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出事了,张嘉树立马围上大棉布,赤着脚就冲了出去。
只见一高大魁梧的男子用臂弯捂着小翠的嘴,一手伸向后背的长剑,小翠在男子的控制下动弹不得,白净的额头爆出了青筋,脸部涨得通红。那男子身长九尺,面容粗犷,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两侧的络腮胡子还没有长很长。
“我让你少受些痛苦,就地解决你吧。”那男子缓缓拔出后背的剑,小翠在一直在誓死反抗,两只手的指甲深深嵌进了那男子的衣服里。
“住手!”张嘉树怒吼道。
“还有一个,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就杀一双。”男子火气汹汹的说道。
“阁下想必是中毒已久。”不知道这几个字是如何从张嘉树嘴巴里吐出来的。
但张嘉树本来想讲的是:“阁下已经中了我的奇门毒药。”用来吓唬一下那名男子。
“哦?你如何知道我中毒了?”那男子的手缓缓松开了小翠,小翠这才缓过气来。
张嘉树仔细观察了男子,笑嘻嘻的说道:“你脸色苍白,气息浮浅,而且从你的语气中能听出咽喉有痰湿之症。”那男子有点吃惊确实如此。
“更关键的是,你身上发出了一些淡淡的酸臭气味,估计是中毒不久。”张嘉树踱步起来。
酸臭的味道,我怎么没有发觉,这个郎中感觉不简单,男子思忖着。
“想不到一个小破镇上有如此气味灵敏的郎中。”男子放开了小翠,小翠立马逃到了张嘉树的身后。
“郎中?笑话!我可是当今世上公认的最杰出的青年医师,是全国最年轻的医学博士生,本人发表过sci论文10篇??”张嘉树咳嗽了几声,一想他们也不懂。
“我不知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全国大夫分五个等级,而着五个等级里又有金银铜三品,最次的就是像你这样开在镇上的无名医馆,就叫郎中,稍微高一点就叫医师,再之就是太常,再之就是太医,最高就是御医。”男子粗着嗓门说道。
“你说什么呢!我爹可是御医,才不是什么江湖郎中呢!”
旁白的小翠拉着张嘉树说道:“老爷生前被皇上降为银品郎中了。”
“你空口无凭,我如何信你,所有大夫的品级都是有衙门专门的证章,你的证章呢?没有证章行医可是犯法的!”
张嘉树连忙向小翠问道自己可有证章,小翠连忙摇头。张嘉树一想这一定是亡命之徒,若不给他点好处,他俩必死无疑,唯一获救的方法只有将他的伤治好。
“壮汉,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对我们起杀心呢?”张嘉树立马切入正题。
“这个你不用知道,总之见到我的人都得死。”男子突然醒悟过来,杀了他们才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纳命来吧!”张嘉树不知道何来的勇气,面对男子的长剑他竟然站在小翠前面,用炯炯的目光盯着男子。他相信自己就是主角,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死掉。二话不说,男子手上的宝剑劈了下来。
张嘉树闭上眼睛数了一、二、三。只听到哐啷一声,那男子猝然倒地。小翠在后面看的触目惊心,吓了个半死。张嘉树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腿有些麻木,那宝剑正对着他两腿中间,真是危险。
张嘉树换好衣服,小翠说:“公子要不我们赶快把他处理了吧,省的惹祸上身,不知道他开罪了何方神圣。”
“所谓医者仁心,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张嘉树带好用布做的手套和口罩,认真观察着男子。
“他还有救,虽然是奇毒,但是因为身体健硕毒不致死,稍微通俗一点说就是他的免疫系统比较强大,这和日常锻炼身体息息相关。”张嘉树总爱碎碎念一些小翠听不懂的话。
“公子,你说的是这个人的肝功能比较强大是吗?”小翠多年再老爷身边伺候也知道肝是用来解毒的。
“也可以这样说吧。”张嘉树让小翠出去,他将男子的衣物尽数扒尽,粗犷的面部看上去差不多也有个30岁了吧,健硕的胸大肌上有几处刀疤,四肢甚是粗壮。他用两指按在男子丹田处,感受经脉的跳动,毒素还是存在上半身。他仔仔细细看着男子上身是否有伤口,果真在他右肩胛骨上端处发现有被利器擦破的小口。
他将男子翻了个面,立刻叫小翠拿来针灸,在其伤口四周布上针灸。然后立刻去药房找了几味药。将一部分药制作成药水涂在棉布上,然后摁在伤口,并用火棍稍加热。因为没有输液的仪器所以只能通过口服了,还有一部分药煎好就让他喝下去。
“小翠,拿火罐来!”张嘉树喊道。
“公子,何为火罐啊!”小翠疑惑的问道。
“那好吧,你将八只小的瓷碗,和火棍拿来。”小翠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手法,张嘉树将小瓷碗加热后分别摁在男子的中府、云门、天府、迟泽四处,相对共八处。
“公子这种手法,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确定这样没有事情吗?”小翠疑惑道。
“要他真气暄腾两个小时,不,一个时辰就好了。”张嘉树自信的说道。
小翠看那人已经面色惨白,趁张嘉树不在,把手指放到男子人中处,“呀,没气了。”于是哭着跑着跟张嘉树说:“公子,我们收拾收拾东西赶快逃吧,那人已经没气了。你没有行医的证章,而且还害死人了,可是要株连三族的!”
“还没到一个时辰吧。”张嘉树看了看刚刚点的香。“放心吧,他会没事的。”
小翠心急如焚,可是张嘉树却在研究这家医馆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