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放手(1 / 1)

江城是华夏的一座千年的老城,也是华夏国的首都,时过境迁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浪潮,也给这座城市带来了新的色彩。

九月的江城,已经告别了夏日应有的炎热,晚风吹拂着柳叶,使得夜幕下的人们有些孤寂。

福明社区胡同口的路灯下,一个俊俏的脸庞透露着些许沮丧,男人坐在胡同口的台阶上,汹涌的喝着低劣的啤酒,满地狼藉的烟头和破碎的酒瓶,预示着男人的心情十分糟糕。

忽然,男人抬起头,露出了俊俏,但有些稚嫩的脸,那是一张还未熟透的脸,神情里除了孤寂还透露着深深的怨恨,穿着也没什么讲究,要说特别糟糕,倒也不至于,明显是一种伤感,且有些颓废。

男人将手中的空瓶砸碎,又猛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随即吐出了呛鼻的烟气,那份落寞与孤寂是谁也无法理解的伤感,点滴的伤感配着俊俏而又稚嫩的脸庞,或许这就是生活吧。

伴随着男人伤感的神情,我们回到十分钟前福明社区胡同口,那时的胡同口一辆黑色夏利车。

一个穿着很文静的女人闭上了双眼,眼角流下一滴泪水,轻声道“芃天,我们分手吧!”说完这番话后,头也不回的打开了夏利车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当车准备开动的时候,芃天仿佛才明白女人说的意思,连忙追上呐喊“萧文,萧文,萧文”。

女人随车而去,芃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人与车远去,自己则整个人瘫倒在地。

女人全程都没有看一眼芃天,开车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看上去倒是很斯文,可是临走时眼镜男惬意的笑容,以及那番“我会好好照顾萧文”的话语,让人不得不觉得这个眼镜男属于那种斯文痞子,当然那番话对于芃天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打击,也是一种放下与释怀,多年后他也不会忘记男人的这句话。

车内,萧文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大声的哭了出来,泪水有时候会是洗脱悲伤心情最好的发泄。

一旁开车的男人连忙安慰“萧文,别哭了,芃天他本来就无能,不值得你这样为他哭泣。”男人所说的无能,貌似刺痛了萧文的内心,这也纠起了萧文的怒气。

“陈大雷,我不许你这样说他,他虽然没什么大的志气,但是三年来他一直都对我很好,分手只是因为我和他对人生的规划以及态度不一样而已,还有就算我和他分手,也不代表我就会接受你。”

陈大雷被萧文这么一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应付道“行,我明白了,从今往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放心吧。”

车已经远去,有人说酒是精神创伤的良药,烟是心绪排解的味蕾,当烟和酒搭配在一起的时候,你会忘却所有的烦恼,当你醉倒的时候你会跟失忆患者一样,永远无法记起任何一丝丝不开心的忧愁......

第二天清晨,芃天伴着脑袋的疼痛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仿佛又想起了些事情,从床头爬起,走出了卧室。

打开房门,看到餐桌上已经放着包子,油条等早餐,而餐桌另一边正坐着自己的妹妹芃婷,而妹妹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

芃天走到餐桌前,芃婷将两碗粥放下,没好气的质问道“我的亲哥啊,你老人家可醒啦,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喝醉倒在胡同口,可丢死人了,我昨晚一个人可是费了九头牛的力气才把你拖回来。”

芃天没等芃婷把话说完,就将她的话语打断,瞪眼说了句“辛苦了”,说完便坐下,端起一碗粥就吃了起来,漫不经心的搅动着碗里的汤匙,整个人给人一种狼狈不堪的感觉。

芃婷心想自己哥哥一句辛苦了,就想打发自己,内心有些郁闷,追问道“我的亲哥,你倒是痛快,一句辛苦了就想把我打发了,你这一年半载喝不上一次酒,昨天咋就喝那么多呢,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去喝。”

芃天大早晨就听芃婷叨叨个不停,气急败坏的放下粥,也没准备回答芃婷的问题,起身准备走回房间,一个人安静一会。

芃婷一把拉住芃天“哥,到底怎么了,你快说说,我刚才也不是怪你喝酒,只是作为你亲妹看你这样,心里怪不好受,你也就别生气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芃婷的一番道歉倒是让芃天有些不自在,毕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和这个妹妹没有任何关系,自己也不应该把火气发在妹妹的身上。

芃天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妹妹“萧文把我踹了,和一个有钱人跑了”,说完一把手撒开了芃婷,走进自己的房间。

芃天进屋后,餐桌前的芃婷咄咄逼人的囔道“大哥,这多大点事啊,回头老妹我给你介绍个好姑娘,绝对比那萧文强一百倍,见钱眼开的婊子,没必要伤心”。

芃天并没有理会屋外的芃婷,而是躺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进入了属于自己与萧文的那份回忆,想着三年来和萧文的一切。

1990年新春灯展,那是芃天和萧文认识的时候,那天芃天被二子拉着去看灯展,谁成想,二子却带上了自己的女朋友,到了灯展为了不当电灯泡,只好一个人在灯展上瞎转悠,和萧文的缘分也就是这么开始的。

那天,芃天看二子和他那小女朋友聊得正热火朝天,不好意思在边上打扰,便一个人向前走着,转身和他俩打个招呼,结果不小心撞到了朝自己走来的萧文。

两人就这么一撞,萧文的胸针掉落在地,芃天连忙去捡,正好萧文也下身去捡,两人不小心把头碰了个正着。

芃天连忙道歉“对不起,都怪我,没注意你”。

萧文并没有回话,只是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芃天,随即便捡起胸针微微一笑离去。

没过多久,芃天的父亲因病住院,又一次遇到了萧文。

芃天“大夫,大夫,大夫!!!”

