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不争气,在对上他冷酷的眼神的时候,我心中一酸,居然豆大的泪水顺着眼角簌簌下滑……
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打起了冷战?……
泪水控制不住的顺着眼角流到了枕头上,模糊了他的表情,我的心里越来越堵得慌,愤闷,恼火,各种消极的情绪夹杂在一起,整个人近乎崩溃……
下身的撕裂的杵动突然停住了。
我侧着头,将脸别到一侧,不想看他。
可是从头至尾,我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流眼泪。
估计是我突如其来的泪水吓住了他,不对,他这种人什么没见过,会在意我流眼泪?
但是她还是停下了,估计没心情做了吧。可是身体却不曾撤离出去,他的双臂支撑在我的耳侧,倏尔……
一个冰冷的手指掠过我的眼,拭去我眼眶中充盈的泪水。
“你,怎么这么犟?”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冰冷的眼底浮现一丝温柔,那眸子中深邃到似乎有星辰在闪烁。银色的碎发落在我肩膀,他冰冷的表情,俊秀的五官被橘色的光芒打得更加立体。
还叹了一口气。
听到他的声音,我心中更加委屈了!想到刚刚的下身撕裂一样的疼痛,我就像是在看禽兽一样,狠狠的瞪着他,就像是眼中钉肉中刺,我恨不得用眼神放出刀子,狠狠的将他心头的肉剜掉!
“你这么可怕吗……”他突然间笑了出来,笑得有些无奈:“我真不知道你在跟我堵什么气。”
我只顾着哭,才不想理他!
他纠结地看着我,起先还很有耐性的用嘴巴帮我舔掉泪水,后来干脆失了耐性,开始用被子给我擦眼泪。
我要推开他的手,双手挣扎着,想要他从我身上滚下去。
然而这一次倒是没有得成,他一动不动的压在我身上,稳如磐石。
“你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吧,你哭什么?”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我,语重心长。
但是我明显能感觉到他的耐心是有限的,毕竟从我了解来看,他人要是能很有耐心的对待女人这种磨磨唧唧哭哭啼啼的事才怪了!
果然,我试探性的又哭了一两下,他那深灰的眼底,瞳仁马上明明出一层黑雾,黑洞洞的气氛,有点吓人。
“是不是谁哭谁才有理?”他拧着眉头,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今天你都没跟我说清楚,那个你喜欢暗恋的人,是怎么回事?”
我要跟你交代?心中暗搓搓的反问,反正这家伙,我今天就是不准备理他了……
虽然自己的后果可想而知,可能会很惨,一定会很惨……
“说话!”果然,他的耐心有限,语气也变得不善了。
我故意哭哭啼啼地,露出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让他半天跟我说不明白话。
这换作是谁,都会很反感吧?
见我似乎是一副要抗争到底的样子,他似乎也没了做坏事的心情,干脆起身走到浴室,自顾自的去洗澡了。
我赶紧悄悄咪咪将自己的身体也处理一下,然后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早晨醒来的时候,床边没人。
我仔细看了一下床上的痕迹,昨晚应该就只有我一个人睡过。
难不成这家伙真的走了?
心里有些小高兴,但是又觉得这些“幸福”来的太快,有些不踏实。
“有什么不踏实的!”我突然间神经病一样,在空旷的房间中大声劝自己:“一定要打起精神,今天还有今天的事情做,总不能跟一个死人纠缠不休吧!”
从来都没有和自己跟自己自言自语,以前看过一个调查,据说这样的人将来会变成神经病……
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现在不是神经病就行。
说话间门铃响起来,我过去开门,结果看到了白楚和赵天泽两个人。
白楚……正常了?
想到白说,昨天那么狠的骂我,一句接着一句,我心里就发憷。
缓缓打开了门,见到两个人手上提了早餐,白楚也是正式拜访了一下我,解释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承认我是白无常。”白楚很自在地笑笑,那水嫩的脸颊的胶原蛋白惹人嫉妒,一副年轻的面孔,而且眼神的神色也单纯了好多,不像是昨晚那女人的眼神那般污浊,表情也狰狞。
“嗯。”我静静听着她的解释,其实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和天泽又走在了一起,这让我很头疼,但是也很无奈。
“所以你的身体是谁的?”我问。
“我找了一个长得非常非常像女版的我的尸体……”白无常那些犹豫的说道。
我故意观察了一下天泽的神色。
那是果然皱了皱眉,俩人都同居了,让他和一个莫名其妙的尸体在一起同居,感觉一定很“不错”吧?
但事已至此,他都没嫌弃,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无权发言。
“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不想再过问了。”我突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天泽以为我还在生气,赶紧跑到我身后,又是捶肩膀,又是做按摩:“老姐你别生气啊,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他也保证了,不会伤我……”
“而且白无常是个男的。”我终于忍不住了,大放厥词——其实这根本都算不上大放厥词,我只是阐述事实,第一次我见到白无常的时候,他真的是个男的,而且是个彻头彻尾的男的!
两个人沉默了,气氛变得一场尴尬。
白楚一下子哭出来,虽然干打雷不下雨,但它形态像极了白无常平时贱兮兮的表情:“娘啊,您怎么这样揭我的短啊?阎君赐婚,从今天起到以后,我死都不敢再回男儿身了呀!”
这句话倒是让我逗笑了,我乐不可支的看着白无常,转身又看了看自己傻眼的弟弟。
“难道你不知道吗?”
天泽冷冷一笑:“昨天阎王就跟我说了。”
额……
我这次想到昨天在咖啡厅的时候,天泽后来突然消失不见,回来的时候脸色发黑,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原来是阎御风跟他讲了这件事……
该死,为什么又想到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