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半夜人(1 / 1)

棺材里,躺着一个身穿黑袍的巫女。

官奴狗伏在棺材上,痴痴的望着黑袍巫女默默的流泪。

我伏在暗处,很是惊诧。

展昭猫朝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只听官奴狗对着棺材里的黑袍巫女说:“亲爱的素云,千年人首茫茫两不见,当年就因为要与你永结同心,才不顾一切的害死了宰相女鲁欢,而我们被永下诅咒,你终生为`半夜人“,我永世为狗,做一个忠诚的仆狗。可是就算我变成了一只狗,我又何曾忘记了你我的感情呢?”

我不觉黯然叹息。

又听官奴狗说:“传言`血兰花“是远古神物,食之能拥有无穷的神力,而且还能让人死而复生,枯骨生肉。可是多少年来谁也不曾见到。岂料天之巧遇,竟让我们得成天见。素云,你看,我只吃了一枚花瓣,就只能说人话,这是多美妙的事情啊!总算苍天不负有心人,我们本来打算绑架那女人来夺得`血兰花“,没料到费尽苦心,原来`血兰花“竟然被那该死的猫放在了那女人的口袋里。哈哈,素云,我们的爱,或许终将永恒于世!”

我惋惜而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这一声,终于惊动了官奴狗。

官奴狗抬起头来,喝了一声:“谁?”

我只得缓缓走了出去。

官奴狗很是惊讶,望着我说:“你……你怎么来了?”

它也不是傻的,马上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身往棺材后面跑去。

棺材后面角落处摆着一块门板,门板上静静的躺着一个身穿蓝色上衣的女子。

我只一眼,便认得正是妈妈。

我怒不可遏,说:“官奴狗,原来是你绑架了我妈!”

官奴狗也不理会,只是慌乱的在我妈妈的衣服口袋里乱摸。

它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什么,气得恼羞成怒,说:“死野猫,我知道你也来了,你他妈的原来是骗我?”

展昭猫从黑暗中闪了出来,说:“没办法,只有这样我才能顺利的找到燕妈妈。”

官奴狗气得毛都竖了起来,说:“你的意思是说你早已知道是我们绑架了燕妈妈?”

展昭猫说:“不错,当你们一说到黑袍巫女的香薰炉,我就去城里的图书馆里查阅了关于你们的资料。”

人面蛇身的香薰炉与那`血兰花“一样,据说是世间灵异神邪之物,古有传之。

后来最后的记载说,金朝一个叫素云的黑袍巫女拥有这个怪异的香薰炉。

后来官奴曾利用这香薰炉谋害金哀宗,岂知他的阴谋被当时的宰相女鲁欢所获悉。

于是便肯求神灵对这叫素云的巫女下了灵咒,永为`半夜人’。

所谓`半夜人’,也就是象僵尸一样的行尸走肉,而且也只能在夜晚十二点月圆时才可以起来活动。

而至于官奴,当年金哀宗念他前有战功,便不忍诛杀。

可是官奴却不图悔改,反而怀恨在心。

于是他终于发动兵变,杀死了女鲁欢,软禁了金哀宗。

只是当时朝廷很多官员不满官奴的暴戾,终于将他劫杀,并也唤请神灵对他下了一个诅咒,那便是永世为狗。

这样一来,官奴与那黑袍巫女素云就算能相见,却永世也无法结合。

官奴狗听展昭猫说完,气得全身的毛都在打颤。

展昭猫又说:“你们要想永远在一起,可能就只有`血兰花“才可以还你们真身。所以你一知道`血兰花“出世的时候,就在不见的几天里赶去和这`半夜人’相商,然后派邪恶的东西借助人类之身第一次来燕飞儿家里抢夺血兰花,我说的不错吧?”

我听得有些伤感,毕竟是我养大的,却如此待我。

我叹息着说:“官奴狗,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对我?”

官奴狗又羞又愧,说:“主人,我也没有办法,但我从不曾想要害你,就是你妈妈,我也对她好好的,从不曾对她有一丝亵渎。”

展昭猫冷笑,说:“当第一次抢夺血兰花没有成功,于是你又与黑袍巫女设计,故意用香熏炉的神灵,骗燕飞儿说什么她妈妈在冥界,企图威胁诱骗她交出`血兰花“。当燕飞儿去见黑袍巫女时,便又有些不明身份的东西来燕飞儿的家里抢夺,这就是我第二次受伤的原因。只是可惜成也香薰炉,败也香熏炉,却不料被我识破了你的奸计!”

我说:“官奴狗,你太让我失望了。”

官奴狗还要想狡辩,但自知说也无益,便没多说。

它愤恨的望着展昭猫,说:“所以你就故意说血兰花藏在燕飞儿妈妈身上,就是想跟着我来这里。”

展昭猫说:“正是。”

官奴狗恨得咬牙切齿,说:“果然是厉害,看来连我也上了你的当。”

我叹了口气,说:“不是你上了它的当,而是你自己上了自己的当。”

官奴狗一愣,说:“什么意思?”

我说:“记得《庄子》第六篇大宗师篇上说:`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不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屈服者者,其嗌言若哇。其耆欲深者,其天机浅。’其意是说一个人若对过分执着,他的智慧就没有了。所以你贪欲之重,足以蔽目,一听到`血兰花“在燕妈妈身上,自然是内心窃喜不顾一切的迫不及待的要来夺取了。”

官奴狗说:“为了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我可是等几辈子。燕飞儿,我只想得到血兰花,我绝不会害你。&039;”

展昭猫说:“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你不可逆天而行。只要你多行善举,只待功德圆满,禁身咒语自然就会自动消除,到时你们就恢复真身,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

官奴狗愤世骇俗般冷笑,说:“我可不管什么猫屁功德,我也不想再等了。千年煎熬,多大的痛苦?你们没有爱过,你们又哪里知道一个人深深爱着对方,可以看到她,却又不能和她在一起,那是多么的悲哀啊?燕飞儿,你只须把`血兰花“交给我,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我心中忧郁。

爱情之负累,初有滋尝,我又如何不知道那般苦涩。

我迟疑了一下,心里似乎有些动摇了。

但终究还是拒绝了它。

官奴狗恼羞成怒,说:“不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它一声大叫。

展昭猫说:“你不必叫了,你的狗腿子都被我的兄弟们打跑了,我劝你还是不要作无畏的抵抗。”

官奴狗哈哈大笑,全然一副不知悔改的神色。

我和展昭猫都愣了一愣。

官奴狗说:“你不交出血兰花,就永远也找不到你妈妈。”

我投眼望去,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刚才还看到妈妈躺在门板上,这只一瞬间,忽然就像凭空消失似的不见了踪迹。

展昭猫也大吃一惊。

我又急了起来:“官奴狗,我妈妈呢?”

官奴狗说:“我哪知道,我站在这里可是动也没动。”

我都急得想哭了。

展昭猫说:“不要急,血兰花在我手里,它休想得到。”

官奴狗说:“那我们就等着瞧,今天我也没空与你们啰嗦,咱们下回见输赢。”

它忽然往棺材上一扑,整个狗身都没入了棺材内。

展昭猫飞身扑上。

但显然是迟了。

此时棺材内已空空如也。

就如同刚才我妈妈突然消失一样,棺材内的黑袍巫女,也就是半夜人和官奴狗都瞬间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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