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该寻求突破了！”
奈何，不等王浩稍稍回复抽空的精气神，关老那如同催命符的声音响彻，仿若关老又回归到不留情面的过去。
只因刚刚跟钱掌柜交谈的真正幕后者是关老，他始终处于得到关老提醒，才作出相应的答复。
“关老，你可是答应我的！”王浩眉宇有些许烦恼。
“呵呵，老夫只是提醒你，可没有干涉你的决定，况且，这件事倘若没有老夫，你能如此顺利吗？”关老道。
闻言，王浩立刻哑口无言，理由非常合适，他找不到半点缝隙反驳。
“或许老夫的吩咐让你很反抗，可前人的经验乃是积累下来的，并不是无端放箭，倘若你连接受的勇气都没有，那只是一条只存在于自己的路，容不下任何人！”关老又道。
“关老，你肯定又打算给我弄什么试练了！”王浩苦着脸。
倘若他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那他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小家伙，大半年炼制丹药总是需要活动活动筋骨的，不然你的战斗本能都遗忘干净了，这可不好啊！”关老道。
“说吧，要我面对什么？”王浩无奈道。
“野牛群！”关老道。
“呼，我还以为对付什么呢！”王浩顿时松一口气。
“看来你能应付野牛群，应该能平步成千上万野牛之间！”关老道。
“啊…”
闻言，王浩如同吃了老鼠屎一般，张着嘴巴，双眼收缩，宛如是活见鬼，直接傻愣在当场。
“怎么？没自信了？”
关老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以至于他有种如同坠入冰窟窿一般，浑身冷冰冰的，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无力无神。
“关老，那是成千上万野牛啊！你以为闹着玩的？还想平步野牛群？以为我是圣人能感知到它们吗？”
“你可以试试闭上眼睛，用精力感知四周，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王浩本来是无心之言，奈何关老一句话切中要害，促使他半信半疑闭眼，尝试动用精力，飘出体外，也不算什么难事，长久炼丹都已经习惯伴随灵力外放到药炉内部。
“我居然探测四周！”
很快，他感知到身体周围一颗颗树木存留的植物气息，类似于灵药的药力，越庞大的树干越旺盛，这直接导致他无比震惊。
“极限是一百米！”
顿时间，他沉住气开始往外扩张，覆盖面积越来越大，一些蕴含生命波动的物体移动，或者潜伏，就好比他近距离关注，对方毫无察觉，无不是让他新奇，同时，试着自己的极限所在。
“呵呵，精神力凝练后，探测并不是什么难事。”关老笑道。
“关老，你是不是早就已经觉察到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王浩埋怨道。
一直以来，他都渴望得到类似于探测的能力，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料到来得如此之快，也从未向这方面思考。
脑子基本都让炼丹占据，哪有多余思考的精力，而今，关老提醒才得知。
“小家伙，你自己炼丹都没感觉吗？况且，刚刚不知谁认为老夫多管闲事？”关老反问。
王浩一听，又一次哑口无言，犹如真的跟塞着一块石头，尴尬无比。
“老夫不是要你对付野牛群，只是让你不击杀它们的情况下，行走在它们之间，老夫相信你能办到的！”关老道。
王浩渐渐燃起自信，以前他真的没有自信能对付成千上万野牛，可单纯躲避倒不是什么难事，况且，还增加探测能力。
好比他以前只能用眼睛观察，又岂能办到四面八方，而今，四面八方尽收眼底，自然有别于以前，以前不能干的事情，现在问题已经得到解决。
当即，带着那份期待的情绪连夜赶往森林，寻那一群无比野蛮的野牛群。
有着关老在，何愁找不到，只是等他看到一片森林尽数摧毁，树木拦腰折断，东倒西歪，静静侧躺在空旷的地上，单凭感知那些树木都已经奄奄一息，维持着一丁点连接生命传输线。
此时此刻，他内心是震撼的，一大片树木遭殃，乃是野牛群出没于此的缘故，仿佛野牛群就像是破坏，哪怕再茂密的林海都撑不住野牛群单纯前进的脚步。
一直沿着破坏的树木追赶，不时碰到一些探宝者，大多顺着野牛群的足迹前进，似乎想尝试野牛离开群体，四处觅食，从而寻找到下手的机会。
