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极品妹妹(1 / 1)

(女生文学)程陌然闻言浑身一震,茫然的抬起头,他想不明白,夏知靡此前站在他面前不是来嘲笑他看他热闹的吗?

为何还站在这里不走,甚至还说出这样一席话来?真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夏知靡在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脸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就算被谢郎品评了又怎么样,你身上又没少什么,不就是说出去不好看吗?这不算什么!”夏知靡高傲的抬起头继续说:“想当初知靡在汝城的时候,名声也不尽好,最后不还是改变了,现在,哪个人不敬佩我夏知靡,哪个人提起我知靡会小看?这世人包括王郎,任何一个人怕是都不敢小瞧于我!”程陌然闻言丝毫没有振作,摇摇头说:“这不一样的!我根本没有你那样的能力,得不到任何人的器重。再说,谢郎都如此品评我了,王郎见到我之后,怕是连看一眼都是嫌恶!”夏知靡心中暗笑,这程陌然现在才明白自己多臭,真是……好吧!

为了让程陌然受尽精神折磨,她便再墨迹一会儿,她却没想到,这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不会的!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程陌然,如果我是你,便先蛰伏一阵,等待最后的爆发!”夏知靡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程陌然,说:“你好好想想,时不待我啊!这世间的一切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留着。”她说完,转身大步朝来路走去。

回到营地之后,夏知靡又去看了看王桐,听说程陌然至少没寻死,王桐放下心来,心中更是鄙夷程陌然,竟然连死的勇气都没有,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却忘记她之前多么不希望程陌然死,因为程陌然一死,她的一生也就彻底毁掉,现在尽管名誉坏了一些,可只要她离家族远远的,不再有事情来给众人说,父母哥哥再多少救济一些,也许能安稳度过此生也说不定。

此时夏知靡他们的生活圈子,穷其她这一生也不再有机会踏入。现在夏知靡估计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还没有与她分道扬镳,可一回到建康,夏知靡一定想法设法的跟她划清界限,他们这样的人家,便是到建康城也没有一席之地可容身……王桐越想越难过,精神跟肉体的双重折磨让她几近崩溃,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安抚好王桐夏知靡终于能回营帐休息,却被告知谢家齐的人来过,只问了她是否追随程陌然而去,夏知靡也没在意,连洗漱都没来得及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营地就热闹起来,夏知靡被吵闹声吵醒,营帐内没人,想来桃核是去看热闹了,她便闭上眼睛让脑袋放空一会儿。

不大功夫桃核果然轻手轻脚的将帘子挑开看夏知靡有没有醒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顾不得整理昨天发生的事情,夏知靡更关心一大早谁在闹。

桃核吓了一跳,连忙说:“是程家人,吵着要离开呢!阿桐不同意,这会儿……”桃核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夏知靡,思忖着该不该传达刚才听来的话。

夏知靡见她神色有些不自然,揉了揉发胀的脑袋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那些话太过难听,桃核不想让夏知靡一早上起来心情就不好。

可她越是不说夏知靡就越是好奇,微微蹙了蹙眉说:“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不是!是那些话太过难听。”桃核就不明白,白眼狼她见过,荣素那样的就是,可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白脸狼,一面嫌弃人家,一面又挑剔人,一面还想寻求帮助,最近她就一直纳闷,王郎那样如谪仙一般的人物怎么会有这样极品的妹妹。

夏知靡见她思想钻进了死胡同,暗暗摇摇头说:“桃核,我们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但却能约束我们自己,如果你因为她的事情来让自己心中不爽快,那就是在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她这个人如何,自有世人去衡量,可是我如果在这里放弃她,就会被世人说道,到时候再染姨跟王郎那里也不好交代……”夏知靡默了一默才说:“有时候好人难做,被世人关注的好人更难做,你明白吗?”桃核似懂非懂的看着夏知靡,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半晌后才呐呐的说:“奴婢受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虽然这样说,可夏知靡却知道桃核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这种无私,殊不知世间的人几乎有多半都是这样过活,不求什么,只求得一时的人们记得。

桃核低着头,没有听见夏知靡再说话,慌忙抬起头只见夏知靡正一脸安静的等待她说话,连忙将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情重复一遍。

