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学习越发无趣起来。
深秋半阴的天空不再是爽,才下过滴滴细雨,此刻,带着点点湿气,风吹来,一股凉气直逼心中!
良心背着书包,走在上学的路上。他尽管多穿了件衣裤,身子还是冻得有些颤抖。近日的记忆力实在是不好,在路上背了些诗词、古文总是会了上三句,一会又忘了下三句。
一头乱发,似上千年未梳理过。难睁的眼睛,好像很久没有睡好一觉了。每日里只是强拖着疲惫的身子......
“聂良心同学!'begoyingto'句型在过去时、将来时、现在时时怎么应用?”
何振华老师叫道。
他是一个很好的英语老师。中等身材,留着寸八长的头发,高额头,宽眉毛;一双眼睛虽不变却会应万变,两腮少了些肉肉,下颌尖了些,便勾勒出这个生活并不富裕却有着一颗责任心老师的样貌。
良心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说什么。
“没有做作业吗?”
老师带着疑问的眼目光看着良心,不曾有一丝责怪。
“我干活了!”
良心也不知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全班同学的眼光一起射向良心......。良心也分明看到霍新华眼中带着很多不解......似乎在问:你倒底怎么了?
“坐下吧!”
老师很和蔼道。他似乎感到了良心的力不从心。
“哟嘿哟嘿嘿嘿.....”一个后面的同学在睡梦中唱-----船工号子竟喊出声来......教室里一片哄堂大笑......
何老师放下手中的粉笔,缓慢地走下讲台说道:“有这么一个瞎子,他是一家仓库的管理员。仓库里自然有好多东西,有谁要拿东西,他就开开仓库的门,走到里面就把要的东西拿了出来。这个管理员如此厉害,要比有着好眼睛的人们都强得多!”
“同学们!学习也是如此:学会记忆,学会把东西装进仓库—大脑里,学会分类,用的时候随时拿出来!”何老师说罢,回到讲台上拿起笔画了一幅画:在无边无际茫茫的大海上,有一艘小船----小得如同林海中的一片树叶!
“大海有岸边吗?”
何老师问道。
同学们同声道:“有-----”同学有笑的,也有不在意的......
“岸在哪里?”何老师又问。他在海的周围数个点点,又道:“小船的彼岸有好多------无数!”倘若这个小舟象个没头的苍蝇似的乱闯,那么永远也找不到彼岸;倘若这个小舟只向一点进发,乘风破浪,只要坚持不怕苦终有到达目地的那一天!
何老师在黑板上写了1921.7.1---1949.10.1=28
“这是什么历程?”
何老师神秘地笑问着。
“那是建党到建国的时间!”
同学们喊着。
“是的28年-----历史上还有好多28年成就一番事业!我说的是同学们你们用多长时间成就自己的事业?10年?20年?还是一生?”
何老师的眼里也充满了希望。
同学们有的站起身,左右看看,似乎已在为自己明天之路开始谋划了......
困倦的同学终于睁开眼睛,也似呼感觉不该天天睡觉了......
良心在想若是自己考不上学校该做什么呢?也该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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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平在紫萱这里又住了些许日子,气色也好了许多。紫萱和苗宇航一商量便把母亲送了回去。
聂发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日聂发出了门,天将黑正在回家途中。
有一人迎面而来,二人细打量,却不是别人,原是聂发的四连襟黄成有。二人都喝了些酒,个不相服,居然厮打在一起。
“你有何能力?只是和孩子老婆耍威风的主!”黄成有微睁着眼说着,一拳头打出,重重打在聂发的胸口,虽未尽全力,但在聂发却也是一阵疼痛,不禁退了几步。
黄成有一年背麻袋、下田锄垄、长得比聂发要高要壮。聂发平时喝些酒怎干得如此多活!力量自然也逊色许多。
聂发怒目圆睁道:“你小子好到哪里吗?过得房没房,窝没窝样!”一个进步,挥拳直去黄成有的下颌......
黄成有伸左手一拨,右手猛挥舞着拍在聂发的左肩头......
聂发但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似推似压,下肢一软,已不能自控,踉跄地跌倒在路边。
“你服不服?”
黄成有笑道,心中暗想,小样的打不死你!
聂发睁大二目说:“我服你啥?”聂发心中一肚子的气,还是忍了半分,他也分明知道,打下去吃亏的终是自己,于是倒在地上也不再爬起。
黄成友也不好把连襟放在这里不管,事情也不能闹得太大,这必竟也不是自己的家......便伸出手......
良心和母亲正在家中。
门忽然开了,聂发阴沉着脸走进屋子。聂发一见祝平安静地做在屋中,气从心发,大睁二目道:“我被黄成有打了......”
话音一落,黄成友从后面闪了出来道:“呵呵!纯属闹着玩......手没个轻重,我把大姐夫送了回来,看他喝了酒我还不放心呢!”他满脸堆笑,看不到刚才有过一丝打闹的样子。
“你们是何等的亲戚,有什么可闹得的,以后也不要再闹了......”
祝平忙开口点说了黄成有。
黄成有点着头堆着笑说道:“大姐说的到是真事!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娟娟在家也会担心的!”
说罢出了门......
聂发一时也有了力气狠狠地喊道:“我本一拳打他的下颌的,只要打上就叫他的下颌脱落,可惜没打上......”
他的眼里吐着火,似乎在回家的路上完全可以把黄成有吃掉......
黄成有到了家中。
“你到哪里去了,喝了猫尿吗?”
祝娟没有一点的好气地看着很晚才进屋的黄成有。
黑黑——
“我把大姐夫打了,他总打大姐,我气不过!”
“你是什么好玩意嘛?我们何尝不是打打骂骂的?你都打我多少次了?”
黄成有只是笑,祝娟撇着嘴。
“我哪里象大姐夫呀!你又哪里象大姐那样顾家,玩起来什么都不顾了!”
“我一年总给你效力吗?玩两次牌怎么了?我给你养了三个孩子,小儿子黄遮峰今年都十二岁了!你打起我来不要个命。”
祝娟很是伤心。
祝娟没什么高深文化,说什么狠话都是说说而已从不放在心里的。在黄成有高兴时祝娟怎么都好,但若是有脾气时,黄成有哪管你是妻子---女人,打便是了。祝娟也跑了多次,每每黄成有都是千言万语的好话说着,口中不断说改,情急之下也跪地打过自己的嘴巴......
这日,上午换了一盆大豆腐放在灶台边上,因那卖豆腐的急着要走,便忙不迭地去取豆子了......
午后一只鸡闯进屋,祝娟从外面进来,那鸡慌做一团,飞上了灶台,蹬落了豆腐.
闻声出来的黄成有,见此情景,勃然大怒道:“你这个窝囊废!”怎能把豆腐放在那里的,这回都喂**!说着一脚把扣在地上的盆和豆腐扫向外面,随手抓起一边挂着的马鞭,抡起便向祝娟抽去......
瞬间,祝娟但感身背撕裂般的疼痛!
那气已冲破透顶,眼里的火花直扑祝娟,黄成有像疯了般。
一声凄厉地惨叫:“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