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往秦语桐所说的那家西餐厅。
穿过浪漫昏暗的餐厅过道,乔占南发现,除了他和秦语桐外,餐厅里并没有其他客人。
秦语桐一边回头看着他深不可测的俊脸,一边说道:“不好意思,没经你同意,我就擅自做主包下了这间餐厅,我还是习惯安静的环境。”
乔占南没有多说什么,只做了个随意的表情。
两人来到餐桌旁,服务生接过乔占南的外套,乔占南正为秦语桐拉开座椅,忽然一串黑宝石手窜从外套里掉了出来。
“对不起,乔先生。”
服务生赶忙去捡,歉意地递回给乔占南。
秦语桐的目光一瞬间放亮,“呀!好漂亮啊!幸好没摔坏!快让我看看!”
在这句话后,服务生自然把手窜递给了秦语桐。
“你在韩国出差时买的吗?”女孩边问,边把手窜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乔占南想起,大概是昨晚叶盼收拾行李时,无意丢在沙发上的,她可能并不喜欢这串手窜,所以随手丢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他也是临离开酒店时才发现,随手揣进了外套口袋。
乔占南冲秦语桐点点头,看得出来,她对这手窜一见钟情。
“真好看!”她爱不释手地在灯光下晃动着手腕。
“如果喜欢,就送给你了。”
“真的吗?”
秦语桐受宠若惊,乔占南温和地点了点头。
“我们点餐吧。”
……
叶盼走出通道,才给秦浩打电话。
不过秦浩却已经看见了她,他朝她挥了一下手,等她走过来时,才把手里的鲜花递向她。
“美女,几天不见,倒是胖了许多。”
不只是胖了,秦浩感觉叶盼的变化很大,像一朵刚被雨露滋润过的玫瑰,开得正艳。
这种艳丽很吸引他,也让他心里不舒服,如果她在前往日本前通知他,不管是七天,还是七十天,哪怕七年,他也会陪她一同前往。
肯定了这个想法后,秦浩又开始暗暗自嘲。
秦浩本来定了位子请叶盼吃饭,想带她浪漫一番,可惜叶盼说自己很累,想尽早回家好好睡一觉。
很累?睡觉?
秦浩想,你又不是倒时差!
不过他还是把叶盼送回了聂宅,在他驱车离开前,叶盼把买给他的小礼物掏了出来。
“这是你的。”
一枚棕色的男士钱夹,上面印着日本的牌子,很大气很简单。
秦浩开玩笑:“多少钱?不超过10万的礼物我不要。”
“那你还给我吧,连200块都没超过。”
叶盼伸手,秦浩却拍打了一下她的手心,“买都买了,千里迢迢从日本带回来,我想我还是凑合着用吧。”
当着叶盼的面,秦浩直接从西服里怀中掏出自己的爱马仕皮夹,把里面的卡和现金全都掏出来,扔掉爱马仕,重新装进叶盼送的皮夹里。
叶盼发现秦浩其实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霸气中透着爽快,他这个样子很容易打动女孩子,虏获所大多女孩子的芳心。
叶盼笑了笑:“别在约会的时候被女友看见。”
“怎么会,你就是我女友。”秦浩挑眉。
……
叶盼回家后,分别拿出了给聂远山、碧姐、聂冥从“日本”带回的礼物。
聂冥并没在家,碧姐说他也去日本出差了,就在你去日本的第二天,难道你们没见面吗?
“呃,联系了,我们只见了一面,他很忙,我并不知道他哪天回国。”
叶盼的反应很快,碧姐也没有怀疑,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过叶盼也终于明白,聂冥这些天来没再联系她的原因。
两天后聂冥也回国,可是他却只字未有质问过叶盼,有关她并没有前往日本的事。
叶盼猜测在韩国跟踪自己和乔占南那些人是聂冥派的,可是她不敢问。
礼物拿给聂冥时,他也没有问什么,只是瞧着叶盼的眼神中,有她读不懂的清冷。
“别被他利用了,这次他也许会骗你。”
丢下这句话,聂冥冷酷地转身,拿着钱夹拉开了自己的房门。
叶盼被关在门外,愣愣地站了很久。
他,指的是秦浩?还是……乔占南?
她莫名地打了个冷颤,感觉就是在指乔占南,那么,也就是说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她那天是为乔占南录音,也知道她已经把录音给了乔占南。
然而,会不会就像乔占南说的,聂冥纵容她的背后,可能有他的目的。
聂冥会有什么目的?
叶盼摇了摇头,这个想法很可笑,或者说根本不成立,聂冥对聂远山有多忠心她知道,他虽是聂远山的义子,却比她这个亲女儿还要孝顺。
……
乔氏与秦氏合作的旅游项目,在建设期间发生了一起重大火灾。
还有一名技术工人,从三层楼高的脚手架上摔了下来。
新闻一经曝光,引起了全城轰动,乔氏董事长聂远山,及秦氏董事长秦振坤均拒不露面。只是两方代表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都将责任推卸给了对方。
乔氏责备秦氏在工程招标期间疏于审核,招标不当才导致今天的事故。
秦氏则紧急做出回应,揭露乔氏在支付工程款期间,经常拖延付款时间,引起施工方不满,使其产生怠慢消极的心理。
在私下,秦振坤与聂远山大吵了一架,两人依旧相互推卸责任,互不相让,最后不欢而散。
秦振坤明白,这是聂远山出的一招损棋,是借此为引,把自己踢出局。
若不是乔占南事先将聂远山与乔氏股东的对话录音拿给他,他真料想不到,火灾及事故都是聂远山和火山一手策划的。
幸好他有所准备,才不至于在面上吃亏。
不过乔占南也提醒了他,此时出局,等到乔氏股价连续下跌时,想出也出不去了。
“乔氏股价会下跌吗?”
秦振坤与乔占南照旧相约在某会所见面,秦语桐陪在身边。
乔占南依旧稳稳坐于秦振坤对面,“聂远山策划的这一出戏,最后只会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秦叔您可以等着看好戏,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仍旧站在聂远山那边。”
秦振坤眯眼:“乔占南,你想做什么?”
“堵死聂远山每一条路,然后看着他,慢慢死掉。”
“死”字一出口,坐在乔占南对面的秦语桐怔了一下。
她即刻想到的并非是聂远山死亡的样子,而是叶盼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