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李敢温存过后,捏着络妃宫说:“莹丫,我想申请移民啦。”
“怎么又想移民?”
“先申请着,或许日后有用,就当吓一吓我老爸,让他最终认可你。”
“这不好吧……你爸本来心脏就有问题……”
“我们李家人身体个顶个,我爷爷都九十啦,还能吃能喝呢。”
“你爷爷……”络小莹眉间你紧,似有化不开的结,踟蹰着,“你最近跟爷爷多通几则电话吧。”
“嗯嗯,”李大少随即听话的同李爷爷拉了半拉小时的家常,李爷爷声如洪钟,李大少还满面喜色的,挂断电话后又说起移民的事。
络小莹思量许久,见对方坚持,便也就顺从了:“虽然我不大赞成,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那我明天就去办,故意让盯梢的保镖看到。”
……
翌日,李大少就大张旗鼓去澳大利亚大使馆申请移民事宜,保镖忙把见闻报给李父。
刚出院的李父气得无可奈何,越揣想越觉得可怕,指着乌胜梅喝骂连连:“你看看你惯出来的好儿子,这回真要跟那个不能生养的女人跑路了,就这么的再把俩大孙子一藏,俩孩子将来都不会知道有爷爷奶奶这俩人,看你老了怎么办,连个养老送终的都没有!”
“真的假的?”乌胜梅似有不信,络小莹先前明确表示过暂时不会出国定居啊。
“你儿子都去大使馆申请绿卡了,能假得了吗?!”李海恼说,“你还杵在等什么?快点去拦住你儿子啊!”
“哦哦,我这就去。”乌女士妆都来不及化就急乎乎出门了。
李海一人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越想越窝火:“这个络小莹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样的人如何能和肉肉走长远?!”
他怒不可遏,再一次约见络小莹。
正等着的络儿媳立即报了个见面地点。
一个小时后,李父和络小莹坐在安静包厢里的圆桌两端,呈对峙状。
李父恼说:“好你个络小莹,竟敢跟我玩逼宫,表面贴乎我老婆子,背后就怂恿我儿子去办移民,我真是小瞧你的手段了!”
络小莹笑灿灿解释:“是肉肉执意要办的,暂时不会出国,说留着备用的。”
李父很不客气:“满中国都搁不下你们俩了是吧?等我们家族几百口人都知道你身体有残疾,你就光彩了是吧?”
“我知道您对我有误解,可你就当我提前进入女人更年期了,跟您女儿一个样,不行吗?”
“别跟我提这种怪理论,我女儿都死了你还咒她!”
“……”
“我警告你,你甭想把肉肉支出国去,我管不着你,可我有权制止肉肉,肉肉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鬼!还有,我对你的胡作非为是有限度的,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必须把我俩孙子的确切藏身地点告诉我,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又一次磋商未果,络小莹有些泄气,回去找李敢报告情况。
此时李敢正被李母缠着,母子俩针对移民问题探讨个不停,李敢明确告诉李母半年内不会出国,李母竟要他写保证书,生怕他溜之大吉。
络小莹哭笑不得,阻止母子间的闹剧,并把同李父见面的不愉快详说了。
李母束手无策:“若没这老顽固从中阻拦,我的孙子早抱过来了。”
李敢则说:“那就再来点狠的,明天咱俩就出国。”
“太极端了吧?”络小莹犹疑着,“就你今天去申请绿卡的举动,你爸还怪怨是我挑拨的呢。”
李母说:“对付极端之人就该用极端之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放心,这回我也配合你们,演戏演全套。”
……
乌胜梅回了家,往眼上挤了几滴眼药水,装作哭哭啼啼的模样。
李海沉声问:“怎么样?”
“肉肉……他明天就出国……去澳大利亚……再也不回来了……”
“不可能!”李父霍然起身,“我还攥着他户口本呢,他不可能说走就走。”
“我也是这样想的啊,可是肉肉说,他是澳洲孩子的生父,只要多交些钱,根本用不着自己的户口本,有身份证就能拿绿卡,绿卡需办一个月才能下来,他等不了一个月,现在正和收拾东西呢,说是明早和小络仓促启程。”
李父气得七窍冒烟:“我就道别让你相信那个姓络的你偏不听,这回好了,你傻到家了吧?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呢!我这就去找姓络的算账!”
李母故意说:“小络这会儿正在中科院办辞职,她工作也要没了,担子就要都卸下来,你还怎么找人算账?”
“真是……真是……”李海一脸颓废,气得无话可说,“堂堂大学正教授辞什么职?辞职了去给外国人做科研贡献呐?真是要把我的脸丢到国外去!我不允许她辞职!”
“工作是她自己找的,又没借你的光,你凭什么不准人家辞职?”
“凭我是教育司司长!我就是不准她调动人事档案!”
李母眨眨眼:“那你可得快点,我听说小络上午都已经把社科院的职务辞掉了,这会儿办的是中科院的教授职务,人家挂着两所大学的正职呢。”
李父大感意外:“呀哈,这丫头片子挺能耐的嘛,身兼两院教授?你怎么今天才告诉我,她这么有水平?!”
“敢情你今天才知道啊,据肉肉说,若小络不辞职,凭人家的才干,三五年内能做上两院院士呢。”
“别乱往她脸上贴金,两院院士个个都是老掉牙的一方大能,她有这么出类拔萃?”
“我也不知道她有多优秀,据说已经是长江学者了,最近正在报批泰山学者殊荣,好像已经定她了。可肉肉执意要出国,小络把这些荣誉都扔了确实怪可惜的,一旦住到国外,猴年马月能评上院士啊,外国大多排华严重,哪能认可一外来户,难免又都要从头做起。”
乌胜梅不知长江学者和泰山学者有多么举足轻重,李海却再清楚不过了,全国就那么些位,个个是有头有脸的大科学家,如果络小莹一走了之,简直是国家的缺憾。
看在国家的份上,李海都替准儿媳惋惜:“不行,不能让她走!”说着卷起衣服就出门。
乌胜梅远远追喊着:“老头子……别再气得心绞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