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被文轩折腾到大半夜,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了,他说他就是要气气他父皇,他父皇并不是个好皇帝,也不是个好父亲,如果他在位那二十年稍微作为一些,如今朝廷天下也不至于乱成这样。
灵儿非常无语,他明明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平时看着温文儒雅一个人,一到床上就兽性大发花样百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出来的?不是说男人正常应该一周三次吗?一晚几次会不会很伤身啊?
早上,灵儿沐浴后,见清秀准备的衣裳不再是素衣,而是翠绿色的衣裙,宫女们也穿得花花绿绿还颇为喜气。
灵儿诧异道:“不是还要戴孝吗?怎么就换衣服了?”
“小姐,朝廷局势不稳,王爷今天上午登基,宫中人暂去素衣,着喜色为新皇祝福。”
“这么快!文轩都没说过。”
“是,现在应该正在举行登基大典吧?因为仓促,仪式简化了许多,然后王爷会亲自送先皇灵柩出城。唉,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咱们新皇文治武功以仁德治天下,定会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
灵儿默然,如果是文轩的话,他一定能做到。
“对了,小姐,以后请小姐称呼皇上,万不可再直呼其名了。”
灵儿尴尬的笑笑,她叫名字叫习惯了,一时可能还该不过来。
灵儿本打算用膳后继续跟着春秀练功,但她总觉得今天不在状态,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般?
“小姐,你不是要学剑法吗?”
“清秀。我要的东西到了吗?”
“东西?哦,昨晚就到了。”
“快拿来给我看看。”
清秀从她屋里拎了一大包东西出来,她拿出来一一清点,有青龙鞭、匕首、小飞镖和一大堆药草。
“对,都是我要的东西,清秀,帮我找个药碾来。我们来做点儿东西。”
清秀并未多问。毕竟她也是暗卫出身,这药物中有几味药名和药效她还是知道的,没想到小姐还知道这些。
二人忙活一个多时辰。总算把迷药粉做了出来,这方子是她上次跟徐半仙要来的,为免万一,她花了半天时间才死记硬背下来。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也不知药效如何?
灵儿抬头看看天色:“快到午时了。清秀,文轩……皇上的登基大典应该完了吧?”
“恩,完了,现在应该在送先皇灵柩去皇陵的路上。”
“文…皇上亲自去送吗?皇陵在何处?”
“皇陵在离京两百里的龙脊山上。皇上至少要把灵柩送出城门,然后由二皇子护送到皇陵。”
灵儿仰望日头,见那光晕模糊。并不算刺眼,不知为何。早上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又来了,难道要出事?是文轩出事吗?
文轩昨晚还说端掉了太子老窝,真有那么容易?会不会是太子故意为之,让文轩放松警惕,今日趁着文轩出城之机下手?
灵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清秀,我想出宫。”
“啊?”
“我想出皇宫。”
“那怎么行?皇上交代不能让您出永宁宫。”
“清秀,不瞒你说,我觉得皇上可能会有危险,我不能在这儿干等,我一定要去。”
清秀诧异道:“小姐为何有此想法?皇上身边侍卫无数,何况大皇子一党已除去大半,怎会有危险了?”
“清秀,相信我,我直觉一向很准,何况太子在朝经营那么多年,你相信他是一朝一夕就能被灭的吗?”
清秀垂眉想了会儿,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她犹豫片刻:“小姐,要不您留在宫里,奴婢再带些人手去。”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小姐,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我知道,但你也知道我有自保的能力,何况还有这许多防身的东西,我一定能帮上忙的。清秀,带上我吧!”
在灵儿的一再请求下,清秀总算点头了,她自己换了身劲装,也给灵儿备了一套。等灵儿换好衣服出来,院中已经整整齐齐列了一队身着劲装眼神凌厉的侍卫,清玉竟然也在其中。
清秀道:“清玉,你伤势未愈,还是不要去了吧?”
清玉却板着脸道:“你们全都去了,没有我单单留下来的道理。”
清秀轻叹一声:“好吧。”
然后她转身正对众多侍卫,面色严肃道:“皇上刚刚登基,我们誓死护卫他周全:大家分成三队,一队去城中通知散落四处的同伴,速速赶往皇上身边;一队直往西城门保护皇上,另一队搜查皇上周边十里范围,一旦发现问题,立刻鸣笛通知。都清楚了?”
“是!”众人齐声回答。
“好,散!”清秀话音一落,黑衣人嗖嗖嗖分别向三个方向闪去。
“小姐,抓紧我了!”清秀突然拦着灵儿的腰纵身一跃上了房顶,然后轻飘飘的如脚踩云朵一般在房顶见跳跃飞驰,清玉就跟在她们身后不远处。
约莫一刻钟后,清秀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站在一处房檐儿上停下,指着斜对面:“小姐,那就是西城门了,皇上应该就在城门外。”
灵儿举目眺望,远远看见城门外一条白色长龙正在向西面缓缓移动,那应该就是护送先皇灵柩的队伍吧?看上去还算平静整齐,应该没有出事。
突然,清秀倒抽一口凉气,灵儿回头,见她脸色苍白,顺着她视线望去,西城门上方的城墙上,一个红衣人双手环胸站在那里,看他衣阙飘飘长发随风飞舞,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那一身戾气却咄咄逼人。
灵儿心中一惊:“清秀,那…那不会是太子吧?”
清秀还没答,背后的清玉突然放出个什么东西,咻一声冲天而起,在城墙上空炸开,变成一朵烟火。
“清玉,谁让你放的。”
“姐姐,太子就在这里,我们不该快快招人过来吗?”
“你……你这样做不也正好提醒太子提前下手吗?”
城墙上的红衣人回头看向这边,灵儿几乎能感觉到他如刀的视线,她心下大惊,这人戾气如此之重,不知手上沾了多少鲜血……
突然,那人拔出长剑,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清秀,快!他下城墙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