住这伙官兵。

那头目怒道:“你是什么人,狗胆包天竟敢阻拦官兵,是不是找死来了?”

侯元怒道:“光天化日之下,抢童霸女你可知罪?”

那头目道:“我们是奉命行事。”

朱仪怒声责问:“你奉何人之命?行何人之事?”

那头目道:“奉燕王之命,行太原府之事。”

侯元怒形于色道:“燕山没有儿童少女?太原更没有路断人稀,为何要来太行山行其罪恶之事?”

朱仪道:“燕王朱棣几时传的令,徐娘娘又是几时患的病,牛鼻老道又是几时开此药引子,一派胡言,我看你头冒黑气,定是一头恶鬼。”

那头目哑口无言,侯元举棒向他打去,那头目倒地身亡,众官兵个个心惊胆战,丟下兵器跪地求饶:“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

侯元道:“尔等听真,燕王朱棣乃有道明君,徐娘娘也没有患病,牛鼻老道,走遍天下除恶扬善,伤天害理之事非他们所为,这是所谓二十五太子,明太祖只有二十四个儿子,朱雎乃冒牌货,一个野种,妄图大乱天下,勾结一众死党精心谋划的一个罪恶阴谋。”

众官兵道:“谢谢好汉爷不杀之恩……”

朱仪一声吼道:“滚。”

众官兵抱头鼠窜而去。

两名获救的女子向侯元,朱仪二人跪下,那少妇泪道:“她是我的小姑子,我那丈夫在燕山吃粮当兵,家中没有别人,大街上捉孩子,抓妇女,只好在家中挖地洞藏身,儿子病了,无可奈何才冒死出洞来为儿子求郎中,便被官兵遇上了……”

那少妇说到此处泣不成声。

侯元道:“你们听着,捉拿少女及儿童为徐娘娘炼丹是假,乃乱党朱雎借此来盅惑民心,达到他们大乱天下的罪恶目的,牛鼻老道是好人,正要来搭救你们。”

那少妇道:“如此伤天害理非好人所为,你二位好汉爷便是好人。”

朱仪道:“又一伙官兵来了,你们快回家。”

那少妇哭道:“我的儿子病如何医治哇?”

侯元道:“无妨,无妨。”

侯元向那病童吹了一口法气,那病童立即停止了痛哭,二女子大喜,这时一队官兵向这里扑来,朱仪向那二女子吹了一口法气,二女子与那儿童隐去了身形。

朱仪道:“你们被我隐蔽了身形,一个时辰内不能暴露,官兵看不到你们,你们快回家。”

二女子道:“谢谢二位神仙爷,谢谢二位神仙爷。”

这时官兵们扑到近前却不见了二位女子,无不惊讶,疑惑:“明明看见有两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转眼就不在了,奇怪,奇怪……”

一个头目道:“大白天见鬼了?”

官兵看到了那具兵汉头目的尸体,纷纷叫嚷道:“这是二头目的尸体,是谁杀了二头目?…….”

侯元道:“你们才是贼喊捉贼,鬼在说鬼。”

那头目吼道:“你在说甚?”

侯元道:“看你的头上直冒黑气,定是一头恶鬼,遇鬼不打千刀万剐,你和他搭个伴儿,同回地狱去吧.”

侯元举棒又将这个头目打死,一众官兵向侯元朱仪扑来.朱仪道:“二哥,这些兵汉不是鬼,我们不可妄杀,何去何从?”

侯元道:“走。”

二人飞步而去。

“你们哪里逃?……”众官兵尾随追去。

再说牛鼻奔走在荒郊野外,看到田中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叟于一名少年在犁地,老者双手扶着犁把,那少年肩套绳索拉着犁,举步维艰。牛鼻看到这里,一声叹道:“何时春临寒谷,雨佈旱田,老百姓若是有牛耕田,那就好了。”

于是叹气连声,吟词一首,为叹:

“自春来急匆匆,故满原闹春耕,风调雨顺,一得之虑,

及时播种。用尽气力,于天抗争。不误农时,算得清明来,农夫愁得,叹连声,做不宁。

看那富贵人家,使牛耕,贫寒百姓,人拉犁经,一步几喘,汗如雨冲。世上不平事,理难公。穷人滋味,最伤感是穷。人做牛马,革带移孔。”

那少年面上汗流如雨,向老者恳求道:“爷爷,我得歇一歇,又饥又渴,又是累.”

