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一声齐应,“是,原来断鞭贼在这里,害得我们好找。”王门神和大丈夫不顾伤痛,就烟雾中同时逼近断鞭女贼,但见女子双手一折,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竟恨恨说道,“都不是我要找的宝鞭。”啪的一声,迎面就飞来两截断鞭,噗噗两声,女贼手法奇准,断鞭登时分击在两人头上。
王门神与大丈夫身子抖了一下,还是照女贼奔进,忽然间头重脚轻,两个人都跌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马飞腾看得明白,出手的是一个书生,此时手只一晃,就已将女贼抓在手中,马飞腾喝道,“你是什么人,”书生冷冷声音,“何不愁奉丞相手令,捉拿断鞭女贼。”听得丞相手令,马飞腾神色一惊,竟是说不出话来。
忽然间人影一闪,一个小童就也冲进场中,此时身在烟雾之中,道了一声,“何不愁,放下小莹妹妹。”时一笑惊叫一声,“小兄弟,这人厉害,不要过去。”却正是九经,这时脸色蜡黄,好似大病一样,这时只说道,“大哥,恭喜你与嫂子相逢。”已是逼近何不愁身前,此时手臂倏出,竟往女子探了出去,直是要救出女子。
何不愁似吃了一惊,道,“又是你这使毒的小子。”就提着女子往边上一闪,但见九经身子一晃,竟是站不稳身子,此时心中明白。九经看样子是走火入魔,不觉哼了一声,“臭小子,失了功力还想英雄救美,”说到这里,手只一晃,便向九经抓了出去,九经竟是躲之不得,登时被何不愁擒在手中。
何不愁冷冷一笑,说道,“聚宝盆就是因你走脱,这就随我见丞相大人领死。”
此时身子一闪,就一手提着一人,便向道上跃了出去,时一笑看得明白,当即喝了一声,“何不愁,放下小兄弟。”这时抱着玉凤,就向何不愁追了出去,
马飞腾大叫一声,“真是反了,火枪手,赶紧开火,”适才因何不愁擒住断鞭女子,陡然间道出丞相大人,马飞腾心中明白,丞相自然就是脱脱,心中立时一惊,竟任由何不愁捉了女子,听着时一笑这一声小兄弟,方才想到时一笑怀中玉凤,便即下令开火,击毙眼前之人,就能围住时一笑。。
只听一阵轰轰之声,火光疾射之中,场中已是乱成一片,只听牧羊童怒道,“二弟,待我杀了马飞腾,为你死去的弟子雪恨。”此时失却玉凤,又知耶律重却是少年伙伴,自然要助耶律重。就听耶律重的声音,“你我先到牛头山救出三弟,还怕不能制住马飞腾。”只这一说,已是和逍遥堂剩下之人奔出当场。
李谦燕十九看着时一笑奔出,此时满腹疑团,就只立在原处,只觉身子一紧,就被燕十九拉离地面,耳边听得燕十九之声,“火枪厉害,弟兄们,赶紧撤退。”也是带众大汉奔出火枪范围,当即放下与李谦,各回原处。
场中再无一人,眼见时一笑影子已是不见。就听马飞腾又喝了一声,“丈夫把门,你们愣住干什么,还不快追凤姑回来。”
何不愁提着两人,这时心满意足,只要送到集贤堂,脱脱丞相一欢喜升官发财自是小事,此刻奔行在官道之上,但觉身后脚步声急,时一笑抱着玉凤,正看着何不愁紧紧追来,
何不愁暗自担心,时一笑是江湖大贼,这时间紧追自己不放,如是给他招来同堂,自己寡不敌众,当是为其所算。想到这里,何不愁脸色一沉,就想放下九经和少女,杀了这个不知好歹的时一笑,忽地一阵犹豫,
自己手中之人,一个是朝廷追捕的断鞭女贼,一个是救了大闹丞相钱庄不法之人,脱脱严令捉拿的黄毛小贼,这时如在自己手上放走,那不但荣华富贵无望。脑袋也是就要分家。这样一想,这时也跃过官道,奔行在山路之上,自己自来就在昆仑山练功,以山路的长处,当可甩脱时一笑。
忽觉身后一声轻响,时一笑竟是如影相随,何不愁登时明白,不觉赞了一声,“鼓上蚤轻功,果然了得。”时一笑听得清楚,此时一提嗓子,高声说道,“既然识得厉害,就赶紧放下小兄弟,时某饶你不死。”说道这里,脚尖微只一掂,当真如跳蚤相似,这时望着何不愁,瞬间就扑进数丈。
九经在何不愁手中,这时间内力全无,脑中却是清醒得很,如是被何不愁捉到集贤堂,自己死了不打紧,小莹即为女子,也是必然要受尽凌辱,想到小莹机灵聪慧,定然又办法脱却眼前之困,便道了一声,‘莹儿。’却是没有回声。心中暗自奇怪,莫不是给点了哑穴。
这样一想,数次要想转过脑袋,看一眼何不愁右手提着的小莹,到时目光相对,两人心意相通之下,或许能想出逃生之法。偏生被何不愁抓住腰间,此时九经因一线牵之故,又为天蚁神蛊噬中后颈,后遭几番攻击,被振飞老鹤河前之时,也是内力已尽失。
虽适逢奇遇站起身子,却是因女子折断马飞腾金鞭,当时烟雾之中,听得马飞腾喝出断鞭女贼,就想到必是小莹,心中一阵惊喜,竟是站了起来,眼看断鞭女贼为何不愁擒住,九经这时毒气冲撞,不过是凭着情之一念,才得激起心底劲力,直奔到何不愁身前,看着何不愁手爪落下,却是无半点反抗之力,竟任由何不愁抓在手中。
觉一道浩然真气,自腰间透入心脾,正是何不愁昆仑真气,这时间身子酥软,体内却是异常平静,心中微感奇怪,忽觉有一道气息缓缓上升,登时与何不愁真气连在一起,只是为周围毒性缘故,就此停在腰上,虽然不得将其运转,不过确是好受了一些,
此时头在何不愁身后,望着时一笑就要追上,心中暗自欢喜,此时也是明白。何不愁自然不敢放下自己和小莹,有了这般顾忌,到时何不愁只要稍一分神,自己就大肆挣扎,何不愁手忙脚乱之下,时一笑取胜已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