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下雪了!”
一辆辆黑色轿车整齐地驶进蔚蓝山庄大门,坐在第二辆加长车里的佟岸岸兴奋指了指窗外。
行驶了3个小时后,终于抵达泉城,天空已被整片乌云遮住,鹅毛般的雪花,洋洋洒洒飘落下来。
正听着男助理汇报事情的乔占南闻声抬起头。
眸光触及车外前方一片黑压压的人影时,不觉眯起了眼睛。
男助理也向前方看去,笑了笑解释,“商辉那些人,早已在昨晚就赶到泉城了,听说剩下的几名股东也会在今晚之前赶来。至于聂远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人群里一道白色的纤细的身影,吸引了乔占南的视线。
她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头上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帽沿和围脖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颊,若不是唯一露出的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乔占南真需要再看一会儿,才能认出那人是叶盼。
她娇弱的身影,在一群粗胖的男人旁边显得那样单薄……
她好像瘦了很多,仅仅几天没见。
男助理见南少的俊眉皱了起来,便道:“南少,我这就下车,先让他们走开。”
乔占南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助理下了车,不知对人群说了什么,乔占南的视线也慢慢地从叶盼的脸上移开。
几辆黑色轿车最终驶远,叶盼紧了紧羽绒服领口,轻轻咳嗽了两声,才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
聂远山气愤地来回在屋内踱着步子。
碧姐见他那样生气,便上前劝道,“远山,稍安毋躁啊,既然咱们来了泉城,就得从长计议,不信乔占南不知道你会亲自来,也不信他不知你来做什么。”
想了想,碧姐又看向叶盼,“盼盼,听碧姨一句,稍晚主动给乔占南拨一个电话过去……”
“碧姨,我打过了,他的手机关机。”叶盼垂着双手站在对面。
“那就打给他助理啊,他不是有两个助理,你就打给佟岸岸,她佟岸岸凭什么做乔占南的女助理,她自己不清楚吗?”
碧姐冷笑道完,暖昧地握起叶盼的小手,“盼盼,发挥你的优势,你那么聪明,此刻男人最喜欢听到什么,你知道的。”
……
叶盼拨打了佟岸岸的手机。
第一次响了两声,被挂断。
第二次,响了三声,佟岸岸才接起来。
“我是叶盼。”叶盼走到窗边。
好半天,才传来佟岸岸慵懒又惬意的笑声,“呦,我没听错吧?原来是聂家小姐呀!有何贵干?”
“能不能让乔占南听一下电话?”
“当然不能,你找南少为何打我的手机?”
“他的手机关机。”
“关机了?”佟岸岸装傻,“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无能为力。”
“佟岸岸!”叶盼忽然声音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微吼,“你……和他究竟到哪一步了?”
那端似乎是听愣了好几秒,好半天,才传来放肆的大笑。
“叶盼,你在吃醋吗?哈哈,我现在是南少的贴身女助理,你说我和他究竟到了哪一步了?”佟岸岸的声音充满挑衅。
叶盼想起刚才碧姐嘱咐的话,“对,我是在吃醋,不过我倒想看看,你这样一个替身,到底能在他身边呆多久?贱人!”
“你,你骂谁?”
佟岸岸突然气坏了,不过她顿了一下,又恢复到了刚才的语调,“你不是想找南少接电话吗?我告诉你,南少现在不方便接你的电话,因为……他在洗澡,洗完了澡还要按摩。”
耳旁又传来两声娇笑,叶盼握着手机不再说话,佟岸岸又道:“行了叶盼,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忙去了,bye-bye!”
嘟嘟……
……
“南少……”
从浴室里出来,乔占南走到衣柜边,背身换着一件黑色衬衫。
佟岸岸和男助理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男助理正躬身向乔占南汇报着来泉城第一晚的安排。
佟岸岸忍不住抬起头往前方打量着,男人那赤光着的精壮背部,流畅而结实的肌肉线条,毫不夸张,又性感的要命。
“出去!”
乔占南一声令喝,佟岸岸更加红了脸。
“是。”
她吓的脖子一缩,低着头溜向门口。
不过就在即将走出门外的时候,佟岸岸还是回过头小声说:“南少,刚,刚才叶盼来过电话。”
不敢隐瞒,她一五一十地将刚才和叶盼的通话内容对乔占南讲了一遍。
“出去。”
乔占南听完,却仍旧是重复着这两个字。
佟岸岸心里一阵委屈,不觉想起刚才南少曾命人把那些从荣城带来的女性用品送到他的房间里,她还以为……
佟岸岸出了门,心中又是郁闷,又是纳闷。
“阿伍。”
乔占南换好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笔挺地站在窗边。
“是,南少。”男助理回应。
“告诉占北,今晚挑个时间,去会会那些人。”
……
乔占北把玩着金属烟盒和打火机,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几名神色紧张的股东们对面。
此时酒店上空的灯光绚烂,正好映着他一张邪恶顽劣的俊脸,他捻出一根烟,叼在唇上之前,还是冲对面的人说道:“你们这些人那,一个个全都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你们就往哪边倒,怎么不继续抱着聂远山的大腿了?大过年的跑这儿来哭穷干什么?”
“北少,请问南少现在在哪?我们可否现在见见他?”
“找他干什么,我才是你们的债主啊!”乔占北喷出一口烟气,指了指自己胸口,又说,“我哥他很忙,正做按摩呢,哪有空搭理你们呢?”
乔占北邪肆地笑起来,转眼就看见了正从地毯尽头走来的三道人影。
他一眼就瞄见了叶盼,清清丽丽冷冷淡淡的样子,走在聂远山身后,像一朵不惹尘埃的幽莲。
而乔占北刚才那句话,叶盼也听的清清楚楚,她低下头轻轻咬着唇瓣,这话和佟岸岸的话十分吻合——乔占南很忙,他在做按摩。
“呦,这不是聂叔?什么风把您也吹来了,聂叔也来泉城过新年?”
乔占北还是站了起来,只是手里的烟头没有扔掉,他倨傲地走向聂远山,站定后,目中无人喷出一口烟雾。
{作者有话说}:南少即将粗现,盼盼,快到我碗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