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寒深情款款的握着时天骄的手,那一双手,细腻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触及生温。[更多好看的就上+新^^匕匕^^奇^^中^^文^^网+
时天骄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平淡的看着盛清寒,“清寒,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时天骄想到了拖字秘诀,她想到了腹中的孩子,前世今生,她都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庭,严厉的父亲,慈爱的母亲。
以及好多好多的兄弟姐妹们……
如今,她初为人母,自然是希望把自己未能得到的一切,都让自己的孩子能够享受得到。
“阿端……”
盛清寒何尝未曾看出时天骄双眸里的迟疑,当下心里一凛,讷讷不知该如何让她明白,他只是一时想左了,并没有和她一刀两断的意思。
“阿端,你现在怀着孩子,那怕为了孩子,你也试着再一次的接纳我,如何?”
盛清寒絮絮叨叨的。
“我曾经有一个梦想,我也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我都会宠她爱他的,让他做喜欢做的事情,只要不危害社会,不损害他人的利益,不杀人放火,我都会支持他所做的任何事,我以前,特别想做一个科学家,发明许多许多好玩的东西,我的父母却硬生生的剥削了我这样的愿望,他们希望我成为一个军人,保家卫国……可是,阿端,我并不想做军人,战场有多么残酷,你想像不到……”
盛清寒不知何时,再一次的握住时天骄的手。
“我被迫放弃我最喜欢做的事,做了父母们期望我能做的事,尽管,在后来,我也在那上面,略有建树,但我不快乐,我总会想着,假如,当时我坚持自己的选择,我的人生,会不会就不同了?”
盛清寒的双眸里,流露出对于自己父母的不怼与感激。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也不该这么说,可阿端,你知道吗?那时,我就想着,我一定不会强迫我的孩子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倘若他愿意做一个纨绔,我也会努力赚钱,让他有钱可挥霍,阿端,能花钱,也是一种能力的……”
盛清寒对着自己未来的孩子,有着百般的纵容。
时天骄的眉心,却是紧紧的皱着,当下更决定,千万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有这样的父亲啊。
曾经,她有一个这样的娘亲。
前世的时候,她的长公主娘亲,对她就这样的期望,只要她开心,快乐,她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结果呢?
结果是她眼睁睁看着纵容她的娘亲,疼爱她的舅舅,护短的哥哥们出事了。
而她,却无能为力!
“盛清寒,我不同意,你是孩子的父亲,如果你愿意,我们也不必和离,只是,我不想也不愿意再和你回到最初的时候。”
如果之前时天骄还有所心软的话,眼下却是下定了决心,坚持不肯同意了。
时天骄可不想把自己的孩子,教成另一个自己!!
不然的话,假如,假如……有朝一日,自己先死去孩子,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孩子,她要如何放的下?
“为什么?”
盛清寒意外不已,按理说,他说了这么多,时天骄不是就应该同意了吗?
怎么会反而不同意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真是奇怪了呀!!
当然,此时的盛清寒,还未能知道时天骄曾经的心路历程。
待他日后得知时天骄的心路历程,才知道自己曾经说了这么蠢的话。
“因为,我们的育儿理念不同。”
时天骄淡淡的开口,理念不同而已。
接下来,会有很多很多的争吵,她不想她的孩子在成日在父母的吵架中长大。
“阿端,你真的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时天骄冷漠的转过脸,看向别处,曾经,她以为,盛清寒就是上天赐于她的那一根肋骨,现在,她明白,不是。
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谁都不可能做到依附对方而生。
她和他,相遇在最美的时光。
那一段最美好的时光,也足够时天骄用来回味。
盛清寒是她第一次动心的男人,也将是她最后一次动心的男人,此后的一生,她将把毕生的全部精力奉献给大齐朝,为了完成娘亲心中的统一大业,也为了前世那些战死的军人们,以及被战乱分离的夫妻家人们。
“不愿意。”
时天骄咬牙,不愿意,别问了。
“你走吧。”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我不想心软。
我不怪你,也不恨你。
只是你我相识不对。
如果你是遇上的前世的我,说不定,此时的我,早已经心软了。
可惜,你遇上的是浴火重生的我,我的心中,早已被那熊熊的复仇之火所占据。
盛清寒的心,如同被人紧紧的握在手心里,随意的捏了好几下,疼的额头直冒冷汗,那怕时天骄如此的不给他机会,他也绝对不能退缩了,他明白,亦懂得,他若是离开,就等于将她拱手相让了。
穿越千年才遇上了她,是他此生最大的幸运。
他不会放弃,不能放弃,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让他放弃。
如果,非要在他们的爱情之中,加一个放弃的条件话,那么,就只有死了……
只有死亡,才能让他放开她的手。
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了。
“阿端,无论你如何拒绝我,我都不会怪你的……”
盛清寒深呼吸了一下,壮志满心。
“我会一直等你,等你肯原谅我为止……”
从那之后,时天骄真正的见识了盛清寒的厚脸皮,他居然自作主张的将书房的东西搬回了房间,乖乖的在时天骄的床前,搭了一个地铺,就连晚上睡在外间的伺候的人,也被盛清寒赶走了。
盛清寒原就是太子太傅,如今,太子云游去了。
盛清寒又守孝,他就直接化身为一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时天骄的身边。
她往东,他跟着。
她往西,他也跟着。
就连上厕所,他也不曾离开。
还大声不惭道,她全身上下,他哪里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