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而醒。
这梦终究是破了。
我不禁一阵好生懊恼。
这才在紧要关头,眼看我就要知道答案了,却偏偏有人来敲门惊醒了我。
客厅里忽然听到官奴狗的声音吼着:“奶奶的,一大早谁跑来敲门啊?别吵了我家女主人睡觉?”
外面传来苏小松的声音,说:“燕飞儿,快开门,是我。”
我也很是懊恼,只得简单的梳理了一下乱发,才去开了门。
苏小松抱着一台电脑走了进来,一边喘着气说:“可累死我了。”
我愣了一愣,说:“这是干嘛?”
苏小松说:“这不你的电脑不是坏了吗?我这刚好有一台,反正我也用不上,就拿来给你用好了。”
我说:“那就别了吧?”
我想着展昭猫的话,还真怕一旦给了他希望,只怕日后总有纠缠不清。
苏小松可不管,抱着电脑就放在我的书桌上,说:“没什么啦?燕飞儿,别多想,好不?”
我可真是拿他没法,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苏小松小心翼翼的说:“怎么啦,你生气了?”
我摇头说:“不是,是我妈妈失踪了,我烦得很。”
苏小松吓了一跳,见我也不像说玩笑,连忙说:“那你报警了没有?”
我说:“还没有,到现在才二十四小时。”
苏小松连忙掏出手机,说:“那不成,这得报警。”
我还没叫出声来,官奴狗早已叫了出来:“喂,小子,别报警!”
苏小松吓得惊慌失措,手机险些掉了下来,瞪着官奴狗,说:“你……你……你……”
官奴狗露着牙说:“小子,你你你什么。别大惊小怪。”
苏小松吓得后退了几步,望着我鼻梁上的眼镜都抖了两抖。
我说:“不要害怕,我家的宠物会说话的。”
苏小松只觉跟做梦一样,使劲让自己清醒过来,说:“不可思议,难怪刚才好像听到男人的声音。那那……”
他看到一边椅子上还蹲着一只猫,瞪大眼睛说:“前天说话的,肯定是这猫是吧?”
展昭猫咧着嘴笑,说:“也把你吓坏了吧?”
苏小松艰难的吞了口唾液,说:“见鬼,我还是不相信。”
他使劲的掐着自己的手,直痛得呲牙咧嘴。
我说:“别傻了,真的。”
苏小松说:“这都咋回事啊?猫狗怎么可能说话?”
他望了望猫,又望了望狗。
我犹豫着,最终还是将血兰花的事告诉了他。
他听得惊奇不已,满眼里都闪着光。
展昭猫和官奴狗都吃惊的望着我,一副不可思议之色。
我知道它们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透露出去。
当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我还是不觉说了出来。
苏小松忽然想起,我的电脑就是因为血兰花烧坏了。
他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插上电源打开电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页面,便期待中输入了血兰花三个大字。
然后,如同我的电脑一样,他的电脑也坏得如出一辙。
他惊得呆了一呆,但眼镜后面的眼光不觉为之一亮。
我暗暗惊讶。
如此看来,我的电脑并不是突然坏了,而真的是因为血兰花的缘故。
那么展昭猫说血兰花的强大能量,不是一般东西所能承载的。
我想着不动声色,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小松说:“的确有些奇怪,但也可能是这电脑有些旧了吧?”
我含糊着说:“也许吧!”
就在这时,一只大麻猫跳到窗台上,朝着屋里张望着,一边不停的敲击着玻璃。
苏小松看得直乍舌,说:“真是见鬼,猫也知道敲玻璃!”
展昭猫说:“那是我朋友有事找我了,我先走一会。”
它说着凌空一跃,飞快的打开窗子,然后掠了出去。
官奴狗说:“这小子鬼鬼祟祟的,怕是要做什么坏事了。”
我也不吭声。
心里只是想着,是不是展昭猫拿着我妈妈的照片出去,如今有了什么消息。
我抬头望去时,果然看到那只大麻猫和展昭猫一路交谈着一路走去。
苏小松回过身来,说:“燕飞儿,你这血兰花果然神奇,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可以给我看看吗?”
官奴狗又是一顿呲牙咧嘴,说:“小子,别开口闭口血兰花的,告诉你,这可不能随便说出去。”
苏小松嗤之以鼻,说:“知道啦?就你这般啰嗦。”
官奴狗说:“你看我啰嗦了吗?”
苏小松说:“你不给我看算了,我舅舅家好像有一台大型计算机,我还不相信查不出来。”
他又见我神色忧郁,便劝慰着说:“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放心吧,我一定会帮助你找到你妈妈的!”
我答了一声谢。
他自负着一脸意得之色。
又可有可无的说了会儿话,苏小松觉着我心不在焉,再加上一旁的官奴狗老是充满了敌意,便只好失望的跟我告辞。
我也不挽留,只是默然以对。
哪知正要出门的时候,忽然一个人走了进来,说:“飞儿,我回来了!”
我一看,居然是妈妈回来了,顿时欣喜异常,忍不住一下子扑入妈妈怀里哭了起来。
妈妈不停的安慰着我。
但我这两天所受的担惊受怕,早已变成决堤的眼泪,哗啦的全发泄了出来。
我哭着说:“妈妈,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我好怕好怕!”
妈妈也流着泪说:“飞儿。对不起,妈妈不会了。这两天可委屈我的飞儿了。”
我听着妈妈唤我“飞儿”,不觉暗暗一惊。
妈妈忽然又问我:“飞儿,你不是有一朵血兰花的吗?”
我说:“是啊?”
妈妈说:“可拿来给妈妈看看?”
我说:“嗯,我这就去拿!”
我正要脱开妈妈的怀抱,但觉着妈妈的手一紧,但很快又放松了。
我快步走到房间里,猛的一下子将房门关上。
妈妈惊讶着问我干什么?
我早已惊吓得不行,死死的抵住门,说:“你到底是……是什么?你根本……根本就不是我妈妈?”
听到客厅里妈妈一声冷笑,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将我震得险些跌倒。
门开了。
“妈妈”一脸怒色的走了进来,说:“死丫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妈妈?”
官奴狗犹疑的望着妈妈,却没有说话。
我固然害怕,但已知无益,只得说:“十多年了,我的妈妈从来不叫我飞儿,而是叫我飞飞。你叫了第一声,我不敢肯定,但你又叫了一声,我就肯定你一定不是我妈妈。”
“妈妈”说:“倒看不出你这小丫头有几分聪明。既然知道了,那还是快交出血兰花吧?”
我努力的让自己镇静下来,说:“血兰花不在我这里,昨晚被……被展昭猫拿去了。”
“妈妈”无疑显得很是怀疑。
我连忙补充说:“就是吃了血兰花后会说话的猫?”
“妈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恶狠狠的说:“那猫在哪里?”
展昭猫从外面跳了进来摇头晃脑的说:“我在这儿呢?”
“妈妈”说:“那还不快交出血兰花?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展昭猫挡在我身前,说:“别怕,有我在!”
然后,她又对“妈妈”说:“既然胆敢来抢夺血兰花,又何必遮遮掩掩?”
“妈妈”一声冷笑,然后摇身一变。
她终于变成了一个只有一只左眼,一只左手的青衣女子!
我看得心惊胆颤。
官奴狗这才跑了过来,恶狠狠的说:“你这吓人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青衣女子说:“不认识吗?你们口口声声说爱情美好的那个比翼双飞的比翼鸟就是我了!”
青衣女子说着,一声怆笑。
那声音听着,竟然宛如那泣世的怨妇。
我暗暗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