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没有消息,北齐那边也没有关于皇帝哥哥的消息,最初的时候,时天骄还以为是北齐探子搞的鬼,可她不相信,若真有事,太子李临那些家伙们,怎么可能装作一无所知。
“没有。”
盛清寒摸了摸时天骄的脸,“别担心,说不定,她们夫妻俩双双穿越了呢!!”
“那怎么行……”
时天骄完全不能接受自己亲人穿越的事实。
“逗你的。”盛清寒低声笑了。
夫妻二人间的气氛温馨而甜蜜,时天骄眯着眼睛,看向盛清寒,忍不住的吻了一下他的唇。
他们是夫妻。
一辈子的夫妻。
一室的旖旎,满满的爱意。
……
……
太子李临下旨开战,将让将军直接兵临南齐边境,南齐与北齐的边境,是一条长河。
一边是南齐,一面是北齐。
涛涛河水,将原来的大齐朝一分之二。
十万大军在河边安营驻扎,一朵一朵的帐篷,拨地而起。
几十年前的那一战,依旧是记忆犹新,曾经亲历那一场战争的人,还未完全老去,此时大军压境,一些老兵蓦然间想起了过去发生的一切,一种不详的预感再次上演。
口口相传。
一传十,十传百,百而万。
**之间,南齐的民心恍恍。
这些年,南齐百姓休生养性,好不容易有点税钱,也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相对于河对岸的北齐百姓,南齐百姓的日子,过的要安稳的多。
如今北齐军队在河对岸住驻,这意味着,他日,有可能十万雄兵就要跨河而至,等待南齐百姓的,是连绵的战火纷飞,那好不容易有的安稳日子,也就到头了。
早在时天骄和盛清寒回到南齐的那一天,似乎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太子李临不可能没有什么作为,更何况,对于时天骄来说,有朝一日,她也会发兵北上。
故而,当一些官员,齐齐的对着凤阳长公主施压时,凤阳长公主亦只是冷笑的看向众人,曾经,她年轻时,不惧这些……
如今,她同样不会害怕。
她会保护自己的子民。
一定会的。
“殿下,如今国库空虚,北齐兵一旦过河,我们……就不可能……”
文官主和,武官主战,向来皆是如此。
“怎么,你们怕了吗?”
凤阳长公主身披战袍,凛然的站在诸人面前,一身傲骨铮铮。
文官听见凤阳长公主的话,又瞧见凤阳长公主这一身,似乎是随时都准备奔赴沙场似的,亦不由的一震。
“我是女流之辈,我不惧任何铁蹄,我会保护好我的子民,那你们呢?如果你们害怕战场,想要直接将这南齐的江山拱手相让,那么,我办不到,但是……”
凤阳长公主冷冽的眸光扫向诸人。
“我会将你们的家眷,连同你们,都送给北齐……”
凤阳长公主不是在开玩笑,外敌来侵之时,这些人平时的读书人,不仅没有想着又同仇敌忾,想着的是怎么逃避!那她同样会说到做到发。
凤阳长公主的话,没有一个人会认为她是在开玩笑。
“公主……那皇上呢,发生这么大的事,皇上也不回来吗?”
凤阳长公主直接拧出一人,“王大人,你说话真是前后矛盾,当年,先帝不曾娶妻之时,你口口声声说的是先帝啊,为了江山后继有人,你应该娶妻生子啦,可眼下,皇帝为了自己的儿子祈福……你又要让他回来?那现在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大人额头渗着细汗,面对凤阳长公主的咄咄逼人,他有招架不住啊!
“可打战,这样的大事,皇上总要在的吧……”
凤阳长公主抿唇,“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皇上什么会回来?”大臣们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凤阳长公主想了想,“我现在就给皇上写信,最迟半月就有消息了。”
“半月?”王大人惊呼,“半月,北齐的军队就会到达南齐的领地啊。”
“我会先让时将军去在边境安营驻扎……”
待所有的大臣都走完后,凤阳长公主才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自己的二儿子时天骁,虽是将军,可从无实战经验。
派他上战场,最终的目的,是期望以时家军的名声,打压敌军。
但这是治标不治本。
李凤阳真的要愁死了,自己的大儿子下落不明,二儿子连妻都未娶,就要再赴战场了。
小女儿又拖家带口的回来……
她的人生,似乎真的是失败了。
……
……
在长公主说了让时将军带兵去驻扎营地之时,大臣们自动的将时将军代入了时傲,故而此时的时傲府上,真是……热闹非凡啊。
无数的大臣们,都趁着时大将军还未崛起时,想要来抱抱大腿。
以至于,让时傲大将军看见那些人送的礼时,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时将军,恭喜恭喜啊。”
时傲笑着应了下来,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从云端跌入到了地狱,曾经是锦衣华服,现在却连粗茶淡饭都成了问题。
早些年,因为长公主持家有房,时府并未衰落。
而自时傲与长公主和离之后,时傲自己又不擅长处理琐事,故而,时府是一日不如一日。
得到时傲复起的消息,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时子琬。
“爹,听说你,要复起了,是真的吗?”
时子琬自钱氏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便屈辱的时大将军手下讨生活,眼下听说时傲要复起了,当然最高兴了。
时傲扫了一眼一身粗布衣的时子琬,微微的叹息了,“是啊。”
“爹,不如,我们去公主府上吧,如今北齐大军压境,想必长公主正焦头烂额,如若爹爹能适时的送上关心……”
时傲一听时子琬的话,心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和长公主在一起的时候,他****在军营,衣食住行,样样不用操心,长公主都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而眼下呢,他才知道,一个贤妻有多么的重要。
更何况出了钱氏那样的事情,他越觉得长公主比钱氏好千万倍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