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我爱你(1 / 1)

汉兰达迅速开走了,曾延煜年轻的脸上笑容有几分难掩的孤寂与落寞,所谓的有空聊不过是敷衍,这个女人在男女方面根本不给他人一点遐想的空间

他查到的资料上显示,五年前她为了摆脱秋氏危机,得到几千万的彩礼,曾经勾引过不少有钱男人,他看了这些不仅没有看不起她,满满的都是心疼,因为他了解到的她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女孩。

当时她的内心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和痛楚?

假若他早认识她几年,以他身为曾氏未来继承人的身份,说不定她嫁的人就是他,那么,所有的故事都会不一样了。

宁爵西在她心目中真的有那么好么?

不见得。

他们不过是因为在一起久了,日久生情,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罢了。

习惯不等同于爱情。

爱情是热烈奔放,不顾一切的想要在一起,她和宁爵西之间没有,而他对她有。

就算他撞见了她和宁爵西在一起的画面,他始终做不到责怪她,他想自己是爱惨了这个女人,爱的几乎没了尊严。

可这又怎么样呢,他并不打算放弃,也不打算占有,默默守护,也是种爱,更深层的爱。

中午回家刚好吃午饭,饭后陪熙熙午睡,下午麦烟青打来电话,她等熙熙醒后开车去找麦烟青一家三口玩。

熙熙几天没见到甜甜,高兴得很,两个小家伙一起吃点心和水果,一起玩捉迷藏。特别开心。

傍晚就在烟青别墅吃晚餐,两个女人一边聊天,一边看孩子,史蒂文一个男人被晾在一边。

等到了七点多,两个小家伙玩累了,秋意浓带着熙熙离开,驱车回到公寓。

等熙熙睡着,她洗澡的时候,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脸,到了爬上床睡觉,又忍不住看了好几眼的手机。

从他走到现在,手机一直没响过。

真是

她快无语了,他难道不了解她么,那天在气头上,说话重了些。

他也不想想,他瞒了她那么重要的两件事,她能不生气?

他就不知道过来哄哄她?

他这是打算以后都不联系了?

越想越生气,手机甩到床柜上,关机,睡觉-

对于麦烟青来说,今晚是个不一样的夜晚,秋意浓走后没多久。她就接到了一个薄晏晞的电话。

对,没错,是薄晏晞。

对于这个男人,曾经占据了她整个少女年代,是她念念不忘的执着。

为了他,她曾看过心理医生。

事隔十多年,她没想过会接到他的电话。

拿着手机,她犹豫的走出了别墅大门,没想到薄晏晞把她直接塞进车内,开到了沧市最有名的会所。

见到宁爵西的一刹那,麦烟青松了口气。对带她进来的薄晏晞翻翻眼皮说道:“想找我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弄这么大的阵势,我以为遇到绑匪了呢。”

薄晏晞耸了下肩,下巴指着不停灌酒的男人道:“这都是他的主意。”

麦烟青呵了一声,双手环在身前道:“你薄少什么时候也肯甘于被人驱使了?”

薄晏晞摊着双手,没说什么,走过去拿脚踢了下宁爵西道:“人带来了,你要问赶紧问,我忙着呢,问完我还得把人送回去。”

然后,他自顾自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眼皮没再抬一下,关于宁爵西的那点破事,他没兴趣听。

要不是宁爵西这小子事先说有秋画的消息,他怎么可能今天被使唤来使唤去。

想到至今下落不明的画儿,他眼神黯淡,一言不发的喝起了酒。

宁爵西倒了一杯酒,身体后仰,双眸如染了墨汁般的黑沉,声音低缓的开口:“她最近有没有跟你提到我?”

麦烟青没有梳洗打扮,身上穿着居家的裙子,头发清汤挂面,又是被哄过来的,难免心情不好,翻了个白眼道:“你把我请过来,就是这种态度?让我干站着?”

