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自己怀孕后,鲁达玛开始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算她哪天怀孕的,又算她大概会在哪天生产。
受孕的日子好算,从她最后一次来“大姨妈”的日子推算就好。可是说到这预产期的问题,鲁达玛头疼了。
她是按照人类的怀孕时间算啊,还是按照豹子的怀孕时间算呢?难不成要两个综合一下?
问夜吗?
问了也白问,他连“吃猪肉”跟自己这里都是头一回,更别说“看猪跑”了。
当初春季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好好观察一下雌性豹人的怀孕情况呢,那时候要是能够多了解一下豹人从孕育到生产的过程,这时候也不至于这么的茫然啊!
此时的鲁达玛,肠子都是青的,后悔的。
不过想到豹人是极重*的,那时候就是她想看,可能也看不到,没准还会被人家当成不轨之徒追着咬呢。
鲁达玛安慰完了自己,开始算预产期。
要是按照她原来世界里,豹子的怀孕周期算的话是九十天左右,这个日子自己早过了,肯定不是。若是按照人类的怀孕周期来算的话应该是二百八十天左右,现如今都已经过了一百多天了,自己才刚出现一点小肚腩,想来也不是。
如果安照这里的豹人怀孕周期算,她们从受孕到生产都是在春季,也就是说,怀孕周期应该和正常的人类相比少一些时日,是二百多天。
鲁达玛发愁了,自己这个应该怎么算呢?总不能天天当成预产期来过吧!
最后鲁达玛决定,将自己的生理周期与豹人的怀孕周期结合在一起来算。
之所以她会想这么算,原因很简单,“种子”是夜的,而他是豹人,所以,鲁达玛觉得,自己肚子里面的小宝宝十之有九也会是一个小豹人。
而小豹人是在自己的肚子里面孕育,所以成长期应该和自己的生理周期息息相关。自己穿越到这里之后,生理周期明显的延长了一倍。
鲁达玛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的怀孕周期也应该是豹人的一倍,也就是说,再过两百多天才会是预产期。
有了这个推算,不管准确不准确,反正鲁达玛是安下心来了。
虽着时间的推移,鲁达玛的孕吐反应消失,接踵而来的便是胃口大好,什么都想吃。所有的东西,鲁达玛看到后,脑子里面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能吃不能吃?
弄得她十分怀疑,自己肚子里面揣了个小吃货。
鲁达玛不吐了,夜和雪又回到了洞里做饭、吃饭,不必再憋屈的窝在小仓库里。
当夏季过去之后,鲁达玛的小肚子已经有了明显的凸出。
而且,她也变得特别能吃,现在一顿饭能吃出她原来两顿饭的量,并且,一天还要吃五、六顿。
鲁达玛觉得,肚子里面这个小吃货明显是要将她怀孕初期时孕吐造成的亏损给补回来啊。
随着鲁达玛越来越能吃,她的体重当然也随着饭量的增加而成正比的增长。
鲁达玛捏了捏身上新长出来的小肥肉,叹了口气,自己那苗条的小身板儿啊!不知道何日可以再现。
夜对于鲁达玛越来越滚圆的身材表现出了无比的欣喜。
“达玛,胖胖,好!”
他圈着鲁达玛的小水桶腰,轻轻晃悠着。
夜一直认为胖点儿,有肉了才健康,才能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更好的生存。
鲁达玛抽了抽嘴角,胖胖?还好?好泥煤啊好!
她一面发愁着自己的身材,一面抵挡不住肚子里面小吃货的“叫嚣”大吃特吃。
正式进入秋季之后,夜将雪驱离了他们的家。
这让鲁达玛十分的难以接受。
虽然她也知道,这是雪成长的必经之路,他长大了,就要去**生活,然后在来年的春季找到一个适合他的伴侣。但是,在她的心里,雪依然还是那年她在暴雨里捡到的样子。
如今小毛球长大了,要离开家**了,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伤感。
鲁达玛用动物油做了火把和油灯,给雪保存火种,将自己腌制的咸蛋、鱼、肉,还有兽皮衣物,给雪装了几大包。
雪走的时候也是三步一停,五步一站,频频回头。
当雪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中,鲁达玛突然想起来,雪习惯了吃熟食,如果火种灭掉了,他怎么办?
