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帝听她结结巴巴的反而一笑,“孤的爱骑就在这里,孤时常会过来瞧瞧它。刚才~那人是端清河?”
卓君念轻“哦”一声,解释道:“来墨阳的这段日子,是端清河负责看管我的,所以…刚才和他、和他闹两句嘴。”
太乙帝似乎不纠缠这个问题,说了句“你过来,”而后进了马厩来到一匹黑色马匹旁,“它叫飞鹰,是孤的坐骑。”
卓君念敷衍一笑,“好名字。”
“名字好有何用,孤时常想,如果它能肋生双翅,带孤飞出这座皇宫,带孤也随将士们到沙场浴血奋战,才不枉孤、也不枉它来这世间一遭。可惜,它徒有飞鹰之名。”
卓君念疑窦暗生,他跟她讲这些干什么?
太乙帝继续黯然道:“今次王爷战胜归来,举朝庆贺,可也有功高盖主之流言传进孤的耳朵,让孤不知如何处置这些散播流言者。”
“流言止于智者,皇上大可不必特意去处置这些人。”
太乙帝疑惑望她。
“王爷善将兵,皇上善将将,王爷做到最好不过是个沙场奋战的将军,但皇上不一样,皇上站的位置要高于王爷,皇上的心中不仅仅是某场战役,而是整个天下整个苍生,论职论权,皇上和王爷其实是各展其能,又哪里来的功高盖主之说呢。”
太乙帝露出奇特神色,一笑道:“玄机公主话语深奥,正好解了孤的忧愁。”
卓君念暗自吁出口气,倘若不解他的忧愁,他就得让段音尘忧愁了。
“皇上,”她小心的轻摸一下他的坐骑,说道,“至于飞鹰,我看它目光如炬,高大矫健,虽然不曾上过战场,但只要让它有机会去,它肯定浴血前冲绝不后退!但是马如人一样,有的天生富贵命,有的就得搭套项,飞鹰就是这种富贵命啊,纵然别的马羡慕它、嫉妒它,可它就是命好!但谁敢笃定命格好的马没有战马的本事?”
“歪理~”太乙帝虽是薄斥,但郁结之意还是被她这些话褪去。“玄机,来,陪孤走走。”
卓君念轻“啊”一声,出来马厩她赶紧说道:“皇上还是请回吧,这里好臭的,不适合皇上呆。”
“你一个公主都可以,孤有何不可的?孤让你来这儿服役,可怨恨孤?”
“不敢。”
“你要知道,孤即将放你的堂兄回去,有得就得有失,孤必须这样对你,否则朝廷会痛斥孤的作为!毕竟和你们北疆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争下来,死伤了太多将士!”
“你放阿罕回去?不是,皇上您放阿罕回去?”
“玄机公主的中原礼数是跟何人所学?”
“自学的,皇上见笑。”
太乙帝展开温润的笑,卓君念被他的容颜险些恍住神,他还是这般仙姿绰约,不象个君王,倒更象个画中仙。只是这笑容背后,隐藏了多少杀戮的阴谋与狠决的手段!
“公主在想什么?”
卓君念对他一揖,“有件事…”
“但讲无妨。”
“我不怕在这里服役,只想问,在这里干活…有没有工钱~”她声音小到几乎不可闻。
太乙帝一愣,紧接着“哈哈”笑出声。“有!怎么会没有!”
卓君念尴尬的回以一笑,“谢皇上。还有,我有些东西落在宫女寝舍了,我想今夜取回来。”
“好,孤准你去。”
“谢谢皇上。”
“恩。今日~就聊到这儿,和公主说话,很有意思。记住,孤会时常过来。”太乙帝说完深看她一眼笑着离去。
卓君念看着他背影,一直盯到不见后黯淡回神,灰心自语道:“承认吧,你根本没忘记他,唉~”她抬头望眼夜空,“老天爷,您是否能帮帮我,倘若我再余情未了,你就代表月亮灭掉我吧!”
须臾间平地一声炸雷,卓君念吓的窜进马厩,“啪”一声,一马蹄子蹬到她臀部,卓君念“嗳”声惨叫趴到地上,一脸拱进热乎乎的粪堆里。
“段音绝!咳、咳、咳…段音绝,我总算知道了,你生来特么就是克我卓君念的!”她恨声捶地痛骂!马粪~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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