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你不走,我更不会走,我才不要你帮我背负罪名!”叶俸明似乎是被逼急了,原本隐藏在内心的杀戮感隐隐有些浮现出来“奚青,我把他杀了不就没事了嘛~”
“你疯了?”奚青被叶俸明突然的言语吓了一跳“他又不是什么恶人!”
“可眼下也没其他办法了!”
此话一处,叶俸明右手早已汇聚了内力,一层冰晶再次浮现于手掌。
“叶俸明!不要再犯错了~”奚青瞪大眼睛,恐惧地看着眼前之人,既陌生又熟悉。
“不杀了他,他就会杀了我!”叶俸明语气极为坚定,只是一瞬间右臂的剑气已经成型。
“飒!”
还未等奚青再次劝阻,叶俸明已经将天枢风霜一式斩出,凌冽的气势席卷着此条街道,沿街铺子的风窗纷纷发出碰撞巨响,狂风肆虐而起,人们已经睁不开眼。
追风面对如此强悍的磅礴的剑气,仍旧一步一步往前走动着,此时他早已有赴死的决心,只求能够为季道还给叶俸明一刀。
估算出自己已经无法再前进,追风双手持刀以力拔山河的气势迎面砍下一刀“心可诛,绝不灭赤胆!”
这赤红色的刀锋刚从刀刃上飞出,一道淡蓝色的身影直降在追风跟前,以一股力压群雄的气势一脚将其刀锋踩灭,随后挺拔地站立默不作声,紧接着又是一道仙气十足的淡黄色身影落下,只见他从容地抬起双手,面向宛如山崩的风霜剑气,吹响了手中的玉笛…
笛声响起的一刻,一道道音波内劲扩散开来,四周的一切仿佛开始变得舒缓,冰霜剑气在这条街道上,越往前一步便愈发溃散,直到玉笛持有者时,剑气已经没有了实质性的伤害,宛如一阵雾气扑风于其身上。
“是何人扰乱本捕快缉拿盗匪?”
追风亲眼看着自己的刀锋被顷刻踩灭,自然明白二人实力不同凡响,只是周围雾气太过浓郁,让追风一下子看不清对方的真实面容,隐约能看到腰间别着一只酒葫芦。
“小子,抓人也得靠实力,你这样无脑冲锋,资不抵债啊~”魏归啼爽朗的声音于浓雾内响起,追风一听就觉得是个小孩,厉声劝阻道。
“对方很危险,我知道你有几分实力,快让开~”
魏归啼听罢立即明白这追风也是个楞茬子,不准备顾及他,而朝前踏出一步,以高昂的声音喊到“魏归啼你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今日我武状元叶俸明就要替天行道!”
“什么?叶俸明?”追风一听这说辞更是不明白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认识?”魏归啼一回身走近追风“小爷我就是前阵子在龙行百步武道会上一举夺魁的高手叶俸明!”
在追风看清魏归啼的样貌后,回想起季道曾经提过的叶俸明立即回想起来“听说过,不过你为何会在此处?”
“皇上让我来的,听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魏归啼正在此处作恶,我等特来拿他!”魏归啼竖起大拇指往背后一指“瞧着点~我朋友可是个高手~”
浓雾逐渐散去,远处的叶俸明顿时觉得前方的身影与声音皆有些熟悉,在看到那只陪伴自己十八年的玉笛后,他当即明白是何人来了,可自己刚想开口叫爹时,魏归啼却开始发难不然自己说话。
“魏归啼你快束手就擒!”魏归啼手握匕首直扑叶俸明而来,这让叶俸明一时慌了手脚。
“师父?师父~你不认识我了?”叶俸明四下躲避着,魏归啼的出手可以说控制得恰到好处,看似下手迅猛,在让人看来是不遗余力,可其实就有时间给予叶俸明躲避,在外人看来二人像是情动秋色缠斗在一起。
“魏归啼!你顶着我的名号再次作恶,我今日定不饶你!”魏归啼一边出手,嘴里拼命地喊着‘魏归啼’三字,在身影掠过奚青是,看着这姑娘迷茫的眼神连忙喊到“好你个魏归啼,还敢胁迫我妹妹,我今日定不饶你!”
叶俸明拼命地躲着,他不明白魏归啼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可他心虚也不敢放声回应“师父?你怎么了?师父?”
远处,追风看着二人的缠斗有些不明所以,走向叶知秋身旁,一看居然是为清风道骨的男子,当即有些放低了姿态“前辈,你又是何人?”
“来…杀魏归啼这江湖败类的!”叶知秋淡淡回到。
追风一听,两眼一转“您是说,这白发男子是传闻中的江湖高手魏归啼?”
“嗯~”
“啊?”追风听罢瞬间心有余悸“那他为何自称叶俸明?”