宁爵西抬了下眉,指着另一张沙发说:“坐。”又起身亲自给她倒了杯酒,记得上次在酒会上,她贪杯喝了不少,这瓶上好的拉菲应该合她的胃口。

麦烟青坐下一见红酒,立马心情就好了,舔舔唇,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咂着嘴,满意的眯眼道:“你算是问对人了,意浓我和她是十多年的闺蜜了,她的脾气我了解,在外人面前她脾气收敛,对自己人就不一样了,有点小任性。想必这点你应该体会到了”

宁爵西眸色深沉,脸色半明半暗,没有出声。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保镖带进来一个人,麦烟青一看,咦,这不是秋蔻嘛。

她这是

果然,秋蔻也是一脸懵圈,看了看里面的人,然后茫然的看向宁爵西问道:“这么晚了,有事?”

麦烟青呵呵一笑,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道:“蔻儿,过来坐。”

秋蔻总归看到了熟脸,亲切的坐过去道:“烟青姐,你怎么也在这儿?”

麦烟青朝宁爵西的方向努了下唇:“喏。还不是宁大总裁干的好事,大晚上的把你我叫过来,你用脚趾头想想是为了什么?”

秋蔻几乎第一时间说:“我二姐?”

麦烟青倒了杯酒给秋蔻,秋蔻因为着急要回宁宅陪小柠檬睡觉,所以摆手拒绝了,只拿了一杯果汁捧在手里慢慢的喝。

宁爵西缓缓沉沉的开口:“给我讲讲这四年她在国外的生活。”

秋蔻一双大眼睛打量着宁爵西:“我二姐没跟你说过吗?”

“说过一点但不具体,你一直在她身边,我要听你说。”

秋蔻哦了一声,脸上有着回忆的沉重,娓娓道来:“其实无非就是生存,刚到英国那会儿。我们两个女人加上两个小孩开销真的很大。二姐她什么都没告诉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经常拖着发烧的身体出去找工作养家,你想,她这种情况就算技术过硬,会有哪家公司敢要她,面试屡屡失败,有好几次她还昏倒在面试现场。”

宁爵西静静听着,瞳眸沉的像一汪深潭,抽了支烟,眯起狭长的双眼冷然的道:“你为什么不拦着她?她可是你二姐。”

秋蔻瞪眼:“你怎么知道我没拦着?我二姐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外软内硬。她要是认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宁爵西冷冷的看着秋蔻:“那你在做什么?”

“我得带孩子啊,两个小家伙呢,每天下来都累瘫了,你当我还有多少多余精力当侦探每天观察她吗?”秋蔻无语极了:“二姐在网上做黑客赚钱,由于国外黑客比较多,她又是新面孔,接不了几个单子,就算接了,也只够们付房租和两个孩子的花销。好多次她回家都说她吃过了,等到半夜我爬起来发现她在厨房悄悄吃孩子们晚上吃剩下的米粉和面条后来盛曜帮她联系了史密斯博士,每天的研究费非常高,盛曜赞助了一大笔钱,之后她就再也坚持不要盛曜的资助,她经常乘空闲做一些网游的d放到网上去,有一次被一家公司看中买下来,我们拮据的生活这才得到了一点好转。然后就是她两年后醒来身体完全康复,什么也都不记得了,倒是对代码一点没忘,所以她才顺利进入Das”

麦烟青见此情景,扫了宁爵西一眼:“行了,你怪蔻儿有什么用,要怪只怪你自己。当初怎么就和意浓走到了那一步。你要嫌别人没保护好你的女人,你亲自上啊,可现在是你又被她甩了。”

宁爵西脸色没什么变化,嗓音清晰的吐出:“她说她爱我,在她就是靠着想我才撑过了那段治疗期。”

秋蔻倒没有麦烟青那么生气,歪在沙发里,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右手撑着脑袋道:“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你和我二姐真的某方面很像。”

宁爵西抿唇。

麦烟青好奇的问:“怎么说?”

