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丝剥茧
福顺跪在地上都得犹如筛糠,额头上不住的冒出冷汗,颤声道:“回大管家的话,昨晚府内并无异常。”
丁强凸起的眼睛好像突然闪过一丝厉芒,福顺用余光一看不由得吓的一激灵,丁强厉声道:“无异常,无异常大公子和二公子怎么失踪的。”
福顺闻言连忙磕头求饶道:“管家饶命,管家饶命,小的…小的就是个看门的,昨晚的进出确实没有异常。”
上官雄低头单手抚了抚修他的长髯,叹息了一声,摇头道:“那你就说说昨晚的进出情况吧。”
福顺看了一眼丁大管家有些磕巴道:“二,二少爷晚上出去过,应,应该是去了飘香楼,大少爷傍晚就出去了,应该是去了碗公赌坊。”
上官雄听后静的出奇,一股汹涌澎湃的炙热气息从他身上缓缓散发出来,他冷哼一声,一怒之下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捏的粉碎,道:“这叫无异常,俩人大半夜的都往外跑,一个去妓院,一个去赌坊,无异常?”
丁强眼看上官雄就要发怒,他从小就和服侍上官雄,看上官雄的一言一行间自然就判断出他的想法,所以他清楚的很,上官雄此时怒极出手,这个倒霉的福顺十有八九是要死在这里的,所以大喝一声,举手间魂力翻涌,一巴掌就打得福顺在地上翻了四五个滚,连连给福顺使眼色,上官雄见状倒也气消了不少,福顺连忙跪着磕头求饶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可…可这确实不算异常,大少爷和二少爷晚上经常出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啊。”
闻听此言后,上官雄眯起眼睛,缓缓的看向丁强,丁强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两步。
上官雄沉声道:“丁强,他们个俩什么时候染上这些个毛病的?”
丁强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少爷们还年轻,贪玩之心甚旺,人之常情。”
上官雄抚须,目光斜视丁强,冷声道:“你是不是没听清我说什么啊?我问你什么时候染上这些个毛病的。”
丁强连忙应声道:“回老爷,有些年头了。”
上官雄冷声道:“哼,有些年头了,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丁强应声道:“少爷们还年轻,爱玩,应该没什么不妥吧?”
上官雄大怒道:“没什么不妥?我说他们两个怎么越来越不出息,我费尽心思给他们寻觅天才地宝,助涨他们的魂力,结果却总是收效甚微,原来根在这里啊,哼,你说着算不算是异常啊,丁大管家。”
丁强急忙跪地,连忙应声道:“是老奴监管无方,老奴有罪。”
上官雄冷哼一声,道:“把今天早上跑回来的老大手下的那帮狗腿子叫进来。”
堂内一群人像狗一样被拉了进来,不停的在求饶。
上官雄怒极,手猛力的一拍身旁的桌子,只见那实木搭成的桌子瞬间就被拍散,堂内顿时鸦雀无声,他道:“都给我闭嘴,一个一个说。”堂内的人噤若寒蝉,他随意指了一个人,道:“你说说,大少爷怎么丢的。”
那个家丁跪在地下,颤声道:“昨…昨晚,大少爷天没怎么黑就去了碗公赌坊,和平时也没什么不一样。”
上官雄冷声道:“我要听不一样的,一样的就不要在废话了。”
家丁挠了挠头,仔细想了想,忽然道:“要硬说不一样的话,还真是有些和往常不同的地方。”
上官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说下去。”
那人道:“平时大少爷虽然也经常开出好牌,不过却从来没有像昨天那样,连连开出奇牌。”
上官雄:“什么奇牌?”
那人道:“他连着开出好多把双天,不过直到碰见一个身着华服的怪人。”
上官雄眉头一皱,道:“怪人,继续说。”
家丁道:“那个怪人,看穿着长相应该是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金子很多,不过每次下注赌的都不大,大少爷每次也都能赢他,大少爷手气正旺,似乎不想再玩小的了,巧的是那人也说不想玩小的了,那怪人就下了他所有的赌注,整整一大袋子金子,更巧就是那把大公子依然拿了一副双天的牌面,却还是输给了那个怪人。”
上官雄沉声道:“双天都输了?”
家丁道:“是,双天输了。”
上官雄道:“双天能输给什么?”
家丁道:“能赢双天的,当然是至尊宝。”
上官雄独自嘀咕了一声,冷声道:“至尊宝”又道:“你继续说下去。”
家丁道:“然后那人赢了钱就想跑,公子赢了那么多,却在一把之间连本带利的都输回去了,自然有些不服,暗示我们跟着他,结果跟到一个长巷的时候,人突然不见了,大公子有些生气,让我们四处找人,我们找了半天也没个人影,等我们回长巷的时候却发现大公子已经不在了,当时我们以为大公子生气回去了,也就没在意,这隆春城,乃至整个天龙帝国东方,咱们上官家也是数得上名号的,谁也没想到有人会打大公子的注意,早上听人说大公子没在房里,这才知道大公子失踪了,这样一来,小的估摸,可能晚上在长巷的时候,大公子就已经不见了。”
上官雄眉头一皱,若有所思道:“把二公子的人也叫进来。”
这波进来的人有了前车之鉴,倒也学了个乖,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在地下跪着。
上官雄见状也懒得指了,直接道:“你们自己出来一个,说说二公子是怎么丢的。”
一个家丁被旁边的家丁一脚踢了出来,狠狠的看了那个踢他的人一眼,道:“昨天二公子本来已经准备回寝房了,不过在路过望春阁的时候,恰巧看见灯火,得知是二小姐在望春阁沐浴就寝,这二小姐不常出门,外人可能不知,但老爷您知道,二小姐长的那可是国色天香啊,然后公子就…”
上官雄怒道:“就什么啊,说呀。”
家丁颤声道:“公子毕竟年少,闻香思人,难免有些…”
上官雄冷眼看了家丁一眼。
家丁立刻匍匐在地道:“难免有些想法,不过公子还是很定力的,怕把持不住,就去了飘香楼。”
上官雄冷笑道:“把持不住,就去了飘香楼,哼,还很有定力,继续说下去。”
家丁道:“二公子在飘香楼有个相好的,叫凤仙儿,这凤仙儿平时不接客,不知怎地,那晚却也有一个身手阔绰的公子在凤仙儿的房间里,公子一怒就和他打了起来,不过那个人却是个绣花枕头,公子一拳就把他从房里打了出来,然后公子就在房里和凤仙儿…”
上官雄叹气,摆手示意他继续说。
家丁道:“和凤仙儿欢好。”
上官雄道:“既然在妓院里,那早上怎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