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姑娘看向垃圾堆后面的她,对她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安全,楚辞也放心的从里面钻出头来,可是刚钻出来,不远处忽然有人低声呵道:“他在那!”
楚辞脸色顿时惨白,环顾左右便看见那些本来都已经退下了的男子这会子蜂拥而至,她在顾不得其他,翻身就要上墙,可是奈何浑身如同落汤鸡一样的她滑的上不了墙,只能另辟捷径,有人上前来抓她,他活跃的如同一条泥鳅一样浑身都是油,怎么抓都抓不住,再加上青楼里面宾客甚多,她一路拍一路投掷吃食,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能招呼的一概往他们的身上砸。
顿时青楼里面乱作一团,老鸨看着这满天飞起来的吃食急得直拍大腿,也跟着招呼要抓住楚辞,楚辞虽然是手脚柔弱的,却是个滑头,人越多越能跑,动不动的就拿别人当做挡箭牌,一楼这般不得安宁,二楼和三楼的人都探出头来看戏。
除了某一个雅间里面,一男子跟另一个男子同坐在一起,黑衣男子普普通通并无特点,倒是青衫男子生得一双好看的手,只是略有些消瘦,他手中握着一卷画轴,递给了对面的人。
一男子接过对面人递来的画像,一点点的展开了来。
“这是你娘?”他惊讶不已:“你娘倒还真是个美艳的人。”
“这是家父在世时之作,他宠于我娘,画上的女子自然也要比本人媚三分。”
青衣男子抿了一口茶,然后又抬头略有些叹息:
“只可惜我娘走得早。”
黑衣男子一怔,有些惊讶:“你的妹妹还没有音讯吗?”
“这么多年,她刚出生没有多久就失踪了,我娘遍寻天下也寻不到,我怎么可能寻的到呢?”
他眉心紧蹙,看着画中的女子:“若是我那妹妹能与爹或者娘有几分相似,还好相认,但若是分毫不像,就算见了面又如何?我也定然是不认得的。”
“人人都说血浓于水,你见到你妹妹说不定还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的。”黑衣人打趣儿的将画卷卷起来:
“不过既然你自己心中没有把握,你又何苦来着皇城寻人?”
“天下之大,娘亲当年寻人的时候,就没有踏进皇城,但是我问了许多人,有的老者说是见到一个老太太抱走了一个为足月的婴儿往皇城那边去了,只是不知道是男婴还是女婴。”
“都已经时隔那么多年,你确定那个人说的是真话吗?”
“就算是不确定,也有一份希望。”青衣男子抬眸,眉目间带着些许惆怅:
“家母家父的遗愿,天涯海角,我定要寻到我的妹妹。”
“啊!!”
黑衣男子刚要接话,突然楼下传来好几声刺耳的尖叫,他皱了皱眉,推开门,就看见楼下跟暴动一样乱成一团。
这是怎么回事儿?
青衣人他皱了皱眉,走上廊前朝下一望。
一衣着华贵的男子闯入视线,他焦急的躲着那些人的刀刃,堪堪躲过,脸色都白了白,不经意的抬头一眼,刚好碰见她的目光。
瞳孔一紧,他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