说是程老太太一早醒来就让程海收拾东西,并让贴身婢女送来银钱给荣素赎身,彼时的程老太太还是很聪明的,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得罪夏知靡,更不能再继续给夏知靡添麻烦,若不然到时候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虽然这个时候单走一定不安全,可是为了不给众人添堵再有变故,也只能赌上一赌。

程老太太打算先走一步,等夏知靡跟谢家齐的车队过去之后在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以此来保证自己一行人的安全,可是她只是一提王桐就炸毛了,相比起连累夏知靡的名声来说,她的身家性命才更重要,程老太太耐心的将利弊分析一遍都没有用,王桐扬声就说:“知靡是我好姐妹,再说她的名声也不是我败坏的,同我有什么干系?要是真的怕连累知靡,便将荣素沉塘以此说明清白。反正我不跟他们分开,要分开你们自己走。”程老太太闻言气个够呛,彼时的王桐的身份地位也今时不同往日,她便没有顾忌太多,大声说:“你以为你是谁?还是王家人不成?是了!现在我们还在路上,一切都好好的,老身敢说不朝过三天,你王桐被逐出家族的信件就会送到,届时你便只是我程家的媳妇儿,程家人走到哪里你便到哪里,咱们且走着瞧!”如此直白讽刺的话停在王桐耳中,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带煞,紧咬牙关看上去随时要扑上去撕碎程老太太一般,她深吸数口气冷笑着说:“就算我被逐出王家又能怎么样?我身上流着的是王家血脉,我是王郎平之的妹妹,我的父母哥哥不会不管我,而你们程家呢!”她大笑两声说:“程陌然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你们离开本家这么长时间,一定不知道程氏一族是如何看待你们的吧?让我来告诉你们……”王桐清了清嗓子,说出的话更难听了……王桐知道这时候在说任何话都不能将王平之带出来,因为她已经连累王平之如今的名誉,程陌然的事情再传出去,少年第一名士的名头就再也不是他而是谢家齐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如果不将王平之提出,夏知靡就不会像以前一样左右顾虑,从这里还有很长一段路才能到达建康城,她不能跟夏知靡他们分开,一旦分开,凭着程家人的对她的恨意,不将她生吞活剥了才怪……她可不想还未到建康就被告知死在半路上,她敢打赌,如果程家人在半路上将她害死,王家一定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甚至还会感谢程家,而程陌然那样的人渣一定不会介意拿她的死来做一做样子,到时候没准还能翻身也说不定……王桐一想就通体冰凉。

王桐深吸口气,目露嘲讽的看着气的浑身颤抖的程老太太,缓缓的露出一个笑容说:“为何你们会从老家出来?是因为混不下去了吧!因为程姓本家早就看出程陌然是个无用的废物,就算攀附上权贵也只是个会摇头晃尾巴的哈巴狗,整日跟在人后头晃悠,一辈子一事无成,是受不了众人的白眼吧?”

“那些名士作风也都是装出来做样子的吧,仗着自己尚且有几分姿色就到处招摇,还学人卫玠背后带着马车,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德行,便是我哥哥都没有你如此不要脸,竟然连倾慕者的东西都要,你们家是太缺了吗?所以才想法设法的给我下药……”王桐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却被夏知靡厉声打断。

一场闹剧于现在来说才刚刚开始,王桐今日说的话足够将程陌然刚刚燃起来的生机重新浇灭,只见在场的程家人气的都呲目欲裂的看着王桐,程老太太扶着婢女的手,眼白不住的翻腾着,夏知靡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刚刚她在营帐内听完桃核的报备正好出来看情况,便见到王桐在这里大肆侮辱程家。

“阿桐,你太过分了,程郎是你的夫君,夫妻一体,你这样贬低他,于你又有什么好处?”夏知靡好不痛心的摇摇头走上去拉住王桐的手说:“阿桐,你且放心,我会一直将你安全的送到建康,送到你哥哥身边。”有了夏知靡这句话,王桐是彻底放心了,她淡淡的看了一眼让她气的浑身不住抽搐的程老太太一眼说:“我不想呆在这里,知靡我去你那里好不好?”夏知靡闻言有些为难的蹙了蹙眉,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面色隐晦不明的程陌然一眼点点头让桃核安排人将王桐的东西拿到自己这边,这时方才将目光落在不住抽搐的程老太太身上,夏知靡心中暗暗冷笑,程老太太你也有今天,真是活该啊!