鲁达玛晃悠着夜的手臂,让他去将雪追回来。
“雪会取火。”
夜的声线沉稳,让鲁达玛安心,他早在几天之前就将钻木取火的方法教会了雪。他对于雪的独自生活也是不放心的。
雪走了三天了。
鲁达玛很不适应没有雪的日子,每天夜捕猎回来,她总会习惯性的望向夜的身后,总觉得雪就在后面跟着他。
吃饭的时候,她也总是将食物分成三份,恍惚间觉得,雪还在。
一直过了十多天之后,鲁达玛才慢慢习惯雪不在的事实。
随着肚子的一天天变大,鲁达玛开始疯狂的想吃辣味的食物。煮鱼、烤肉、蒸蛋,无论做什么都要放上许多许多的胡椒。
渐渐的,她开始觉得,胡椒已经不能满足她对辣味的需求,她想吃辣椒,最好是那种云南景颇族的涮辣椒。当然了,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不一定有,不过,她想去找一找,没准能找到什么和辣椒近似的品种也说不定。
反正她想吃,就得想着法的弄到。孕妇大概都是这样,说风就是雨的。
鲁达玛可怜巴巴的眨着大眼睛,水雾就自她的眼中漾出,央求夜带她出去找吃的。
夜根本扛不住她的“一哭”,连鲁达玛的“二闹”都没出手,就无奈妥协了。
山林里的路并不好走,鲁达玛一个孕妇,挺着五个月大小的肚子,夜背没法背,抱又不好抱,只得拉着她的手,小心呵护着慢慢走。
山林里的植被还是很丰富的,不比他们曾经居住的森林少。但是,自打搬过来,出于安全的考虑,夜从来没有带鲁达玛好好的在这里转悠过。即使出门也就是在自家地盘那一亩三分地里溜达。
今天夜随了鲁达玛的要求,带着她进了山林的深处。
这里的植物品种很多,但是,看在鲁达玛的眼里,她只有两个想法:能吃?不能吃?
这个念头让鲁达玛更加肯定了,自己肚子里面揣着的绝对是一个小吃货。自打怀了孕,她现在看到什么,脑子里都闪过“吃”这个念头。
现在,走在山林间,但凡是她抬手可以够到的东西,就总想着放进嘴里品一品味道。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仿佛这些指令都没有经过大脑。
什么要不要小心啊,会不会有毒啊,全都没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这可急坏了夜,林子里的东西哪里是那么好吃的。植物看似无害,只静静的站立着,风不动它亦不动。但是一旦有人或动物去揪扯它的枝叶,多多少少都会分泌出一种物质进行自我保护。就好像削山药皮的时候,它会分泌出一种粘液,令人皮肤瘙痒。这些物质有的量少,只会轻微的刺激一下人的感觉神经,而有些却是可以要人的命,这便是我们所谓的“毒”。
鲁达玛这么不管不顾,真挺危险的。当她把一片花瓣放入口中,才想起来,自己的警惕性被忘到家里没有带出来。
为避免鲁达玛受到伤害,每当她伸手要去摘什么的时候,夜都会先她一步将其放入口中,确认。
这让鲁达玛又窝心,又担心。
她努力不再见什么摘什么,而是悄悄的跟着某些草食性动物,看看它们吃些什么,然后自己再摘下来品尝。味道不错的带回家,味道不好的便无视。
这样一路走来,鲁达玛也找到不少吃着还算顺口的零食。但是却也不有发现辛辣口味的东西。
溜达了一圈,鲁达玛这个孕妇精力有限,跟着夜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就见洞外面的灶台上,宽大的阔叶上放了一堆青青红红的野果子,上面还挂着清洗过的水珠,很是整齐的码放在那里。
是谁放到这里的?
大邻和二邻在春季的时候便不再来与他们交换食物了,不可能是他们放到这里了。
不是他们,还会有谁?
