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也不敲门,推了门便进来了。见大家都在,便笑着对郑之囿说:“殿下莫怪,妾身今天亲自做了白松糕,心里高兴,盼着殿下早点尝尝,叫人打听了殿下的所在,就急匆匆地来了。”说完吩咐梭儿将盛着白松糕的盘子放到案上。
郑之囿看了看那糕,便在椅子上坐好了。又吩咐众人落座。除了窦嬷嬷、白笙和丫鬟们,其余的人按主次坐好。
郑之囿伸出两个指头捏着糕,往嘴边送去。云氏和王氏都现出期待的神色,吴氏却轻蹙了眉头。结果郑之囿只是把这糕凑在鼻下闻了闻,就放下了。
云氏和王氏稍显失落,吴氏的心稍微放下。只听的郑之囿说:“云侧妃怎么想起做这个了,本宫简直是‘受宠若惊’啊,不过这味道如何?本宫着实不敢先尝第一口,云侧妃莫怪。”
云氏撅起了嘴,嗔怪道:“妾身见殿下瘦了,便想着做些吃的。赵妹妹亲自教的,定然错不了的,赵妹妹都说了,‘味道不错’。”
郑之囿见了,也不急着吃,反而叫白笙端着盘子,送到王韶的面前说:“不如,王侧妃替本宫尝尝。你若觉得好吃,本宫再吃。”
王韶见了,心里十分不愿,又不敢不吃,略颤抖着想拿这糕,还没捏住,旁边的赵夫人咚的一声,倒在地上。白笙赶紧放下盘子,去查看赵夫人,只见她口鼻眼耳中都有血渗出,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呼吸。
众人皆惊,郑之囿来到前面,看了地上的赵夫人两眼,又看了白笙一眼,白笙拱手说:“殿下,像是中毒了。”
这时,门口传来子方和凌霄的声音。“娘娘,殿下和窦嬷嬷都在内书房,奴婢这就前去敲门。”
郑之囿赶忙将门打开个小缝,自己钻出去,又将门掩好,问凌霄:“爱妃为何过来了?”
见郑之囿神秘的样子,凌霄反问:“妾身来寻窦嬷嬷,听说她在这里。不过看起来内书房里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什么呢?该不会是个美人儿吧!”
凌霄此时怀胎还不足三月,郑之囿也不愿让她乱想,便对她说:“不是这样,你先回朝晖堂坐着,我一会儿就去和你解释。”
见郑之囿郑重的样子,凌霄虽然诧异,但也转身走去,还不时地回头张望。郑之囿一直守在内书房门口,冲她摆手,意思让她不要回头。
见凌霄走远了,郑之囿回到书房,吩咐白笙去找陶征,两人一并料理赵夫人的后事,其余人等去朝晖堂外等候,又遣窦嬷嬷去请姜道长来,简单禳除晦气,不叫冲撞了凌霄的胎气。
一切妥当后,大家在朝晖堂内坐定。凌霄看了一圈,便问:“都到齐了,为何不见赵夫人?”
郑之囿也不答话,先让子方去叫了府医在一旁候着。
凌霄本来清醒着,这下也懵了。只听郑之囿握着她的手说:“爱妃莫怕。爱妃猜猜,赵夫人最坏的结局是什么?”
凌霄撇撇嘴:“最坏的结局,那便是——入土为安了。”
郑之囿看着她,严肃地说:“你再认真地说一遍。”
“入,土,为,安。”凌霄一字一顿,郑重说道。
“爱妃猜对了!”郑之囿紧接着说。
凌霄睁大了眼睛,问:“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在内书房里。”
“因何而死啊?”
郑之囿没有回答,赶紧招手,叫府医前来把脉。待府医回复“一切安好”之后。郑之囿才说:“中毒。”
凌霄吃惊地问:“何人下毒?”
“爱妃莫急,本宫现在也不知道。所以要在这里审问,爱妃先回寝殿休息。有了消息,即刻派人告诉你。”
“不行,内院出了这样的事。妾身虽不方便审问,可也要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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