王浩没有跟这类人接触，直接绕开，继续追踪野牛群，总算在太阳升起后，看到一群一眼望不到边的黑野牛正在低头啃着新嫩的草。
“砰砰砰…”
其中又有许多野牛两两相对，前蹄不断刨着泥土，牛角指向对方，宛如蓄力待发，刹那间，两头野牛真的撞击在一起，牛角碰撞声荡漾开来。
这是何其野蛮的对决，可四周的野牛宛如什么都没有看到，依旧自顾自啃着嫩草，一些小牛犊偶尔抬起脑袋好奇看一看激斗的野牛，最终，也是没能跟地上的嫩草相比。
“嗖！”
偏偏一个破风声打破此地的平静，一头头野牛宛如受到刺激，齐刷刷扬起头来，数不尽的牛角斜指向天，牛眼整齐划一摆向声音来源。
“庅…”
一声声愤怒的嘶吼从喷气的牛鼻子传出来，最接近那个胆敢闯入野牛群的声音疯狂冲击过去，大地为之颤抖。
“轰隆隆…”
宛如一辆辆战车，所过之处尽是破坏景象，大地都跟着留下一个个牛蹄印，验证野牛群的破坏力。
闯入者自然是王浩，其看着瞬间疯狂的野牛群都震惊得心神一紧，不敢怠慢，直接运用清风度避让率先冲到面前的野牛。
一开始蛮顺利的，只需肉眼即可办到，可他还来不及高兴一会儿，立刻让他陷入极其不妙的境地。
他选择两牛之间避让，偏偏正前方有野牛刚好堵上缝隙，前进吧，直接面对那牛角，躲避吧，两侧都是牛身，那坚硬的牛皮可不是好受的。
“那里！”
当即，他动用感知力，飞速将百米范围尽收眼底，转瞬间，发现有机会摆脱，一跺地面，身体上窜，又一脚踢在牛背上，奈何差点没滑落，大惊失色，不得奋力，才借势向那个暂时还算安全的地点落去。
只能算暂时，因为野牛不出多少秒又暴冲过来，以至于他刚落脚，来不及想明白怎么回事，又不得不跳跃出野牛的攻击圈。
“砰砰砰…”
说来也是奇怪，野牛仿佛只有前进的蛮力，无法控制住所有爆发的力量，一头头野牛不断撞击上前面停下来的野牛，那声势简直如同鞭炮不断响起。
更让人无语的是，野牛群直接黏成一团，生生推挤前面的野牛前进，就好比前面回不去，后面可劲往前顶。
最后，场面无比混乱，连野牛都暴躁得连连两个鼻孔喷出怒气。
王浩自己也不好受，野牛太没有章法，蛮打蛮干，拥挤到连他都找不到任何缝隙，只能跳跃上牛背，偏偏野牛又扭动躯干，生生让他无法立足。
只能不断跳跃，又要避开牛角顶撞，更是发力不准，原本平地一脚即可侧身避开，可落在牛身上大有不同，助力不足平地十分之一，以至于他每每避开都显得无比狼狈。
同时，灵力比平时消耗多出十倍，才能取得相同效果，不然很可能无法避让，直接让野牛角顶穿肚皮。
一刻钟后，他感觉越来越难以支持下去，前进更是无望，只能从侧面比较少的野牛逃窜出去。
待得他落脚后，那种平步升风立刻回归，几个起落就已经甩开野牛追击，也让森林跟着遭殃，沿途一棵棵树木成为野牛发泄的目标，生生撕开林木，如同洪流过境，追赶早已经失去踪迹的挑衅者。
大概向前整整肆虐两刻钟，野牛群才放弃，原路返回，可原路上已经横七竖八躺着原本茂密的树干，折断的树枝，散落一地的树叶都让牛蹄踩烂成泥。
野牛群的暴动，直接影响深远，一些怀着捡漏心思的探宝者跟死了爹娘似的，面色发白，惊弓之鸟，一个个溜得比猴子都要快。
“他娘的，野牛群隔三差五又发狂一会儿，这已经十几次发狂了，再这样下去，老子的耐心都要崩溃了！”
“它们发狂也就罢了，非得瞎折腾又不干点人事，一个月了，还不肯分出十来头野牛给我们，老天爷啊，赶紧让它们分开吧！”
“早知道野牛那么难等，不如采集灵药快一点，虽然没有野牛皮，野牛角贵，总好过甘等一个月连根毛都没得！”
探宝者们逃到安全区域后，一个个发泄牢骚的声音不断传出，哪怕他们气喘吁吁的样子，可内心真的已经没有耐心可言。
对此，王浩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严重影响到打野牛群的探宝者，他藏于一个隐秘地点，尽快恢复消耗一空的灵力，以及过于紧张，外放精神力导致无比疲倦，两者都需要恢复，才能继续面对野牛群。
“清风度精准度明显下降很多，跟落脚点有密不可分的联系，暂时无法找出办法，也只能拿它们多多练习了！”
哪怕他非常非常想呼呼大睡一觉，此时，依旧思考着刚刚所面临的种种局面，按照以前的方式已经不能胜任，需要更精进一步。
想要进步，总要付出代价，炼丹也是如此，不多多尝试，又岂能找到真正的问题，只有问题得到解决，才能更好发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