一物降一物,果然应了那句话!夏知靡装作才看到程老太太的样子,看着她身边的婢女手忙脚乱的给她按摩顺气,装作很担心的样子问:“老夫人怎么了?”老太太的婢女好像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夏知靡,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回头向程陌然看了好几次求救,夏知靡知道这个婢女跟程陌然也有私情,可程陌然似乎是看不到这边的情形,眼神尽是空洞跟茫然,那婢女求救无方只能带着另外三个婢女一起先帮程老太太顺气。

夏知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知道这里只有她有本事能将谢家齐随行的医者请过来,程家人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能离夏知靡跟谢家车队多远就离多远,尽量保持距离以此来表达对名士的敬畏,所以这个时候尽管程老太太难过的快要死去,身为程老太太的婢女也不敢出口让夏知靡去请谢家齐的医者。

看到程家人有一天会有这样的下场,夏知靡高兴的差点控制不住大喊出声,程家人越惨她越是高兴,谢家齐说的对,肉体上的折磨不是最悲惨的,难过的是精神上的折磨,荣素就是一个很好的下场跟例子!

婢女哭着说:“必是让夫人气到了,可怎么办是好?”夏知靡为难的看了一眼四周,咬牙说:“桃心,去请谢郎的医者过来。”程老太太的婢女闻言慌忙摇头,哭着乞求说:“切莫去请,刚刚老夫人交代过,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能去请。”夏知靡闻言轻叹一声说:“可是这个样子,委实有些不妥啊!”任何人都能看出程老太太此时的状况很不好,可是她的婢女坚持,夏知靡也不会再用热脸去贴冷屁股,因此站起身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见荣素,微微蹙了蹙眉转身朝自己的营地走去。

回到营地之处,家仆们已经开始收拾行囊,谢家车队那边也已经收拾妥当,只等着夏家车队收拾完毕后一起启程。

夏知靡找了个人去程家那边打听荣素的去向,又听容妈汇报好欣儿钰儿的情况后刚要回自己的马车,便被谢家齐的长随唤住,说是谢家求有请。

到了谢家齐的马车前,还未走近便听见一阵轻细的琴音慢慢流淌过耳际,仔细一听却恍似听不见一般,可若不仔细听却又能清晰听见,只是声音太弱,让人感觉很不真实。

越是走近马车听的越是清楚,等她到了马车前飘渺的琴音戛然而止,似乎琴音的主人在用这若有若无的琴音将她招引来一般。

帘子被一个婢女打扮的少女挑起,那少女长的极其秀美,鹅蛋脸,大大的眼睛,标准的东方美人儿,看向她的眼神让同是身为女人的夏知靡都心中一跳,第一个感觉就是这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想必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了这样一双眼睛的诱惑。

就算被夏知靡注视着,大眼美女都没有一丝不舒服,甚至还谦卑有礼的给夏知靡行了礼,轻声说:“郎君正在里面等候,女郎请上榻。”谢家齐的马车夏知靡不是第一次来了,但绝对没见过他身边还有婢女,因为她认识的谢家齐身边几乎没有别的女人……在东晋,有特殊爱好的人不少,她曾经邪恶的以为谢家齐或许是这种人也说不定,但现在……有待观详。

“知靡是贵宾,请上座。”谢家齐呵呵一笑,从琴桌上走了下来坐在夏知靡对面的榻上,谢家齐的马车足够大,行走自如,便是有人在里面跳舞都空间足够。

夏知靡依言坐下,眼神还不住的看向大眼美女。谢家齐瞥见她的目光,心中微微一动,说:“阿彩,给女郎上茶。”阿彩闻言媚然一笑,霎时间整张脸都亮了起来,让夏知靡一下就想到一个词:秀色可餐!

