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十几天的时间,一来一回,朝廷的旨意就回到了袁啸的手里。八?一中?文 w≤w≥w≥.≈8≈1≤z=w≈.≈c≥om
没有想到朝廷一口气给自己拨付了这么多的人才过来,显然,自己恪物学院的功效已经开始显现了,没有恪物学院,不可能找到这么多真正的人才,大明朝在这方面真的是太欠缺了,当然到了一百年之后,那个时候欠缺的更是厉害。
有了人,其他的事情那就好办的多了,最起码自己是不愁钱的,从大陈岛抢来的钱足够自己用了!现在朱舜水、黄宗羲坐镇舟山,再有工部与恪物学院抽调的一些学者、工匠,足以保证将舟山港建造成为世界上一等一的军港了。
“左怀抽调一个营的兵力,随我前往明州……”
左怀心头一愣,疑惑道:“去明州?督帅,去做什么?”
袁啸微笑道:“做什么?自然是前往明州看造船厂了,记住携带六艘福船、两艘海沧船前往明州……”
左怀笑道:“怎么?督帅,你还怕那些人造不出咱们满意的战船来,给他们送样品去?不至于,那些工匠再废物,造个福船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袁啸摇摇头,答道:“左怀,我不是让他们依葫芦画瓢建造福船,而是把福船送过去,让他们试验改装,哪怕是六艘福船全部给祸害烂了,也必须要完成福船的改装,我们福船上面仅仅有一门红夷大炮,而且还是两千斤重的火炮,其余的都是千斤的佛郎机炮,这样的火力要征服四海,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左怀愕然道:“改装福船?督帅,您不是在开玩笑吧?现在的福船可是经历了工匠们上百年的时间方才定型的,可以说是最稳妥的方案,贸然改造,非但这几艘福船要搭进去,一旦出现纰漏,海战之中,甚至会直接船毁人亡!现在福船之上搭载这么多的火炮,威力已经不小了……”
“你懂个屁!”
袁啸不屑道:“鼠目寸光,不说别的,单单是红衣重炮,你知道现在西洋装备在战船上的重炮有多大吗?四千金,甚至六千斤,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他们的炮弹威力,比我们的要大的多的多!他们的射程比我们要远得多,对战船的破坏力更大,而且是大得多!如果我们不迎头赶上,那不要说征服四海了,只怕咱们到了西洋之上,就是人家的下酒菜!不要说六艘福船,哪怕是长江水师所有的福船全部搭进去,咱们也必须要进行改装,明白吗?”
六千斤的重炮!
左怀吓得一哆嗦,我滴个娘,口径竟然这么大!不但是左怀吓了一跳,连同张凤岐与田玉彪都吓了一跳!这么大的火炮真的闻所未闻!
“督帅,你不要吓我,六千斤啊,这炮先不说是用铜做的,即便是用铁做的,那也是价值不菲啊,如果真的督造出百八十门这样的大炮,那朝廷的国库都要花空了,咱们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银子?”
左怀震惊道。
“没见识了吧?现在西洋的舰队你们还没哟真正见识过,一个小小的大陈岛上的海盗,就可以拥有这么多的三桅炮船、蜈蚣船,可以想象在西洋,人家的地盘,武力会有多么的强大?他们的火炮不但大,而且火炮还多,在西洋,现在有一个国家正在假造一艘巨无霸,知道人家上面有多少火炮吗?”
袁啸问道。
众人一同摇摇头。
“一百二十门,整整一百二十门,威力最小的火炮都要比我们的佛郎机炮强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田玉彪叫道,“督帅,不要说现在的这些战船,哪怕是当年三宝太监的宝船,都无法安装一百二十门火炮,单单是这些火炮开炮时的后坐力,就足以将整艘战船摧毁,我们的战船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力量!”
“田大人,督帅说的承载一百二十门火炮的事请我没有听说过,但是我在福州之时也曾经见过红毛的战船,他们的战船火炮数量却是在我们之上,单以福船体量的战船为例,他们的火炮数量足足是我们的三倍,装有六门红夷大炮,十二门佛郎机火炮,这些战舰一带全力开火,足以应付三艘我们相同体量的福船,不过他们的火炮也只是四千斤的红夷大炮而已,远没有达到督帅所说的六千斤,甚至更高的重量……”
一个福船,不说佛郎机炮,单单是那些四千斤重的红夷大炮,就不是福船能够对付的了得,福船上面的所有的红夷大炮都是两千斤重的,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独战三艘福船不落下风,只怕都是少说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现在西洋的舰队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一百多年前,三宝太监的远洋船队称霸世界,纵横无敌,仅仅不到两百年的时间啊,无敌的大明水师竟然已经被人家给甩的远远的了!”
田玉彪满脸的苦涩,大明水师的荣耀难道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督帅,他们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去建造那么多的大炮,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去建造那么多的战船?我就不相信天底下还有比咱们大明更加富庶的国家!”
张凤岐毕竟是指挥使,见识颇多,咬牙问道。
“没有钱?没有钱,那就去抢!世界上讲究的不是仁义道德,而是弱受强势,适者生存,他们弱小,就活该被抢,就好像我们弱小,连续被满洲鞑子给抢了好几次似得,没有任何公平可言,其他的国家不会因为你抢别人而站出来伸张正义,老天爷也不会因为满洲鞑子抢了我们就让满洲鞑子亡国,能够让满洲鞑子亡国只有煊赫的武力!”
袁啸淡淡的答道,“不管是荷兰还是葡萄牙、西班牙,他们都没有大明有钱,但是他们掌握着整个世界绝大部分的贸易,大量的利润源源不断的流入他们国内,除此之外,他们四处劫掠,不光抢地盘、强银子,还抢人,数以十万计,甚至百万计的人被他们抢走做了奴隶,单单是这些奴隶,一年使他们也足以挣到数百万两,甚至上千万两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