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叔道:“是有些,只是都是些自家织纺的粗布衣裤。看两位公子非富即贵,只怕嫌弃。”
温博南道:“无妨,张大叔尽管拿来。”又从兜囊里拿出一块银子,约有二、三两重,放到桌上,说道:“张大叔,这几两银子,您都收了罢。”
张大叔急忙道:“几件粗布衣裤,哪值得这许多银子?何况公子先前已给了那么多。这银子万万再收不得了。”
温博南和周让两人都没想到,这张大叔家境虽然不是很富足,竟然还是个不贪财的人,心里好生敬佩。温博南更想帮他,便执意要他收了这银子。
张大叔见推辞不过,只好收了,高兴得连连作揖,直说:“遇到了好人。遇到了好人。”
又闲聊了会,张大叔起身去了灶房,看饭菜做得了没有。他将此事和妻子一说,那张王氏也是欢喜万分,和丈夫喜道:“也不知咱们哪辈子积了大德,竟遇到了这两个大贵人。”
话要简短,温博南和周让这哥俩在这张大叔家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鸭肉饱饭,之后稍事安歇;因那两匹马也要饮喂,养养体力。这事自然不必他哥俩操心,自然有张大叔夫妇精心照料。
周让换了那张大叔找来的粗布衣裤,又将头发弄得乱了些,遮挡住一些脸面,冷眼之下,倒真看不出是个王侯公子来了。哥俩斜倚在火炕上,身子下热乎乎的,真是好生舒服。
温博南低声说道:“二哥,我知道你是皇家王子,千金贵体,有些事本不该问,只是三弟一是好奇,二来也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二哥被人追杀,以致落难于此?”
周让也低声道:“你我是生死弟兄,三弟就是不问,二哥也会告诉你。只是此事说来话长。”
温博南道:“二哥请说,看三弟能否出得一份微力,帮帮二哥。”
周让伸出一只手来,握住温博南的手,道:“今日三弟已帮了二哥很多,二哥心里好生感激。”
温博南道:“咱们兄弟,还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话?”
周让点头道:“对,你我弟兄还客气什么。唉!此事说来话长,二哥先简要的说吧。”长叹气中,叙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周让之父,就是大梁国的当今皇上——昭德天子。
自昭德皇帝继位后,改年号为“政通”,到现在已是政通二十一年了。真个是应了这年号的景了:国内政治清明,也无繁重的苛捐杂税,人民真个是安居乐业;国防有“五虎”、“七杰”这些猛将镇着,霸主地位牢不可破,他国不仅不敢窥视,还都得乖乖前来朝贺。整个大梁国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大好局面。
政通人和百事兴,那朝廷上的琐碎杂事也就少了许多。昭德本是马上皇帝,喜爱玩弓舞刀,朝中无事之时,便与王公大臣出外游猎取乐。谁知在一次狩猎时,染了风寒,回宫后竟然久治不能痊愈,眼见病情一天重似一天,人也渐渐昏昏沉沉了,这可不但急坏了王公大臣、太医不说,就是各宫王子也都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