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是子夜时分,但是屋里的人依旧没有睡意,只是木然地坐着发呆。
“主子,属下希望您能想明白,夏姑娘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她手里没有龙纹玉。”行烈恭敬地立在一旁,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这些话,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不说,恐怕以后再说的话就达不到这个效果了“你忘记你娘是怎么死的吗,还有她的临终嘱托你都忘记了吗?”
“够了,我不想再听!”
赵琢愤怒地拍着桌子,这些他怎么会忘记,但是,为什么要拿他的爱情来换取。
行烈一愣,见起了些效果,继续大胆说道“主子,即便您不高兴属下也要说,之前我们明里暗里已经在夏姑娘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我知道您不愿意利用夏姑娘既然如此,那属下只有请您忍痛绝情弃爱!”
“绝情弃爱!”赵琢紧紧握着拳头,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经做到了不是吗?
“没有龙纹玉,您和秦家联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秦家才是我们最大的靠山,若是没了这座靠山我们夺位之战唯恐会有诸多阻碍!”
“秦家……”赵琢忽然缓过神来,眼神一冷:“她回来没有?”
行烈高兴不已,快步上前“主子,属下已经打听到了,秦将军即将凯旋归来!”
“帮本皇子安排,准备为她接风洗尘!”赵琢淡淡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
行烈高兴不已,起身离去,可是当他刚到门口时就发现夏美人目瞪口呆地立在门口,他见情况不妙,二话不说,拉着夏美人就离开。
赵琢看着屋外的夜色沉重叹息一声:“小美人,你等我,等我坐拥江山之日,便是我们携手白头之时!”
漆黑的树林发生的怪叫声,一旁的幽深的湖水,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银白色的波纹。
两个黑影逐渐走到湖旁,不一会儿,两人就引发了激烈的争执。
“行烈,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你让开,我要去找赵琢,找他问清楚!”夏美人眼角含泪,心中怒火不平,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她不是一件物件,随意拿来丢去的。
行烈一把将她拉住,狠狠一推“夏姑娘,你够了,你以为你是谁?”
“我不是谁,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是两情相悦的!”夏美人抬眸,四目相对。
行烈一愣,眼光变得无比冷漠起来,抬手一把掐住夏美人的脖子“夏美人,我告诉你,对主子来说不过是玩玩而已,江山才是他最关心的,你再接近他将会毁了他的一切!”
夏美人不以为惧,继而笑了起来“行烈,你这是怕了吗?怕赵琢真的会选择和我在一起?我也告诉你,只要他愿意,我愿意跟他去任何地方,包括海角天涯,我们会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隐居起来,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要让他远离皇室纷争,过着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
“你这个女人,简直找死!”行烈说着加深了几分力道。
夏美人瞬间就呼吸困难,剧烈地喘息起来。
“方才的话你没有听到吗,主子已经放弃你了,你不要在做无畏的挣扎了,主子不会再喜欢你了!”
“不会的,赵琢不会这样对我,都是因为你,是你在一旁花言巧语!”夏美人狠狠地瞪着行烈,若不是这个狗奴才多嘴乱说话,她相信和他赵琢的感情是情比金坚的。
“你闹够了没有!二皇子才是主子,他做什么决定不是我能左右的!”行烈简直要疯了,这个女人的自我安慰能力是不是有些太离谱了:“我告诉你,二皇子是站在死人堆里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你的出现差点儿要毁了这一切,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快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了……”夏美人双手拼命掰着他的大手,眼睛已经开始翻白眼珠了。
行烈见状,赶紧松开了她,毕竟他也不是真的要杀了她。
“你不知道那让我来告诉你,二皇子的生母是个卑贱的宫女,从小他就受尽了百般欺负,金兵掳走了我大宋许多皇室贵族,但是二皇子因为名不闻经传,这才躲过一劫,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这才认祖归宗到了今天的位置,你以为他会轻而易举地就为了你放弃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吗?”
夏美人眼眸变得柔和起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赵琢放荡不羁的笑容下居然背负这这样沉重的包袱“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要留在他身边,不行,我要去找他!”
夏美人说着气呼呼地一把推开行烈就要走。
“夏美人,你不能去,你只会毁了他!”
夏美人站定,握着拳坚定道“我会帮他!”
行烈冷笑一声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帮他?你要怎么帮,你有秦家的家事背景吗?你不过是手无傅鸡之力的一个弱女子,你能帮上什么忙,如果你帮不上忙,我请你自觉一些离开二皇子,不要成为他的羁绊!”
“秦家?什么意思?”
“秦丞相权倾朝野,二皇子和他们家联姻就是最好的办法,你的出现会让这一切都化成泡影!”
夏美人有些慌乱起来“我……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陪着他就好。”
“呵,你可以不介意,但是秦姑娘介意,当初两家联姻,秦姑娘就已经郑重声明和二皇子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的出现不是要让二皇子违背当初的诺言了吗?”
“我……”夏美人无言以对。
“我奉劝你,识相的话,以后不要再去找二皇子了。”
“那我去找他说清楚总可以了吧?”夏美人咬咬牙,是该做一个了断了。
“没有这个必要了!”行烈负手,冷冷地看着她。
“为什么?”
行烈想了想,继续道“夏美人,既然我们今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放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夏美人忽然觉得心中慌乱不已,胸口闷闷地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件事恐怕是她最不想承认的吧。
“你想不想知道当初在皇宫一直追杀你的黑衣人是谁?”行烈附身看着她,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