“这我也不知,先将他拿住吧!”叶知秋身影如风而动,仅仅只是一弹指间就瞬移到了前方。
叶俸明渐渐有些招架不住魏归啼,二人的缠斗渐渐被周围百姓群看清,人们皆对着眼前的白发男子憎恨于心。
“打死他!打死他!”
“打死魏归啼!打死魏归啼!”
“这种人就应该分尸!”
谩骂生响彻在南义镇的大街小巷上,人们无论受伤与否纷纷红着脸,慷慨激昂地参与其中。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叶俸明听着周围的谩骂声内心无比愧疚,也明白了魏归啼为何会如此。
“小子!待会儿跟你老子赶紧离开此地,打我一掌就跑!”魏归啼给叶俸明使了个眼色,对方当即明白迅速伸出一掌。
“噗~”
也不知魏归啼口中拿来的鲜血,明明就是非常普通的一推掌,他倒像是吃了一击致命伤般朝后飞出数丈之长。
正当叶俸明迷茫之际,叶知秋的身形出现于低空中,朝着叶俸明的脚步一指,其脚下的青石板瞬间化为齑粉,而后迷茫在空中,正当众人看不清状况时,叶知秋夺声先行一把擒住叶俸明的肩膀丢向空中。
“快逃~”
叶俸明听出了叶知秋的意思,连忙借力飞于城外,而叶知秋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南义镇内,街道上一片狼藉,魏归啼躺在地上狂咳不止,奚青拖着受伤的脚来到魏归啼身旁,她早已看出几位是在演戏,只是还不清楚几位与叶俸明的关系。
“你没事吧?”
魏归啼原本准备收场,看到有人过来又强行咳嗽着“啊~我好像快要死掉了,如果我殉职,记得让皇上给我立个碑~”
“你别演了,就我一人~”奚青拍打了一下魏归啼的胳膊说道,又发现余光中,追风正走向此处“啊呀,那捕快来了~”
魏归啼只好继续演戏着,而后声嘶力竭地躺在了地上。
追风走近一看,魏归啼浑身是血“什么掌如此厉害?居然打出如此多血。”
见魏归啼伤势太过怪异,追风蹲下身准备为魏归啼把脉,也许是出于对魏归啼的怀疑吧,他二人出现这‘魏归啼’就跑了。
老奸巨猾的魏归啼自然明白追风的意图,心念一动,身上各处经脉该跳的狂跳,该静止的静止,让号脉的追风觉察不妙“快!快!随我去医馆~”
南义镇郊外,叶知秋与叶俸明追逐许久后,在一处河畔停下。
叶俸明见四下无人,立即得意地回身跑向叶知秋“怎么样?爹!我的轻功是否突飞猛进?”
“啪!”
叶知秋抬手便是一巴掌,向来文气的他从来就没打过叶俸明一巴掌,更何况用这极为侮辱的巴掌打向叶俸明。
“你知道自己创下多大祸吗?身负功法,身负绝技,你就是拿来这么用的?你枉读了如此多的圣贤书,你懂善恶分明,勿恃强凌弱吗?闻德厚载,以大来欺不仁道,你到底读得什么?”
叶知秋几乎要气出心病,连连推搡叶俸明数次。
原本见到叶知秋欣喜若狂的叶俸明,在如此情形下,也将一肚子苦水往心头咽下“你知道什么?上来就打我?自己的儿子被人冤枉了你不管,差点掉下悬崖摔死你也不管,你上来就打我,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明白我这段时间的遭遇…”说罢,叶俸明带着泪眼扭头离去,即便是叶知秋愧疚地喊了他一声,也全当听不见。
“俸明!俸明!”叶知秋即便再高声呼喊也无济于事,而他也因为内心的失望与焦虑不想去追赶叶俸明,待他冷静后回想此行的目的,也明白不能再跟丢了,只好寻着叶俸明离开的方向追去。
南义镇中,魏归啼躺在病床之上,奚青在一旁侍候着,待追风等人离开后,奚青原本要喂给魏归啼的一勺药也收手放回了眼中。
“哎?继续啊,这药还挺好喝~”魏归啼伸着嘴催促道。
“当然好喝啊,煮药的时候,我偷偷换了糖水给你~”奚青白了魏归啼一眼,不知道为何魏归啼给人的第一感觉就个无赖,让人喜欢不起来。
魏归啼只好作罢乖乖躺在了床上,思考着叶知秋何时能回来接自己。
“喂!你就是魏归啼啊?”奚青出于好奇问道“我想你这具身体应该就是叶俸明的身体吧?”
“嗯?”魏归啼见奚青很自己搭话,而且语出非凡当即侧身支起脑袋略带兴趣地看着奚青“小妮子又是哪里人?怎么跟叶俸明处在一起?”
“我啊~五柳贤庄庄主,叶琳琅之大徒儿,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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