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刘缜正坐在轿撵中想着事情,轿撵突然剧烈摇晃着停了下来,打断了刘缜的思绪。
“皇上赎罪,有一个宫女意欲拦驾,奴才们虽然拦下了她,却不曾想她直接跪在了御驾前。”刘缜身边一位不算太常见的公公来到刘缜身边说道。
“拦御驾!胆子倒是不小,朕到想要看看,她为何拦驾。”刘缜冷冷的说道。
“奴婢求见昭婕妤却被拦在殿外,阻拦吴家实在是无奈之下不得已为之,望皇上赎罪。”千儿见御驾停下了,心里却打起了鼓,她颤颤抖抖的说道。
“哼!胆敢阻拦御驾,只为求见昭婕妤,你的胆子当真是大的出奇!”刘缜冷哼一声说道。
千儿听了这话,当真腿软了,刚刚阻拦御驾的气势全无,“皇上赎罪,皇上赎罪,奴婢只是着急,这才冒失行事,奴婢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来传昭婕妤去清宁宫,若是无法传达,奴婢只怕是要受罚,奴婢也是无可奈何才如此行事。”。
“哼!既然胆敢阻拦御驾,就去慎刑司好生反省吧!”刘缜冷冷的说道。
千儿听了这话,眼珠都要蹬了出来,大喊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奴婢再…也…。”。
千儿被一旁的小太监捂住嘴带了下去,此时殿内的慕容昭雪早已知道殿外的事情,她起身来到侧殿外张望着。
刘缜步入院子就看见慕容昭雪站在那里等着自己,便快步走到她身边说道:“怎么出来了?”。
随即见慕容昭雪只穿着单衣,便皱着眉头说道:“如今已是深秋,怎么就穿着单衣就出了屋子,身体还没有好,再着凉了怎么办?”?
慕容昭雪看着刘缜说道:“就刚刚出来了一会儿,我听说外面出事了,所以……”。
刘缜从乐宣手中接过披风替慕容昭雪围上后说道:“没事,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女人罢了!”。
慕容昭雪听了这话一脸疑惑不解,刘缜搂着慕容昭雪直接进了屋子,坐下后说道:“早膳用了吗?”。
慕容昭雪呆呆地摇摇头,“还没有,今天确实起的有些晚了。”。
刘缜听了这话心里明白,慕容昭雪的身子如今嗜睡,所以才会起的晚,他皱着眉头对乐宣说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取了早膳来。”。
“是,奴婢这就去取。”乐宣一惊,连忙去取早膳。
刘缜陪着慕容昭雪用完早膳,才与慕容昭雪说起刚刚在殿外的事情。
慕容昭雪惊讶的看着刘缜说道:“皇后娘娘这是要做什么?居然派人到紫宸殿内来寻我,莫非皇后娘娘忘了规矩了不成。”。
“哼!规矩!她眼中若是还有规矩可言,何至于不明白朕的用意,罢了!你好生调养,朕去清宁宫一趟。”刘缜笑着说道。
“嗯,小心点!”慕容昭雪说道。
“嗯!”刘缜应道后起身离开。
千儿被送到慎刑司去后,皇后就立刻知道了此事,心里暗骂千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清宁宫
“皇上驾到!”
皇后连忙起身相迎,刘缜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快步走到上座,坐下后看着行礼问安的皇后说道:“皇后当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了,当真让朕失望。”。
皇后此事有些魔怔了,看着刘缜口出妄言的说道:“臣妾未能替,皇上心尖上的人铺平道路,便成了不知所谓了不成。”。
“替她人铺路?哼!管理后宫本来皇后的责任,皇后却屡次三番的毫无作为,让朕无法专心治理朝政,你这个皇后莫非是不想要做了不成?”刘缜强行的说道。
皇后惊讶的抬起头说道:“皇上为了那个贱人,莫非要废了臣妾不成。”。
皇后的话,让刘缜的脸色更为难看,“哼!你该是明白,只要一条,废你便无人阻拦得了,朕登基三年多至今无子,尽凭这一条,你觉得满朝文武百官谁敢阻拦!”刘缜黑着脸说道。
皇后听了这话心里一寒,刘缜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定然已经有所考虑,“皇上赎罪,是臣妾思虑不周,辜负了皇上期待。”皇后无法,只能连忙跪在刘缜面前说道。
“哼!朕不知道你为何针对昭婕妤,朕可以明确告诉你昭婕妤不是你能动的人,你若是能好好的履行皇后的责任,朕不介意看在夫妻一场留着你,但是你若是不能让朕满意,朕不介意再大婚一次。”刘缜黑着脸冷冷的说道。
“是,臣妾明白了!”皇后心里极为不甘,却不得不这样应道。
皇后知道自己不得不屈服,她没有娘家帮衬,如今的皇后名分,也不过是当年先帝与吴太后之间的争斗的结果,自己只能小心翼翼的护着这个不怎么牢靠的后位。
“哼!朕回紫宸殿内,尚服局的处罚是朕给你第一个任务,你若是处理的好,尚仪局便交给你和玉儿共同处置,若是处理不好,你自己知道接过。”刘缜说完便大步离开了清宁宫。
此时李嬷嬷才艰难的爬了起来搀扶瘫坐在地上的皇后,心里悲凉不已。
她原本就知道皇上对自家皇后娘娘没有爱意,却不想连一丝夫妻情分都没有。
瞧着这和自家娘娘说话的样子,这哪里还是对妻子说话,这分明是吩咐奴才们干活的样子。
“娘娘!”李嬷嬷心疼的唤道。
“嬷嬷,本宫这个皇后当的当真窝囊,罢了,本宫如今势单力薄,众人可依,只能这样,忍气吞声下去。”皇后双眼无神的说道,心里却暗自说道:“刘缜,我定要知道今日你待我如此,他日我定百倍偿还给你,让你知道我今日所受之苦。”。
刘缜从清宁宫出来直接回到了紫宸殿,二个时辰后,皇后宫中传出这次尚服局的处置方案,莫尚书、宁尚服、徐尚服被革职,皇后念三人也算是有些苦工,便开恩还留在尚服局内侍奉,不过却是负责打扫庭院的小宫女。
其他人搜到的违禁品都按照惯例,或打或罚或贬,一个时间尚服局内愁云惨淡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