老者也是气喘吁吁道:“眼下已到清明,为了活生,田何能不耕。”

少年道:“我那爹几时能回来?”

那老者怒骂道:“该死的牛鼻老妖道,他为那个荒淫无道的朱棣出谋划策,用八百童男童女之心和八百少女之脑来炼丹,去医治徐妖妃的绝症,焉难说民命如草吗?你爹救不回你姐姐能回来吗?”

那少年破口大骂道:“牛鼻老妖道,老百姓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千刀万剐,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牛鼻听得一清二楚,仰面一声长叹道:“冤死我了,

天冤地冤人冤我更冤,我向苍天去鸣冤,苍天无力回答我,

她言当天也有几分冤,就是三年不下雨,天洒甘露有人嫌。

我向大地去叫冤,大地也道她有几分冤,地生五谷与禾苗,

有人不愿去种田。我向人间去呼冤,人间更有万分冤,

人生贵贱分穷富,有多少轻女却重男。喊冤无门多愁叹,

何时昧过良心欺过天?不诱于誉行善事,不恐于诽灭贼奸。

不图百姓一根草,为何还得落怨言?高估铜铅一样价,

咀嚼菱藕忘淡咸。太行山下留人骂,华亭鹤唳讵馋言。

为人不做亏心事,勉慰痍伤心自安。”

牛鼻向田里走去,那老汉望着向他们走来的这位道人,心有余悸道:“你这道人,来此何干?”

牛鼻道:“无量佛,天尊,善哉,善哉,贫道向老人问路。”

老者愤然道:“去天堂还是下地狱?你们道人口中念念有词,善哉,善哉,其实作的恶,杀你道人一千次也不冤枉。”

牛鼻道:“老人家,冤有头债有主,贫道初来太行山,未和如何人结冤,何故埋怨起我来了。”

老者怒道:“天下无好人,寺庙无好僧,尤其是道人……”

牛鼻笑了笑道:“老人家你说错了,世上好人多,坏人稀,好人是君子,坏人是小人,只因坏人坏古今,留下恶人乱乾坤。”

老者一声冷笑道:“说得都好听,太行山八百里无人不骂牛鼻,无人不恨朱棣。这就叫一泡狗尿坏了一缸油,往日谁也不恨道人,如今太行山没有一座道观。”

牛鼻问:“道观哪里去了?”

老者道:“让老百姓给烧得干干净净。”

牛鼻道:“什么是以讹传讹,老人家你是耳闻还是目睹那个牛鼻老道的所作所为,能不能是陷害,诽谤,或是借刀杀人?”

老者道:“只能是天知地知,凭着良心说话,如今的老百姓都是墙上草,东风来了西方去,西风来了东方倒。”

牛鼻道:“老伯的这句话才说得有道理,先不说他了,我再问您,为何不用牛来耕田?”

老者苦涩地回答:“道人,不是我做得憨,而是你问得傻,谁有牛不使,偏偏使人拉犁,我们不是穷,买不起牛吗。”

牛鼻问:“娃儿能有多大?”

那少年道:“十三岁。”

牛鼻叹息地说:“才十三岁如何能这般使用?”

老者无可奈何地说:“有牛使牛,无牛使犊,能有什么法子呢?”

牛鼻走上起来取下那少年肩上的绳索道:“老伯,我替他拉。”

老者急忙推辞道:“不可不可,怎能无故使你的力气呢?”

牛鼻道:“别推辞了。”牛鼻脱下鞋便拉起犁来……

有词为赞;

稿项黄馘,农夫痩,精疲力竭。抬眼望,垧原土沃,

汗如雨落,谁知百姓冷与热?太行山下有评说,

披长发,缨冠脱,亦赤脚。

肩拉犁,膀套索,德行高,玉隋和,为民牛马做,

史今卓越。释褐亦然知民苦,愿救苍生流热血。

一首歌,民口唱千载,赞不绝。

牛鼻一步一把汗为老者耕完了这块田,老者感谢不已道:“我该如何谢你?家有一壶薄酒……”

牛鼻道:“谢就免了,你们太苦了,太苦了,尤其是无牛难种田。”

老者伤感地摇摇头道:“牛,望牛莫及哇。”

只见牛鼻用手一指,一条牛站在老者的面前,那牛又高又大,十分健壮,不住声地喊叫着。

祖孙大喜:“牛,牛。”

牛鼻道:“这牛是送给你的。”

老者道:“你是何人?”