秋蔻挠挠头:“难道不是吗?他们一样好强,说句不该说的话,互补的才能成为夫妻,他们俩性格都要强,就像刺猬,想抱在一起就在不知不觉中扎伤对方,想分开又舍不得,就这样纠缠着”

麦烟青一想,还真这么回事,不由的朝秋蔻竖起大拇指。

宁爵西看着这两个女人,直觉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有她们这么泼人冷水的么?遂拿脚踢了踢旁边沉默喝酒的薄晏晞。

薄晏晞早就待的不耐烦了,此时低头揉着眉心道:“踢我做什么?我可没功夫管你和你女人间的破事。”

宁爵西半阖着眼帘:“看来你是不想知道你女人的下落,你可以走了。”

他这么说。薄晏晞自然是不能走的,若有所思的盯着了他两眼,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提供给我的是有用的信息,否则我会要你好看。”

宁爵西歪了下唇,做了个悉听尊便的手势。

薄晏晞这才看向麦烟青,低低淡淡的开腔,“听说她今天在你家做客,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对于曾经的梦中情人,麦烟青多少还有点悸动的,尽管与男女情爱无关,更多的是曾经在记忆中的一段美好痴恋。

麦烟青忙不迭的回答:“倒也没什么,她就说好象为了药厂的事宁爵西瞒了她,她要好好想一想两个人能不能继续下去。我还劝她呢,我说他们两个人年纪不小了,差不多就得了”

宁爵西听了,没有表态。

麦烟青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悠闲自在道:“不过她那个人呢一向雷声大,雨点小,气生过就算了,也不会真的往心里放,你别管她说话有多重,等她气消了,保管什么事都没有。”

宁爵西垂下睫毛,似乎在想着什么。

秋蔻低头无聊的在用手机看新闻,应声附和着:“烟青姐说得对,我赞同,我二姐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她就是在气头上,你哄哄她就是了咦”

突然秋蔻盯着手机发出这声音,麦烟青凑过去一看,也跟着皱眉。

原来是娱乐新闻上刊登了两张秋意浓陪同曾玉滢进医院妇产科的照片,有曾玉滢进手术室的,也有秋意浓扶着气色很差的曾玉滢出医院的照片,旁边的记者更是配上文字:稀奇!小三陪正室去打胎!

据知情人爆料原来Das的副总裁罗裳即宁爵西的前妻秋意浓,几日前有记者拍到秋意浓带着儿子到宁宅,疑为子凭母贵,秋意浓大有挤掉正室,重嫁豪门之意。这次逼着正室去打胎,说明曾玉滢是不堪其扰,无可奈何之下的决定

这个娱乐新闻的评论区瞬间多了几十万条评论,有奇怪秋意浓怎么死而复活的,有大骂秋意浓不要脸的,还有同情曾玉滢,说她温柔贤惠,在宁家这些年口碑有目共睹,是当之无愧的宁太太,怎么斗得过秋意浓这种心机女

“靠,什么乱七八糟的。”麦烟青看了眼睛直冒火,手指快速翻着屏幕,秋蔻也紧张的吞起口水:“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乱讲。”

宁爵西和薄晏晞不明所以,站在麦烟青和秋蔻后面的保镖看了个大概,走上前俯身在宁爵西耳边说了几句。

宁爵西脸色一沉,迅速打了岳辰电话:“把网上关于秋意浓的消息压下去,另外去查下到底是谁在背后煽动是非。”

不久。岳辰打来电话:“已经支会过相关网站了,这件事暂时没查出来,会不会是大公子做的?”

宁爵西没发表意见,敛眉挂了电话,突然起身大步出去,包厢内所有保镖也跟着走了,只留下两个之前带秋蔻过来的保镖。

秋蔻嘴里吃着水果,有点不知所措:“什么情况?”

麦烟青耸肩:“这都看不出来么,急着去找意浓了。”

秋蔻恍然大悟的点头,嘿嘿笑了起来:“你猜我二姐是待见他呢,还是待见他?”

麦烟青摸着下巴也跟着嘿嘿一笑:“我更关心的是。他们什么时候来个老二,这样我家甜甜就能当姐姐了,三个小屁孩一起玩,多好!”

