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芷殿帘子打开,窦嬷嬷服侍太子前来接驾。
皇帝远远地见自己的儿子面色蜡黄,赶紧叫钱如山分开众人往萱芷内殿去了。
待皇帝近了,窦嬷嬷搀扶郑之囿跪下,窦嬷嬷也紧跟着跪在一边。皇帝一把扶起郑之囿,看着他双唇发白,心里一阵一阵难受,便说:“你那正妃哪里去了,你因她而病,她不来接驾也就罢了,竟然对你也不闻不问么?”
不等郑之囿解释,跪在地上的窦嬷嬷赶忙回答:“太子妃昨夜照顾太子整宿没合眼,现下正在隔间补眠。圣上遽然驾临,老奴来不及叫娘娘前来接驾,请皇上饶恕老奴,也免除太子妃不敬之罪。”
郑桓听了,脸上的怒气一扫而光,高兴地对她说:“太子妃照顾太子如此尽心竭力,何罪之有?朕也赦你无罪。起来吧。”
郑桓递了个眼色给钱如山,钱如山领命而去,郑桓扶着郑之囿进屋去了。屋外钱如山指挥侍卫将这寝殿团团围住。下面的王韶见了,心想:如此大的阵仗,难怪姑姑如此眼热。
隔间里,钱如山见凌霄熟睡,他不敢掉以轻心,便将白笙传来,叫他在此悄悄地守住,自己才往皇帝处复命:“陛下,一切安排妥当,太子妃娘娘在隔间熟睡,想来昨夜应是累坏了。”说完拿眼神告诉皇帝:有人在看着她了。这才弯着腰退了出去。
郑桓让儿子在床上倚着靠枕坐着,说“那晚的事,朕知道了,她果然言出必行,没有令你失望,”看着郑之囿病容中露出欣慰的样子,郑桓接着说:“佳儿佳妇,朕心甚慰。”
郑之囿反倒谦虚起来:“谢父皇夸奖。”
郑桓接着拿出担忧的神色:“你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