鲁达玛想到了雪。这些野果子都是她平时爱吃的,除了夜,也就只有雪了解。
这孩子一走二十多天,不知道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
鲁达玛四下里寻找了一下,也没有瞅见雪的身影,心下很是失望。
吃过了饭,她呆呆的坐在窗户边上,捧着一只野果子相面,似是想从那里面把雪给盯出来。
第二天,吃过午饭,鲁达玛小睡了一会儿,就又拉着夜去找“辣椒”了。同样的一无所获。
回到家时,却又看到了灶台上面洗净了码放着的野果子。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第四天的午后,鲁达玛又拉着夜外出了,不过他们没有走远。
鲁达玛想看看,这个一连几天给自己送野果子的到底是谁,是不是雪,为什么要偷偷的,而不肯露面。
当鲁达玛偎在夜的怀里睡醒一觉的时候,一个斜挎着兽皮背囊,背着弓,抱着一大片叶子的身影出现了。
他有些警惕的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仿佛在确定有没有人。然后轻车熟路的快步走到灶台边上,将手里抱着的叶子放下。带着水珠的野果子亮晶晶的显露了出来。
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雪。
豹人的习惯就是这样,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一旦被驱离,独自去生活,那么,未经允许也不能回到自己家人的领地。
所以,雪便偷偷的跑回来,再悄悄的离开。
只是,这一次,他想悄悄离开不太可能了。
许是太留恋于这片自己长大的地方,雪的精神有些分散,转身的时候才看到鲁达玛呈茶壶状,眼睛瞪得溜圆的瞅着他。
雪被她盯得有些心虚。
而鲁达玛突然抬手揪住他的耳朵,吼道:“死孩子,回来就回来吧,为什么要偷偷的……”
话未说完眼泪便“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然后就死搂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雪开始大哭。
雪被鲁达玛闹了个手足无措,眼巴巴的向着夜求救。
夜难得的没有和雪争宠,只睨了他一眼就进了洞去,那意思很明显,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
自打逮到了偷偷跑回来的雪,鲁达玛就一直没有放过手,走到哪拽到哪。直到吃过了晚饭,雪要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去了,鲁达玛才依依不舍的目送他走人。
雪其实自离开后,并没有走远。
起初的几天,他花了些时间在这片山林里转悠了转悠,了解情况。然后就又回来,在鲁达玛他们的领地附近找了一块儿地,圈成了自己的地盘儿。
知道了雪就住在自己的边上,鲁达玛很开心,告诉他要没事就回来看看。
而夜也并没有反对,其实他也视雪为亲人的,只是不善于表达感情,又或者,他想当个严父?
某一天,再次进入山林深处的时候,鲁达玛终于找到了一种可以代替辣椒的植物。那是一种嫩黄色的小圆豆。
因为辛辣,不好吃,所以动物一般都不会去啃它。
那天,鲁达玛看到一只类似小猴子的动物,误食了它之后,又是呲牙咧嘴,又是吐舌头,挠耳朵的,蹦跶了半天,后来安然无恙的跑走了。
鲁达玛好奇的试了试,发现,原来这就是她找了许久的“辣椒”。
这东西她来这里几次,天天看见,要不是这个“小猴子”就忽略过去了。
摘了一大包,鲁达玛开心的回家做水煮鱼去了。
当鱼汤鲜辣的香味儿自锅内飘出来时,夜和雪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但是,很快的,他们两个的眼泪也都流了出来——被辣的!
想当然尔,鲁达玛被他们两个取悦了。
夜和雪吸着鼻子,抹着眼睛,对水煮鱼再也不动一口。鲁达玛开心的吃了一锅。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秋季中旬的时候,鲁达玛算着日子,她怀孕有四百来天了,快到她推算的预产期了吧!
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感到肚子有下坠的感觉。
轻轻抚摸着由如一口倒扣着的小锅一般的肚皮,里面的小家伙好像在和她打招呼似的,一下一下自里面拍着她的肚皮。
鲁达玛还记得,第一次胎动的时候,夜那傻傻的样子。
他轻轻的趴在自己的肚皮上,当里面的小家伙练起拳脚的时候,全无准备的夜很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先是惊讶,求证似的目光瞅向鲁达玛,在得到肯定答案后,又转为欣喜,然后就坐在地上“嘿嘿嘿”不停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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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本来今天想把小包子写出来滴,结果,那小妞死懒着不出来,嘿嘿,只好明天和大家见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