牛鼻洒泪唱道:

“牛鼻老道喊苍天,何日能洗身上冤?……”

牛鼻一路唱去,老者向他追来:“道长,道长……”

牛鼻越走越快…….

老者高声呼喊:“道长,道长……”

牛鼻道:“日后贫道再馈送一万条耕牛于太行山穷苦百姓。”

老者问:“你是何方的道仙?……”

牛鼻越走越快,他回头道:“我是牛鼻老道……”

“啊,牛鼻老道……”老者望着远去的牛鼻落下泪来:“你是好人,你是好人,好老道……”

再说一伙官兵在紧紧地追赶着侯元和朱仪,他们退却到一条胡同里。这里是一处官宅的后门,也就是一所后花园。哪里知道,这里正是该县知县海马之府,后门却紧紧地关闭着。侯元,朱仪越墙而过,抬头看去,只见好大的一个后花园。

正是:

轻云岭上香风临,嫰柳塘边水飘馨。

几处修竹,几处茂林。

真山假山都是山,奇花异草不染尘。

松林柏林都是林,万朵花香扑鼻闻。

血点红花逗人看,千盆黄花飞蝶群。

林中杜鹃声不住,一年美景数三春。

一伙官兵追赶侯元和朱仪,突然不见了二人。那头目道:“人怎么不见了?”

一个官兵道:“是不是跳墙入院去了。”

头目道:“这乃县太爷的官邸,量他们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进入此院,那是找死找对了门,大少爷手下有五百护家丁,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绿林好汉。”

又一个官兵说:“自然如此,我们向前方追去吧。”

于是官兵们向前方追去,侯元,朱仪来到了后花园,后花园甚是宽大,中央有座小山,山上长满了林木,二人进了林子,坐地歇息着。

侯元道:“地方好是好就是没有酒。”

朱仪道:“你没酒,我没肉,好折磨人。”

侯元道:“就是偷,大白日也不好下手。”

朱仪神兮兮的说:“我有办法。”

侯元道:“何办法说来听听。”

侯元,朱仪二人一番耳语,正要离开后花园,突然飞来两只侦探神蜂,再留神身后,牛鼻出现在面前,兄弟三人见面,欲诉幽怀。

牛鼻道:“这里正是狗官海马的官邸,需得如此这般……”

侯元道:“我这里有昔阳县知县楚目的一份地下行宫图,并不全面,机关重多,只有取得海豹那份行宫图,况且洞门在何处也不清楚,还有只有找到他的弟弟楚明才能知道。他的弟弟居住在离此县城三十里正南方的黄土山,山前有个村庄名楚家村。”

牛鼻道:“你我兄弟三人兵分两路,二弟侯元你必须夺取海豹这份地下行宫的图纸。”

侯元道:“请大哥放心,我一定能夺取到那份图纸。”

牛鼻又道:“三弟朱仪和我立即前往楚家村,请楚明助我。”

朱仪咕噜道:“我与二哥已经商量好去贼府偷酒盗肉。”

牛鼻道:“酒肉我已经给你二人带来了。”

朱仪哈哈笑道:“知弟不过兄,还是大哥想得周到。”

于是兄弟三人坐地饮起酒来。

夜深人静,侯元飞身跳上房子,飞檐走壁向前摸索前外,他远远地看见有处灯光,他向灯光处飞身而去。一名更夫敲打着梆子在院内巡夜,当他走地避阴处,侯元从房上突然落下,有力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低声逼问道:“不要声张,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于我,否则,我便取你的性命。”

那更夫战战兢兢哀求道:“好汉爷不要杀我,我家里有老有少……”

侯元道:“海豹住在何处?”那更夫用手指了指那灯光道:“海少爷就住在亮着灯光的房子里。”

侯元道:“请你放心,我杀鬼不杀人,委屈一时吧。”

只见侯元用手一指,那更夫倒地,又一脚将他踢进树阴深处,便向灯光之处扑去。侯元来到亮着灯光的窗下,听的房内有男女嬉笑之声,侯元用手一指,那房门自行轻轻敞开,侯元扑进房间。灯光下海豹坐在床上怀里搂抱着两个风流女郎,侯元盯睛看去,男鬼女鬼都是鬼,侯元挥棒轻轻磕了两下,二女鬼倒身毙命。海豹大惊失色,丢下两具女尸,滚身床下,跪地求饶:“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

侯元怒道:“小小一个知县的儿子竟如此作孽,地下行宫图藏在何处?”

