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子湖湖畔的这家闻烩蔬菜专门卖店的店长也姓铜绿,普罗米当时还开玩笑的问他是不是铜绿温桧的亲戚,他说只是同姓而已,不过也跟着铜绿总很长时间了。
电话接通之后,普罗米先试探着问到:“你好,是铜绿店长吗?”
电话那边很警惕,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到:“你是谁啊?”
普罗米说:“我是橙尧昆,以前还去过你店里的,你记得吗?”
“哦,是橙先生啊,我当然记得了。没想到你还会给我打电话,你是想问关于铜绿总的事情吧?”那个店长很机智,一下子就猜到了。
普罗米说:“没错,我前段时间出去了两周左右,这次回来吭城市,忽然联系不到铜绿总了,又听说你们的门店被查封了,有些担心,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个店长说:“唉,我们被别人搞了,铜绿总也已经锒铛入狱。”
“啊?这么严重的吗?他有什么问题,总要定罪才可以的吧。”普罗米问到。
“他……好像是因为私自贩卖种子吧?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最近才开始做的……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是有罪的,那他早就有罪了,为什么突然就被抓了呢?唉,我是搞不懂的。”那个铜绿店长说。
“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普罗米又问。
“就是上周三的事情。吭城市居住管理委员会的人过来,突然就查封了我们的店,然后我们员工就都只能回家呆着了。我还被叫过去问话呢,不过我也什么都没说。铜绿总这几天都联系不到了,我也很担心他。橙先生,你有什么办法吗?”那个铜绿店长又问普罗米。
“我……我先打听一下情况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普罗米说。
“有什么需要的,橙先生你就直接叫我吧。铜绿总对我是很好的,我也愿意去帮助他,如果能有办法的话。”那个店长又说。
“好吧,那谢谢你了。”普罗米说。
他心里也大概明白这个店长的意思了,他想说,铜绿温桧并没有在最近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他做的事情都是从前也做的。但是,为什么以前这样做都没问题,最近就突然被查了呢?
店长的这个问题未免有些幼稚,普罗米是能够理解的。铜绿温桧所谓的与月白会长或者什么种植管理委员会很熟等论调,其实也只是简单的利益关系而已,他一直都是游走在规则的边缘的。什么时候别人说他有问题了,那他就真的有问题了。
难得的是,虽然铜绿店长也不知道铜绿温桧有什么问题,却愿意出力去帮助他,正所谓仗义每从屠狗辈啊。
想到铜绿温桧曾经提到过,吭城市的棕先生也是他的老客户,于是普罗米也给那个棕先生打了一个电话。
棕先生年纪比较大,又在吭城市混了这么久,他说话就很圆滑,几乎是滴水不漏。他说:“哦,原来是橙先生啊,好久没有见到你啦。有空过来我这里坐啊。你说铜绿先生是吧,我最近都没怎么跟他联系过哦,我是好像听说过,他出了点儿事情,但是具体的就不清楚咯。”
普罗米说:“我之前听铜绿先生说,您也是他的老客户呢……”普罗米本来想提一下,看棕先生是不是也在铜绿温桧那里买过鸡肉或者类似的,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哪里知道,他这么一提,棕先生都有点儿急了。
他赶紧说:“哈哈,我跟他是认识的。不过,买菜的事情,都是我家里的厨师负责的,具体的我也不会去管的啦。当然了,我一般都是从种植管理委员会下辖的蔬菜专门卖店来采购的……”
铜绿温桧口中的老客户,被棕先生三言两句,推的一干二净,这么快就划清界线了。普罗米也没有办法,只好挂了电话。
普罗米还正在低头纳闷这件事情,酒店的内线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橙先生,吭城市居住管理委员会的人来找你了,马上就过去了,我跟您说一下。”说完就急匆匆的挂了。普罗米知道,酒店也是冒着风险来提前告诉一下自己,虽然也没什么用,但至少有个心理准备。
这么短的时间,普罗米也不可能做什么的,他故作镇定的打开电视,刚刚坐到沙发上,门铃就响了。打开门,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斯文,但其实也是很老练的居住管理委员会的人过来了。酒店的管家陪着他。
他很礼貌,先是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然后又介绍到:“橙先生您好,我是吭城市居住管理委员会警戒调查队的蓝先生,过来想和您了解一些事情,是关于吭城市闻烩蔬菜专门卖店的老板,铜绿温桧的。您不介意吧?”
普罗米笑了笑,说到:“当然不介意了,你们请坐吧。”
那个蓝先生又问普罗米:“您跟铜绿温桧私人关系还是比较熟悉的咯?”
普罗米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那么,您知不知道,他的闻烩蔬菜专门卖店里的蔬菜种子,都是从哪些渠道得来的呢?他的蔬菜专门卖店里面的蔬菜,品相比吭城市种植管理委员会下面的蔬菜专门卖店里的普遍都要好……”
普罗米冷冷说到:“我很少过问他生意上的事情,我们在一起,也只是喝酒而已。”
“不过,您录制的《十二道橙味》电视节目上,经常在有意无意的推荐他的蔬菜专门卖店里才有的蔬菜的,是吗?”那个蓝先生又问,显然,他也是有备而来的。
普罗米笑了笑,说到:“受人之托嘛,喝酒的时候他跟我说过这个事情,我也就顺便帮帮忙而已。至于种子的事情,我是从来没去问他的。”
那个蓝先生并没有善罢甘休,前前后后翻来覆去的绕着问,总想问出一点儿什么内容来。但是普罗米早已有了心里准备,也大概猜到了他们想问什么,只是说自己和他喝酒而已,生意上的事情,一概都不知道,那个蓝先生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