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不快,但是出人意料。
女队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头,响声传遍操练场,士兵唏嘘不已。
“你下毒害我还想跟我说公平?”君宁揪住她衣领,“我给你打架的机会就是对你最大的公平!”
女队长一连挨了几拳头,头晕目眩毫无反击能力。
接着只觉得脸颊一疼,君宁手上的刀刃已经沾了血光。
“好!少校夫人威武!”热血的士兵见到血顿时起来。
他们一,君宁更有力气,她又是一拳揍去,揍得女队长毫无还手的余力。
刀刃在皮肤上划了三刀,女队长被打的想放弃,可是她不甘心。
好不容易解开枷锁能够还手,就算不公平又怎样?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多少公平的事!
女队长咬牙,在拳头又一次挥来时,她忍痛接住了拳头。
围观的士兵见少校夫人的拳头被接住,顿时捏了把汗:“加油!少校夫人加油!”
“贱人!”女队长咬牙一叫,翻身朝她肚子踢。
君宁往右一躲,差点被她踢中。
她后退两步稳住身形,紧握手中的军刀,目光泛着血光。
“不过是一头野猪。”她想起以前爷爷教她的功夫,将女队长比成小野猪来对付。
华渊听到她的形容,忍俊不禁,本来还担心她打不过疯子,很显然这担心是多余。
女队长凭着最后的硬气攻了上去,但每攻一招都能被她轻易化解,还讨不着好,最后再次落了下风。
君宁将她踩在脚下,睥睨:“还打不打?”
军人的意志力让女队长咬牙坚持:“打!”
然而两招过来,她再次被踩在脚底。
“还来吗?”君宁勾唇。
来,无非就是再受一次羞辱。
不来,她又不甘心!
女队长紧握拳头,她的意志力已经将全身酸痛抛之脑后,她看向那把染血的军刀,心里有了主意。
“再来!”女队长吼道。
“好。”君宁抬脚后退两步等她站起来。
女队长摇摇晃晃起来,嘴角带着阴霾的笑。
看戏的华渊微蹙眉头,似乎知道这女囚犯接下来想做的事。
女队长卯足最后一口气朝君宁冲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枪响传入耳膜,吓得君宁小腿隐痛。
“带下去。”华渊收枪,命人将腿部中弹的女囚犯拖走。
君宁回头惊愕。
华渊一言不发,直接将她带去了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在办公楼顶层,军事化的装修显得办公室非常冷清。
君宁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张副官端上两杯茶,给她眨了下眼,像在传递某种暗号。
然而君宁不懂,只当他眼睛进灰了。
张副官气馁,只能祈求君小姐自求多福了。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君宁收回目光,看向坐在对面的华渊。
他一双审视的目光看得她非常不自在,她只能强装镇定,希望事情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开枪。”华渊率先开口问道。
“不知道。”她诚实回答。
“以前杀过人没有?”他又问道。
“没有。”她依旧诚实回答。
华渊眸光深邃了些:“敢不敢杀人?”
“这有什么不敢的。”君宁嘴硬地回答。
说实话她不敢,杀人犯法这个理她还是懂的,更何况她伤得都是该伤之人,所以她良心也过得去。
华渊竖眉,掏出配枪,枪柄朝她。
君宁不解他这举动,只听他道:“朝我开枪。”
“你疯啦!”君宁被他这句话吓得不轻,纵使伊洛国不少人想对他开枪,但敢得怕是没两个吧。
“让我看看,你敢不敢杀人。”华渊眯眸,让她握枪。
君宁冷静,思索道:“就算我敢杀人,我也不能杀你吧,杀了你我还怎么走出这大门啊是吧?”
“那你做一件让我信服的事。”他道。
真的是,哪儿有强迫着别人杀自己,君宁攥住衣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动不动手?”华渊最后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
君宁迟疑。
就在她迟疑的三秒后,配枪落入华渊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直对她脸,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子弹从里面飞出来。
君宁浑身一僵,不敢动弹。
“那我杀了你,如何?”华渊眯眸道。
“你,你为什么要杀我?”君宁颤着声,害怕道。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欺骗,谎言,不守信用。偏偏你就占了两样。”华渊沉声道。
一声惊雷在君宁脑中炸开,她刚才说得话破绽百出。
她原先的想法是向华渊展示一下自己的身手,他问起的话就说这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也是在提醒他该往哪方面去寻找她的记忆比较好。
可是,事情还是没有按照她的想法走。
华渊说得对,她自以为是的聪明在他面前根本就无所遁形,而刚张副官的提醒她也直接无视。
这下是完全掉坑里了,君宁懊悔不已。
若是现在再装疯卖傻,华渊就算不崩了她也会给她点颜色瞧瞧。
该怎么办……
就在君宁害怕怎么办时,华渊收起了枪口。
“不得不承认,你演的不错。”华渊盯着她,“看在目的相同的份上,我原谅你,不过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搞笑的小聪明,明白?”
“……明白。”明白个p!
“嗯,女队长是白渠的人。”华渊很满意她的乖巧,“白渠这点上不得场面的小把戏我见多了,偏偏你运气不好中了招,这次就先认了。”
君宁语噎,有点不服:“我没看出女队长哪儿是白渠的人了。”
“你想看出什么?”华渊。
“如果是,女队长根本就不会帮我将白渠引到帐篷里被我揍!”君宁气鼓鼓地说道。
华渊挑眉,有些嘲讽:“单纯的女人。”
“谢谢夸奖!”她就当是好话了!
见她这样,本来不打算跟她解释的华渊反而更想打击她:“男人的生理和女人的心理不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能看破。”
“我哪儿乳臭未干了?不就是白渠威胁女队长从了他成为他的人,女队长因此怀恨在心吗?”君宁愤慨,她又不是傻子,“你这人说话就喜欢拐弯抹角,又不是一句话讲不清楚的事。”
这女人,反倒指责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