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老哥!我爸说你必须和我们一起回去!”
馨羽睁大杏眼,口边甜甜一笑。
李飞的手也许真是有力,良心的脚步还是随着她们去了。
推开二叔李明旭家的屋门。屋中竟没有一个人。李飞跑进厨房。
“我哥不来,是我拉来的!”
李明旭端着一盘肉炒蒜苔,走进屋。
“这里不是旁人家,怎么还假假咕咕的,来!我炒的菜,快吃!”
上等个子、黄白的脸、蹙眉大眼的李明旭有些嗔怪地看着良心。
良心好久没有吃肉了,实在很馋,只是看起来菜只是一小盘,很少而已,良心还是有些犹豫。
“你二审在菜店,我去换她,顺便拿些蘸酱菜,不要着急吃哦!”
不苟言笑的李明旭走了出去,不久二审郭玉荣提着一个口袋走进屋中,里面有香菜、水萝卜、葱......
二审更爱吃香菜,一口口塞进口中,不吃的人看到会流口水。
良心端起一碗又白又宣的大米饭,夹一口咸淡适中的蒜苔肉—好吃,良心习惯于大口吃饭,习惯于快速,开始还有些斯文,没过几分,已不耐烦了......
馨羽和李飞惊讶地看着哥哥。
“良心慢点吃!”
郭玉荣叫着良心。心中不知为何有种心酸。
每个人在外都不容易,尤其懂事的孩子,还要想着家里,节约出一分钱、一毛钱,舍不得买一件华丽的衣服,也许只是盼得某一天有个更好的明天;责任在肩,心中自有良田美景。现在苦点、累点都是值得的!
馨羽吃罢饭,也不做声,在房后面的小井中打出水,提进屋里的缸中。
良心也不着急走,便帮馨羽提水。
“书念得好吗?念几年了?”
“初二,不好!”
馨羽似乎不是很健谈,问一句说一句而已。这刻馨羽上穿土布衣服,下穿一个茶色裤子。怎么瞧起来和那日打扮起来的姑娘判若两人,不怪是人靠衣服马靠鞍!
那日也没有正眼细细地打量,只觉她面白似雪,肌肤光滑细腻,聪慧的眼里装得都是故事。良心心中也颇是紧张!
二叔四口之家,便是依靠这菜店,一天里把着二审的身子,状况似不如老叔家。
良心好久吃得没有这样地饱了。
晚上回到医院,一个中年妈妈带着发烧的小女儿来看病。
这是良心第一次独立看病。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她多大?”
良心取出体温计,甩了两下,塞进孩子的腋窝。孩子大哭着。
五分过后,体温已接近四十度。
良心一惊,孩子满脸通红,三岁半,随时都有惊觉的可能,急需退烧。
良心第一次开方心中有些紧张。
安痛定一支肌注;盐水、双黄连粉针三支输液。
“就这些吗?”
那个中年妈妈,有些怀疑地望望良心,又看看处方,犹豫地走了。
良心也晓得,第一自己年龄小,确实经验很少;第二这里比良心有名的医生比比皆是,只是因为晚上急诊不得不用自己罢了,孩子发烧这般严重,今晚这一瓶药也一定不会完全退烧,次日必会找蔡红施或者老梁大夫。
果不其然,次日那个中年妈妈带着孩子找了别人。
蔡红施和老梁大夫的患者挤满了诊室。
李明日走进屋,把良心带到蔡红施屋中,交给和蔡红施一个诊室的王福道手里,王福道看病的也是很多。
靳诗君在蔡红施那里学习。二人便在一处学习。
但不久,靳诗君便去了省里,这也许是许秀明选择在省里实习的原因。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由家里大人带着走进诊室。
“王哥我家女儿肚子痛来给我们看看!”
女孩似乎病也不是很重,女孩爸爸向王福道微笑着。
“良心去触一下诊!”
王福道使了个眼色。
良心立刻走了过去。
“你躺下吧!”
良心示意她躺到诊查床上。
女孩顺从地躺下,良心有些犹豫地轻撩下衣服,雪白的肌肤,良心脸还是变得颇热,那脸应该很红,良心这是第一次触摸过女孩的皮肤,停顿间,手正要去触诊腹部。
“哈哈哈—”
女孩的手突然抱起肚子,蜷起腿,笑起来......
良心顿觉很是无奈,正是尴尬之时。
王福道忽走上来。
“你先到一边!”
王福道轻轻对良心道。
良心退到一边。
“来快衣服撩起来!把手放在脑后!”
王福道的脸上没有半丝笑容,一脸的严肃。
孩子的爸爸走上来帮着解衣服。
孩子终于收起笑脸。
良心长吁了一口气......
次日上午,一个女人端肩喘着粗气来到医院。先前此人便有过此病,正是蔡红施治好的,今日又找到蔡红施。
“你可曾看到那个女人,她病得不轻!”
黄华荣指着那个女人。良心这才注意起那个女人。
良心为这个女人做了实验针。
她口唇青紫,两手粗厚,做着还在不断地喘着粗气。血管深在皮下,血管极其难扎。
药用的是青霉素、毒毛需缓慢推注。
良心找来黄华荣扎上点滴。
中午,蔡红施下了班。
女人一会小便,一会躺下,一会又做起来......
“聂良心!我们又见面了!”
温君跳了出来。
“你要做什么?”
良心倒退了几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压过来,良心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蔡红施他不在,他有些大意了!你觉得你能把她救过来吗?”
温君狞笑着。
“温君我们可说得上老相识了!你觉得我会让她死吗?”
良心毫不畏惧地横在温君眼前。
“哈哈!你能阻止得了吗?”
温君说着一挥手,一个勾魂手,抓向女人的五脏六腑,于是房倒屋塌般变落在女人身上,女人端坐着连一口气也呼不出来,一头栽倒在床上......
李明日突然从外面走进来,掀开女人的外衣,袒露女人的前胸,迅速进行心脏按压。
女人的丈夫焦急不知如何是好,眼光从良心身上游离到李明日身上,又滑到他的老婆身上,已是心急如焚。
“今天,聂良心我就让你看看,无可奈何的滋味!”
话音一落,瘟君一转身,女人的魂魄直荡向九霄。
一阵哭声,李明日抖抖衣袖,走了出去。
不久,蔡红施从外面夺门而入......
医院中输液时死了人,外面围了好多人来观看。
良心微低着头,似乎有千万的人在注视着他,指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