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怎么没走?卓君念半张的嘴都不知道是怎么厚脸皮合上的,她“嘿嘿”尴尬一笑,冲段音尘摆下手,“大爷~,常来~”
“卓君念!!”
“碰”一声,窗户被卓君念死命挤上,此刻脚也觉不得疼了,她两步跳到门口落下门栓,“吁”口气,顺门板坐到了地上。好一会儿,外面听不到半点声响,她轻打自己嘴巴两下,恼道:“让你多嘴,下回再多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五月二十七。墨阳城。半缘庙。酉时许。
段音尘连来三天了,这回时间更长,旁若无人般已经坐在那儿半个时辰了,翻着药书,也不言语。卓君念溜炕边儿坐着,眉毛一会儿向左齐撇,一会向右看齐,腮帮儿也象生了气的小蛤蟆,配合着鼓来鼓去。“王爷,天儿不早了,嘿嘿~”卓君念实在是捱不住了,嬉笑相问。
段音尘“嗯”一声,略她一眼道:“每年的今天,我都会在这里住一宿。”
“你在这里住一宿,那我住哪?”卓君念“蹭”站起,拐着腿走到他面前说道:“王爷,好马可不吃回头草啊!”
段音尘眉头拧紧,很是阴沉的再看她一眼,视线又回到药书上。卓君念一手覆上将书册按下。段音尘也不恼怒,只是深望她疑惑道:“卓君念,你不知道今天是我母妃的忌日?”
卓君念怔住,慢慢的扶额坐下,垂头叹道:“对不住,我病糊涂了,王爷,”她没敢抬头,勾手指将药书弄到自己跟前道:“借我看看,看看可有治愈头痛发热之法。”
“卓君念。”
“在。”她讪讪抬起脸,眼珠儿左右一转改了话题问道,“怪不得王爷这两日都从庙里进斋饭,原来是~,对了,东方木也会来么?”
段音尘眼中疑色更浓,探向卓君念额头一拂,奇道:“不见热了,怎会这样?”
“怎、怎么?”
“卓君念,我皇兄与我不是一母所生,你不要说这点也忘了!”
“看王爷说的,我意思是,你们兄弟情深,怎么他不来陪你。”
“兄弟情深?他与你讲的?”
“我自己瞧出来的。”
段音尘冷屑一笑,他面上五官象石块儿削出来的一样,棱角分明且冰冷严酷。
“王爷,我的脚伤再有十天半月的就好了,我想问问,街上还在抓人么?”
“没抓人。”
“真的!官兵都撤了?”
“只是抓你而已。”
卓君念气的狠剜过去一眼。
段音尘看向她说道:“这次事件你可以侥幸逃脱,但逃得了一次不一定逃得了两次。我的话你明白么?”
卓君念很乖觉的摇摇头。
段音尘鼻息一叹道:“我皇兄性格怪僻,做事从不计后果如何,你跟他不同,他是皇上,闹出任何纰漏后头都有人善后处理,你呢?一旦被某些人盯上,就算我有心救你,也不一定能够赶得及。更何况~我皇兄自己也有陷入囹圄时,那时候他怎么能顾及到你。”
“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那父女俩怎么处治的?”
“敢对皇上行凶者,一律严惩不怠!”
“杀、杀头?”
段音尘沉声道:“他们还有用处,暂时羁押。你顾念秀儿,皇兄与我说过了,秀儿的确全不知情,不过现在还不能放她出来,有她为质,她父亲才不敢自尽。”
“你意思是,他们是受人指使,难道,他们知道劫的是当今皇上?”
“岂止知道,且蓄谋已久。”
卓君念开始后怕了,迟疑道:“王爷,如果那时你没找到我们,我们会不会死?”
“你说呢~”他声音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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