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分明说,会娶我为妻的,你怎么会娶那个南齐的女人!论身份,我可比她高贵多了……”
以前的盛清寒是个不会走路的残废时,那是谁看都怜悯都同情的可怜人。
而云夕公主在听见盛清寒可以走路时,竟是连说都没有说一声,就直接出了宫。
在她看来,以前盛清寒不能走路时,父皇是不可能让一国的公主下嫁给一个残废的,她虽受宠,却也不能时时挑战父皇的权威。
现如今,盛清寒能够走路了,那嫁他,自然是可以的呀!
“呵呵……”
端木知行听见这个云夕公主不知所谓的话时,便不由的冷笑了一声,跟着阿端比高贵?不过是曾经被流放的李氏一族,还真以为,自己披上了龙袍,就是正统了。
“我说,公主,你这么恨嫁,你父皇知道吗?”
云夕公主自一出生,就是宠妃之女,受尽万千宠爱,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她说话,一气之下,便直接抽出了一马鞭。
在她看来,一个不知所谓的男人的问话,她何必要回答,直接打到他求饶为止!
端木知行身子未动,只用一双幽深的双眸看向云夕公主,马鞭的鞭风直接落到了端木知行的将身上,直接将那上好的云锦,打开了一条口子,看的盛清寒在心里不由的暗骂,傻瓜,不知道躲啊?
只见,端木知行一下握住马鞭,稍一用力,云夕公主便被端木知行从白马上拉了下来,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绳子,简单粗暴的将云夕公主捆绑了起来。
看的盛清寒眉头一跳一跳的,他都不敢如此任性啊,端木知行,又怎么会如此的任性啊!
“大师兄,你知她是谁吗?”
端木知行一抬眉,“她重要?还是吉时重要?”
盛清寒一看天空,我去,当然吉时重要。
飞快的在端木知行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大师兄,真是好样的。
对于端木知行来说,他是奉师父之命来送阿端出嫁的,不要说是挡在前面的是区区一个嚣张跋扈的公主,就算天上下刀子,他也会完成师父的交待的。
至于时天骄嫁人之后,能不能过的开心幸福?
那都不是他考虑的事。
过的开心,就和盛清寒过下去。
过的不开心,他就带着时天骄离开,就是这么简单。
故而,当盛清寒风风火火的带着时天骄去拜堂时,端木知行则像是一尊雕塑的像,面无表情的驻立在盛国公府的府门口,看着那被扔在地上,五花大绑的云夕公主。
云夕公主从小到大,那是完全横着走的,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此时,她的一双杏眸里,爆发着吃人的怨恨。
这个男人是谁?
她一定要告诉父皇,将他五马分尸,哦,不对,五马分尸太便宜他了。
要千刀万剐,凌迟至死。
要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生不如死。
要他像一只狗一样,乞求自己。
只有这样想着,云夕公主才能够抵御那些嘲笑自己的眼神。
这些年,云夕公主以及她的母妃带着的那一族人,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诸多的人,是敢怒不敢言,如今看着有这么一个谪仙的男人,整治的云夕公主颜面尽失,那可真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早有认识云夕公主的跟班去皇宫报了信。
可怜的云夕公主,完会无法预料到,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悲惨一生!
盛国公府外,围观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不时有人对着云夕公主指指点点,也有人担忧的看着端木知行,惹恼了云夕公主身后的那些人,他还能够活几日?
……
……
盛清寒与时天骄走进了盛国公府的主院,此时,高朋满堂,其中不泛有一些皇亲国戚,比如,与盛国公府交好的那批人是全家出动,男女老少都想来沾满喜气。
而那些与盛国公府有着敌对关系的,多半只是做做表面功夫。
盛夫人穿着一袭宝蓝色的福字纹对襟,头上戴着一套翡翠头面,看起来富贵又端庄,妆容刻意描了一些浓墨,导致她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不少。
有人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时天骄的头上遮着盖头,除了能够看见脚下那一方寸间,竟是什么也看不见。
想着约摸已经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了,也不知大师兄一个人能不能顶住?
回到新房,又有一堆必要走的道场,一切弄完之后,时天骄的脸色就极为的不虞了。
“你出去看看,大师兄怎么样了?”
盛清寒心知肚明,他与大哥无论好与不好,都是自己内部的事情,咱们内部慢慢消化就好了。
但是,云夕公主这一闹,失是皇家的体面,同时也让盛国公无比恼火。
说的好听,娶云夕公主,娶那个草包,还不如娶个敌国的郡主,论身份地位,论才情贤名,天骄郡主都甩了云夕公主N条街了。
故而,当下人来回禀,有一个白衣男人将云夕公主绑着的时候,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让这件事情被曝光的时间再晚一些。
至少要等新人拜了堂,成为夫妻。
在北齐,新人若不曾拜堂,那便不是真正的夫妻。
盛清扬自己也不敢去赌,万一云夕公主一哭诉,皇上就答应了呢了?
就算是平妻?谁大谁小?有前有后?
再说了,在寒哥儿还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时,也不见得云夕公主舔着脸过来呀?
说底,还不是觉得的,她是公主,可以予取予求。
盛清扬见新人已经送入洞房了,也就快步让人去通知云夕公主的舅舅晋阳公。
晋阳公一听盛国公说的这话,连忙出了府,一看见被绑着的云夕公主,眉心一跳,倏的冲到云夕公主的面前,想要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他手脚忙乱的好一阵子,才发现,也不知那人是怎么绑的,竟找不到结!
“舅舅,救我……”
云夕公主从未有过如此的待遇,一见自己的亲人,那双眸里的眼泪就不由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