这样的美女放在身边,几乎真的没有人不心动,因为同样身为女子,她看向阿彩的目光都移不开。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很怪,让她的心感觉堵得慌。

阿彩给夏知靡上了茶汤之后便退了下去,马车内便只有他二人,谢家齐的脸色陡然间就阴沉下来,他沉声说:“知靡,你要有心里准备!”这是谢家齐第一次用如此严肃的口气跟她说话,以前就是他从来不苟言笑,可是他也没有露出如此表情,能让他这样,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夏知靡心中刚刚被阿彩冲击的惊艳一下消失干净,看着谢家齐的表情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强自镇定的拿起茶盏喝了口茶说:“这世间之事,没有什么事能是个人左右的,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知靡纵然阻止不了,可也不会任由事情发生。”谢家齐闻言深深看了一眼夏知靡,暗道这女子从来都是这样,明明心太软,明明才十几岁,偏偏装作很成熟的样子,以为自己装的很像,殊不知这些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孩子的伎俩,罢了!

罢了!谁让他欠她如此之多呢,都已经帮忙了,便不差这一点。谢家齐说:“知靡,虽然荣素的事情昨天才被发现,但传言的速递不可估量。”夏知靡心中一跳,暗道果然是这件事啊!

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所以此时面色不变的看着谢家齐,等待下文。

谢家齐观察她的表情,沉吟一下方才继续说:“现在外面传言,说欣儿钰儿是你的孩子……”夏知靡闻言眉心高高隆起,脸上的表情复杂又怪异,好一会儿她才说:“是说他们是我生的吧!”谢家齐神色复杂的点点头说:“知靡你也别着急,这件事本来就是传言,等欣儿钰儿一到建康城,众人看到他们就明白事情的真相了!”夏知靡有些怔神,半晌才摇摇头说:“没用的,人们不会去等待真相揭露,他们会根据自己的想象来编造一个让自己让别人都相信的真相,无论我怎样解释都没用……”她沉默一会儿继续说:“我不在意!”

“可有人在意!”谢家齐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未来的夫家会在意,再说那两个孩子根本不是你亲生的,你何必去揽那个活计?或者你就对外说那是容妈收养的孩子,是养老的,你看怎么样?”夏知靡没有吱声,这两个孩子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经跟文氏夏未央的地位一般,她放不下,更不想让两个孩子没有身份的过一辈子。

所以她不能这样说,一旦这样说,两个孩子便会降级,以后的生活圈也不会是她现在的圈子,而是程陌然曾经的圈子……上一世夏知靡欠两个孩子的太多太多,这一世能补偿一些便补偿一些……此刻夏知靡连犹豫都没有就摇摇头说:“不,我说过要收养欣儿钰儿。谢郎,我不在乎外面人怎么看我,我也从未想过未来要找夫家,所以这些传言根本奈何不了我。”她说完轻轻吐了口气,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来。

谢家齐皱着眉头轻斥道:“竟是胡说,哪有女子不想嫁人的!”见她欲要反驳,他蹙了蹙眉说:“好了,这件事暂且放下,我来想办法!”口气竟是一副长辈无可奈何小辈的口吻。

他这句话说完,两人都愣了一愣,但谢家齐很快就反应过来,张口唤来阿彩让她送客。

阿彩恭恭敬敬的将夏知靡请了出去,等夏知靡走远才放下帘子,转过身后恭恭敬敬跪坐在地上,笑语:“这女郎好独特,难怪郎君对此念念不忘。”谢家齐自斟了一杯酒,不悦的蹙了蹙眉轻赤道:“别胡说!”阿彩但笑不语拿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的喝了一口说:“郎君,这件事……”这件事很棘手,真的很棘手,尤其是夏知靡根本不配合,他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免除这件事对她的名誉的影响,所以他只能尽最大的力量将影响降低到最小,剩下的就等待时间的迁徙慢慢被人们淡忘。

可是谢家齐却没有把握人们能不能忘记,这些当然取决于夏知靡日后的发展,他想,一个女子而已,这世间只有一个谢道韫刚刚好。

虽然这样想,可是他却没有把握夏知靡会不会任由自己就这样过一辈子。

见谢家齐陷入沉思,阿彩却皱起那秀美的眉心,心中微沉,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样的郎君,除了报复那些曾经伤害她的人之外,他很少认真的去想一件事,只有他真正在乎的,他才会去关心,才会去愿意耗费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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