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皱眉。
楚辞平心静气,将心口的酸涩感觉压下:
“来人!把秦洛叫来,本王要好好的审问审问这次的事情!看看到底是本王浪费钱财毒害云暮,还是云暮诬陷本王!”
从来没有见过楚辞发过这么大脾气的小太监屁滚尿流的跑了。
白允闻言,目光已经一片漠然:
“瑶王爷,你如今,气势当真是比从前还大。”
“白大人过奖。”楚辞反唇相讥:
“只是你流连花海很多年,最后竟然栽在了这里,委实可惜。”
言罢她转身而去:“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把衣服穿上。”
秦洛来得很快。
他匆匆忙忙的,裹着一身寝衣,长发有些散乱的披在后头,看见楚辞忙走上来:
“怎么了王爷?”他焦急的上下查看:“你该不会受伤了吧?还是有什么急事儿?”
锦婳从后头出来,更巧看见这一幕。
听说在地牢里面如同鬼面阎罗般的秦洛秦大人,竟然以七王爷马首是瞻,甚至是连自己的衣衫都未来得及换,可见来是匆忙。
楚辞瞧了他一眼紧张兮兮的神色,觉得面善,但是因为着实生气,便也没当回事儿:
“本王要秦大人来是要秦大人帮忙判一桩案子,是非对错,都有秦大人来帮忙了,含笑,你将来龙去脉都跟他说了。”
含笑颔首,清晰明了的将事情给秦洛讲一遍,秦洛本来有些慌乱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他伸手将自己的青丝挽上,听完,嘴唇一挑,笑道:“下官明白了。”
楚辞喘了一口气,心里头觉得堵得慌:“如果你能还我侍女清白,本王重重有赏。”
“王爷心情愉悦,是对下官最好的赏赐。”秦洛道:
“王爷,这件事情就交给下官处理。您放心便是。”
楚辞颔首,转头看向已经穿戴整齐的云暮和白允,两个人互相搀扶站在门口,何等的郎才女貌。
可偏生那女人是个有心眼儿的,男人是个被粑粑糊了心的。
楚辞冷笑一声:“开始吧。”
话音刚落,有人道:“皇兄有事儿怎么不叫我?”
如此嚣张的口吻,可不就是她那为虎作伥的弟弟薄诺久?
楚辞闻言怔了怔,朝着薄诺久看过去,便见薄诺久站在不远处,狭长的凤眸弯弯,目光戏谑的掠过众人,挑着唇,走上前来。
他矜贵的裹着一身白裘,双眸却泛着杀意,手里握着汤婆子,顺手塞到了楚辞的手中。
他的指腹无意间划过楚辞的,察觉此冰凉,幽幽地叹了口气:
“皇兄啊皇兄,你何苦这般?惹您不高兴的人,杀了便是。”
他怎么会来?
楚辞愕然地看着薄诺久站到她面前,刚好挡住了白允和云暮的目光,他的身姿挺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一个青涩的少年一点点的成长成了男人,微微侧过头来,是矜持的贵族气度,却小声的道:
“感激我吧?你的好兄弟不要你了,我特别来救场。否则人家成双成对的,你自己一个人,多孤单啊。”
秦洛见二人亲密的距离,不满的偏过了头。
楚辞抬眼瞧着薄诺久私下里仍是吊儿郎当的样子,疑惑:“我可不信你是听见了风声来的。难不成这件事情在外面都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