萧文连忙跑了过来问道“老人,怎么了?”

芃天看向萧文“是你”萧文并没有搭理芃天的疑问,而是开始检查老人的身体,问道“你父亲以前有什么病症?”

芃天听到萧文的追问,立即回道“我父亲有心脏病,我下班刚回家,发现老人家就瘫倒地上了。”

萧文又检查了一番,连忙嘱托边上的护士“心跳已经很微弱,把核磁共振仪器搬过来”边说边给老人做着心脏复苏按压。

“大夫,我爸他不会不行了吧!”

核磁共振仪器拖了过来,萧文连忙拿起共振器相互戳了戳“200电三次”就这样反复几次,都没任何反应,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萧文一直挤压着老人的心脏。

心脏监视器上突然滴,滴,滴的叫了起来,护士看着萧文还在不停的按压“萧大夫,老人已经不行了”

萧文停下,深吐一口气“1990年4月20日19点20分死亡。”

萧文走到芃天身边,“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芃天连忙跑上去,跪在病床前大声喊道“爸,爸......”

就在芃天回忆往日点滴的时候,餐桌上的芃婷又大声喊了起来“哥,你要不出来z再吃口,刚才也没见你吃撒,今天刚好周末你也不用上班,一会陪我去看摊,我给你找一个,绝对比萧文强。”

“行了,我没事,你就闭上你那叨叨不停的嘴吧。”

“你这人就是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屋内,芃天从床上爬起身,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手表,这块手表是一个月前他买给萧文的生日礼物,最终因为萧文的一顿数落,没有送出去,放到现在。

那是在胡同口的小酒馆“芃天我和你已经三年了,你有想过我们的未来吗?”萧文质疑的话语,透露着些许不满。

“当然想过啊,我打算明年和你去领证。”芃天随意的回答,让萧文的脸色更加的难看,那是一种对于感情自我的否定,也是对眼前男人话语的否定。

“领证,你是在和我讲笑话吗?三年了,你依然拿着每个月八十块的工资,逍遥自在过着只属于你自己的小日子,你总不会准备我和你就这么结婚吧?难道我们还要和你那妹妹挤在你爸留下的胡同老宅里?”

萧文句句都是质疑之声,但是她的这番话,属于话糙理不糙,毕竟作为一个女人也应该好好的规划自己的未来。

芃天面对这些质疑,根本回答不上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涨工资,也不知道逍遥的活着有什么错,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换上新房。

泰戈尔曾经说过,“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这番话告诉当今的人们,活着就得像夏花那样绚烂一生,因为这样,等你老去的那一天会静而美。

女人发起牢骚,嘴上向来也就无德,芃天还没回话,萧文接着絮叨道“这样的日子你准备过到什么时候?我真的不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上一辈子!”这番话带着极度的不满,以及愤怒,还没等芃天回过神,萧文拎起包,走出小酒馆。

女人一辈子谁不想找个富有的伴侣过上幸福的日子呢?

芃天看着没有送出去的手表,不禁自我安慰的笑了笑,就在这时芃婷推开门,看着芃天不屑的说道“我去看摊了你也别乱想了。”

说完,芃婷正准备关门,芃天叫住芃婷“这手表怎么样,SH牌的手表,送给你吧。”

芃婷看自己亲哥准备送自己手表,还是SH牌的,也没问什么,就上前一把夺了过来“SH牌,很贵吧,老哥你撒时候这么大气了。”

“能不贵吗,花了我半个月工资!”言语中,又透露出芃天那种小老百姓的思想,但不远的将来,那应该不会这么吝啬半个月工资吧!

芃婷一听半个月工资,连忙带上了房门,深怕老哥反悔又要回去.......

因为这场恋爱,芃天的人生也彻底的改变了,和萧文分手是93年的事情,那时候他还是福明鞋厂的一个学徒工人,福明社区这个宅子是老爷子身前留给芃天和芃婷两孩子的,老爷子以前是福明鞋厂的的工人,在厂子里干了一辈子也没挣多少钱,唯独就分了个宅子,老伴走的早,他一个人把两个孩子带大,孩子们刚开始工作,老人身体就不行了,离开了人世。

叹气是最浪费时间的事情,哭泣是最浪费力气的行径,放手不需要叹气,更没必要落泪,有舍才有得,这是人一辈子的定律,也是这个年华应有的剧目,留给芃天的只有过好未来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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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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