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乔占南都不相信叶招娣的话。
看得出,她在撒谎。
不过他也并没有在人前拆穿她的意思。
乔占南掐了烟,指指叶招娣的卧房,“你去休息吧。”
“大少爷?”
田妈急了。
叶盼丢了,大少爷不但不急,还不问清事情原尾,就让这个没心没肺的大姨子回房休息。
谁想乔占南却拍了下她的肩膀,“田妈,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哦。”
叶招娣目送两人离开,才关上自己卧室的房门。
此时阿宽还没走,虽然呆在房里,却一直偷听着外面的动静。
除了乔占南看出叶招娣在撒谎外,阿宽当然更了解自己的女友。
叶招娣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关上门后就在屋内走来走去。
阿宽试探地问她事情真相,怎奈叶招娣仍是不说实话,仍旧强调叶盼忽然丢下她走了,她不知她妹妹去了哪里。
后来阿宽离开别墅,将事情告知了秦语桐。
“秦小姐,叶盼肯定在和乔占北共度云雨呢,叶招娣不敢说,才编了这个谎话。”
“很好,做的不错。”
……
“田妈,叶盼最近有事瞒着我,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被叫进书房的田妈一惊,连忙低下头,“啊?那个……我不知道啊!”
“最近她有没有背着我和谁联系过?”
乔占南不愠不火的口吻,让田妈更加心慌,只好小声说道:“秦浩……”
“除了秦浩呢?”
“除了秦浩,就只剩……只剩下二少爷了。”
以免误会,田妈又接着解释,“前几天那个秦小姐被曝光整容的事,其实是二少爷和盼盼一起密谋策划的,虽说瞒着大少爷您,但也……也情有可原吧。”
叶盼不允许田妈讲出有关秦语桐利用裸照来要挟佟岸岸伤害她,田妈只好避而不谈。
乔占南没再问,这事他上午就知道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掏出手机,打给乔占北。
不过,乔占北的手机关机了。
叶盼的手机也是关机状态。
“占北今天约了她?”明知乔占北不敢胡来,乔占南还是难免吃醋问了一句。
“没有吧?”田妈仔细想了想,“具体我也不清楚。”
“大少爷,要不要报警啊?盼盼怀孕呢,万一……”
“没事,你看叶招娣的样子就知道了,她的话都是叶盼教的。”
“……”
正在田妈听懵时,乔占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正是父亲打来的。
“爸?”
“你在哪?”乔安久的口气不善。
“什么事,爸?”
“你和叶盼在一起吗?”
乔占南没答。
“哼!那她是没在你的身边啰?”
“爸,究竟怎么了?”
“你快回来一趟,等见到我你就知道了。”
乔占南挂了电话,隐约感觉到父亲话里引申的另一层怒意。
跟田妈交待了几句,乔占南就离开了别墅。
回到乔宅,果然见乔安久正愠怒地坐在客厅里,只有两名心腹站在他的一左一右,而桌前,放着一个平板电脑。
“爸?”
“看看。”
乔安久用拐杖指了指平板电脑,抿成一条直线的双唇又向下压了压。
乔占南没动,其中一名心腹便俯身拿起平板电脑,打开,送至乔占南面前。
心腹打开了一条视频,视频中的画面有些模糊,好像是某个地下停车场,从拍摄角度看,应该是停车场上方的闭路监控。
没多久,监控画面中走进来两个人影,乔占南一眼认出了弟弟乔占北,而跟在他身后的,正是他的秘书阮明祯。
画面一转,同样的场景,再次走进来了两个人,叶招娣没戴墨镜,监控照清了她的整张脸,而她身旁的女人就不太好认了,故意戴着鸭舌帽和墨镜,不熟悉的人很难看出那是叶盼。
视频关掉,心腹回到了乔安久身旁。
“爸,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乔安久学着儿子淡定沉着的口气,“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是哪里的监控吗?”
“这是高登酒店地下停车场,今天中午,你弟弟,和你的女人,同时出现在了那里。”
乔安久攥了攥拳,“不知道是谁,发来了这两条视频给我,还送上了一句话。”
“他说,叶盼和乔占北正在高登酒店36层202室偷情,现在荣城的所有娱记都已经赶到了那里,正在准备抓奸……”
“可笑。”乔占南无所谓一笑,又深沉地看着父亲,“我这就查明是谁发的视频,是谁在背后诽谤。”
乔安久并不回话,只是深深地回看乔占南,足足静默了两分钟。
他冷哼了一声,才看了看心腹,那名心腹道:“南少,现在高登酒店楼下的确聚集了大量娱记,他们都是收到小道消息才匆匆赶到酒店的,我们已经无法阻止了,若北少和叶小姐正在那间客房里……一切后果可想而知。”
“你开什么玩笑?”乔占南沉眸,愤怒地盯着讲话的心腹,“你敢再胡说,我让你以后讲不了话!”
心腹只好低下头。
乔安久吼道:“乔占南!我在这里,容不得你撒野!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弟弟被人算计了!可是如果叶盼不勾引他,他今天怎么会引火上身?”
“什么叫叶盼勾引他?”
乔占南松了松领扣,终于怒瞪父亲,“爸,叶盼怀了我的孩子,她是我的另一半,她在我心中是这个世界上最美最优秀的女人,乔占北喜欢她,那是因为他和我有一样的审美观,您的话侮辱了叶盼,也侮辱了占北!”
“放肆!乔占南,我看你是疯了!被那个女人彻底迷疯了!”
用拐杖指着乔占南,乔安久吼道:“我不管是叶盼勾引他,还是占北对她有意思,总之这件事一旦曝光,即是发生在我乔家最荒唐的一个笑话!你以为,如果不是她怀了我乔家的子嗣,在聂远山死后,我还能容许她安然无恙呆在荣城?”
“这件事,最好是那传消息的人和我乔家开的一个玩笑,若在那个房间里,只有占北和那个女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