海豹哀求道:“地下行宫图,只要好汉爷棒下饶命,我献于好汉爷是了。”

那海豹颤抖着从一个抽屉里取出图来,侯元接过,一声冷笑道:“我若饶你不死,天理难容。”

侯元挥棒结果了海豹的性命就匆匆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再说牛鼻,朱仪于何元后花园分手,分道扬镳,他们先在这个县城寻家客栈歇息一个晚上,第二日便来到楚家村。

但见得:

楚家山村甚井然,杨柳参天鸟雀喧,修竹交加例翠屏,

院落花草芳香传。黄狗咬道处处新,庐中人家多幽闲。

塘中白鹅浮绿水,又听几处响琴弦。树下老叟对棋阵,

池边少妇浆罗衫。金鸡声声啼不够,学堂书声动耳旋。

叩门房东满口笑,长者迎面把头点。圣人之乡风气好,

藏龙卧虎出英贤。

牛鼻,朱仪不禁称赞羡慕,甚是心旷神怡,二人向人打听,热情指点,相互皆有礼貌。牛鼻朱仪二人来到楚明的门前,从房舍可见,乃富贵人家。牛鼻叩门,那门开了,走出一个仆人来,道:“道士,你化缘?”

牛鼻摇摇头道:“非是化缘,特来拜访你家主人,楚先生。”

那仆人向牛鼻朱仪二人看了看道:“道爷稍等片刻,待小人于您禀报。”

那仆人跑回院内,片刻走出一个中年大汉。

但见得:

高九尺,汉一条,身穿鹅黄锦绣袍,虎皮革系在腰,

膀大肩又摇。一身正气一身胆,气宇轩昂是英豪。

身前背后八面威,眉飞眼也笑。

牛鼻单手打楫,礼道:“请问,您可是楚明楚先生?”

楚明急忙还礼道:“在下不敢妄称先生,请问道爷您是?”

牛鼻道:“贫道非是来化缘。”

朱仪走上前来礼道:“楚先生,这位道士乃我兄长,乃牛鼻老道,在下我姓朱名仪,访贤来了。”

楚明大惊道:“莫不是二位王爷?”

牛鼻微笑道:“还是称兄道弟为好。”

楚明急忙跪下叩拜道:“草民罪该万死。”

牛鼻急忙将楚明扶起道:“使不得,使不得,请起,请起。”

楚明站起身来道:“二位王爷请。”

楚明不敢怠慢将牛鼻,朱仪请至客厅:“二位王爷请坐。”

楚明亲自为牛鼻朱仪奉茶,他们落座,吃茶敍话。

楚明道:“二位王爷以仁义之术,匡扶正义,为民除害,天下贪官污吏,歪门邪道,强梁恶霸,无不闻风丧胆,儡儡如丧家之犬。”

朱仪道:“先生过奖了。”

楚明道:“二位王爷,光临寒舍,真乃石破天惊,让小人万分感动。小人我夜得一梦,红日临我院庭,今日二位王爷驾临草堂,何不是应了梦中红日临门的玄机?”

牛鼻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等有重事相求。”

楚明道:“相求二字小人不敢当,我乃山野一农夫,不知天高地厚,才疏学浅,身不胜衣,难能承当王爷之厚望。”

朱仪道:“虎不离山乃因别无肥山沃水,龙不离潭乃不识苍海之途,今日国难当头,凡大丈夫理所应当勇敢地挺胸而出,英雄拍袖整乾坤,大展宏图,时不可失机不再来。”

牛鼻道:“我家三弟说的对,有志之士不可永持一片安宁之心,怎可深山空到老,岂不糟蹋了一身的武艺。”

楚明一声长叹道:“可惜哇,我虽然身居山林,茅茨不剪,采椽不斫,岂惜投错了主人,或者说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惭愧,惭愧。”

牛鼻道:“佛家有这么一句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现在不是已经辞差回乡,正是回头的表现。贫道今日来请你出山,解救地下行宫中关押的千余名少女和儿童,戳穿朱雎死党发动的这场农民暴乱的阴谋,也是你立功赎罪的最好表现。”

楚明站立起身来,斩钉截铁地说:“王爷,我楚明愿肝脑涂地为国平叛。”

他们就地下行宫谈论了许久……

正是:

中华出道仙,红日照宇环,法力无限有,纵不畏强权。

勤主明大义,卫国保河山。正义行万里,法正理不偏。

自洁名可贵,一尘不当染。明月皓长空,著写兴国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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