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河淡淡一笑,说出了这尊酒壶的价格。
“这尊酒壶价值八十万!”
“那我选中的这把藏诗锁呢?”庞伟明问道。
“五十八万。”刘清河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这个价格跟陆星宇估算的差不多。
第三名是梁博秋手中的字画,价值四十二万。
第一轮斗宝的排名也就揭晓了。
来自凤城的马东排名第一,白城的庞伟明屈居第二,第三是梁博秋。
至于第四和第五名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因为两人选的都不是真品,都是输家。
这样一来,两人需要承担三件真品的总价,也即是一百八十万。
这一百八十万会落在马东的腰包里。
关玉山很是不解的看向了陆星宇,希望能得到他的解释。
不是说好了不会输吗?
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关玉山实在是搞不懂!
就在刘清河准备宣布第二轮斗宝开始之际,陆星宇熄灭手中香烟,从容不迫的开了口。
他道:“诸位不要着急,这第一轮斗宝并没有结束!”
一席话让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陆星宇身上。
关玉山眼里终于闪出了一丝欣喜。
他心道:陆大师终于出手了,让我等的好苦啊!
说句实话,关玉山真的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若陆星宇再不出手,他就要以去洗手间的借口拽走陆星宇,好好的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如今,陆星宇终于站了出来,关玉山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你什么意思?”庞伟明性子急,瞪眼叱问道。
“你这是在挑战刘老吗?”段荣誉冷哼道。
梁博秋和马东也是一脸怒色,无不是对陆星宇的突然插话感到愤慨。
这第一轮斗宝让关玉山掏了一百八十万,他们迫不及待的要开始第二轮斗宝。
没曾想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这不得不让四人为之紧张。
万一出现什么变故,一百八十万打了水漂,这不是白忙活一场!
刘清河还算淡定,他冲庞伟明几人摆摆手,笑着说道:“这位小友,你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我只是对这件笔洗有别的看法。或许刘老看走眼了,这尊酒壶并非最值钱的!”陆星宇淡淡一笑。
“哈哈哈……这件笔洗我早就看过了,根本不值钱,它就是一件仿制品!”庞伟明顿时哈哈大笑。
别的物件他没有发言权,但这件笔洗他觉得自己十拿九稳。
因为刚才他就是故意说给关玉山看的,目的就是勾起他的兴趣。
没曾想关玉山这么容易就上了套。
“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要为你的言行负责任,我们现在是斗宝,牵扯了百万甚至上千万的资金。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这笔钱你来掏吗?”梁博秋质问道。
“没有金刚钻,怎敢揽瓷器活。这东西你们真的以为是笔洗吗?”陆星宇不以为然,走到长桌前将这件形如花瓣状的东西拿在了手里。
“不是笔洗?”段荣誉一脸狐疑的看向了刘清河。
“不是笔洗又能怎样?它依然是一件仿制品,关玉山还是输!”段荣誉嗤之以鼻道。
“陆先生,说说你的看法!”刘清河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这件笔洗是刘清河亲自挑选的,是在古玩一条街上选购的。
按照他的鉴定水准,这东西就是一件仿制品。
做工方面十分粗糙,多处地方都不符合一件瓷器该有的釉色之美。
当时刘清河本不想选购,但当时因为走得急就匆忙选了这么一件。
如今陆星宇竟然说它不是笔洗,这不得不让刘清河为之好奇。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陆星宇身上,等待他的回应。
陆星宇微微一笑,指甲一点,一片细小的薄膜状被他揭了起来。
随着这片细小薄膜的出现,刘清河几人的脸色瞬间大变。
一早就有画中画的说法,难不成这件笔洗是器中器吗?
所谓画中画,多半都是为了保护真迹的需要。
在这真画的宣纸上浇灌一层,这种浇灌的材料极其考究。
逼真的程度也是让无数鉴定师失手。
而如今,陆星宇在这件笔洗上揭开了一层薄膜。
众人都是混迹古玩圈里的,不由得就想到了画中画。
刘清河几人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甚至于都忘记催促陆星宇赶快揭开这件笔洗的真面目。
唯有关玉山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他心道:原来陆大师早就知道这件笔洗另有乾坤!
同时,关玉山也为自己之前对陆星宇的误会感到羞愧。
他本就应该无条件的相信陆大师,不能有半分质疑。
关玉山满心期待的静等下文。
其他几人亦是如此,似乎在期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因为但凡出现画中画或者是器中器,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前些年,有一副画中画甚至被拍到了千万的高价。
但,那只是字画。
倘若这件笔洗瓷器暗藏玄机,那极有可能不止千万。
相比较字画,窑制品十分难得,出产的物件极少。
陆星宇小心翼翼的将薄膜揭开,随后一件光鲜亮丽的五瓣桃花笔洗便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不过,它并非笔洗,只是在庞伟明几人眼里特别的像笔洗而已。
这一刻,刘清河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他本以为这件笔洗之上的多处破绽是仿制师的技艺拙劣,没曾想只是这道薄膜包裹后的痕迹。
这东西真的是器中器,难得一见的瓷器。
呈现在众人眼中的这个东西,高约十厘米,圆柱形,直径大约七厘米。
顶端是五瓣桃花,颜色呈现淡绿色,薄膜落下后整件瓷器闪耀着星光点点,看上去是十分的讨喜。
“这这这……这好像不是笔洗,笔洗没有这么高的,一般都是形如碟子!”马东说话都结巴了,最先改了口。
“器中器本就难得一见,在瓷器上做手脚的难度要高于画中画,没想到这辈子能亲眼看到器中器物件,真是不虚此行呐!”梁博秋感慨道。
“刘老,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段荣誉急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