两人相视一笑,临走前麦烟青去了洗手间。

秋蔻也不急在这几分钟,就想等会儿一起走。

包厢的门突然被人破门而入,其力道大到像是要活活拆了整个包厢。

秋蔻之前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所以坐在了角落,刚好与薄晏晞离得比较近,这时她下意识的往身后缩了缩,很容易使唤不明真相的人进来第一眼看到他们的姿势过于亲密。

“哐啷哐啷”坚硬的拐杖瞬间把茶几上的酒水和果盘扫了个干净,地上一片狼籍,到处是滚动的水果和玻璃酒瓶的碎渣,像经历了一场十级台风。

最令人胆战心惊的是男人削薄的五官,死死的望着秋蔻,那眼神中透出的叫做毛骨悚然,咬牙切齿道:“大晚上的不带孩子,跑这儿和男人幽会,你这个保姆不想当了?”

秋蔻双眼血红的看着他:“我当然不想当什么保姆,因为我是娇娇的妈妈!”

宁朦北手里拄着拐杖,缓步过来,额上的筋脉跳动着。透着极度的忍耐,唇边划过讥笑:“你还知道你是娇娇的妈妈,我真怀疑这些年娇娇的免疫力低下是不是与你经常半夜三更与野男人幽会有关。”

秋蔻被突然扣了一顶不负责,水性杨花的帽子,多年来的委屈瞬间被勾起来,手指抓着身上的衬衣,声嘶力竭的吼道:“你胡说!免疫力低下是天生的,宁朦北,女儿长这么大你管过她吗,你有什么资格过来说我?”

“我不想管吗?”他已经走到她面前,虽走路不如正常人。拄着拐杖,但气势上却压迫人心,咬字森然道:“是你把娇娇藏了起来,要不是我在英国伦敦街头偶然捡到她,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女儿。”

一旁的薄晏晞捏着眉心,出声道:“二位,要吵架回家吵去,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K?”

“不关你的事!”

“与你无关!”

宁朦北和秋蔻突然转头异口同声,就连表情都神同步。

薄晏晞举起双手投降,随即站了起来,对宁朦北道:“我得申明一声,今天这个包厢是宁三少包下来的,刚才这里一共有四个人,不是我和”薄晏晞发现叫不上秋蔻的名字,索性就指了指秋蔻,然后举了举双手说:“总之,我不背黑锅!”目光随即看向洗手间刚出来的麦烟青:“呐,那里还有一个。”

麦烟青不过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发现整个包厢地上全是碎玻璃烂水果,简直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莫名其妙道:“怎么了,这是?”

薄晏晞没回答,脚步飞快的撤离了。

麦烟青自然不会一个人留在这里,赶紧深一脚浅一脚的跟了出去。

薄晏晞一出会所自然准备去找宁爵西,到了门口,岳辰从外面进来,手中递上一只牛皮资料袋:“这是宁总交待给您的。”

画儿

薄晏晞眼露欣喜之色,连忙打开了牛皮资料袋。

会所外,宁爵西迈步坐进车内,沉声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不久后把车开进了公寓大门,宁爵西手机响了起来。

“什么事?”

“宁总,查出来了,在网上散布秋小姐和曾小姐打胎的人不是宁大少,是曾氏的死对头公司,他们的目的是想黑化曾氏,据估计明天曾氏的股份可能会大跌。”

宁爵西脸上没太大的变化,“知道了。”

“宁总,曾总一向做事不择手段,我在想,他会不会赶在明天之前把您和曾小姐离婚的消息散布出去,到时候秋小姐的名声就”

“嗯,这件事你去办,支会各大网站和杂志,封锁消息。”

“是。”

在楼下抽了支烟,他才缓步上楼。

秋意浓睡不着,爬起来在书房坐着,因为戴着耳机在看白天团队做出来的广告D,所以门铃响了好一会儿她都没听到,倒是保姆从房间里出来,给宁爵西开了门。

等到她把半分钟的D看完,耳机摘下来,才隐约听到客厅内有人在交谈。

然后敲门声响起,保姆的声音透过门板溢进来:“秋小姐,宁先生过来了。”

她去开门,保姆已经不在了,门口只站了一个俊美挺拔的男人。

他今天格外绅士,一手别在身后,微微弯腰,低头黝黑的眸盯着她精致雪白的脸蛋:“我能进去坐坐吗?”

看着矜贵优雅的男人,她一时没回答。

他随即毫不客气的迈步进来,一手托住她的腰,把她带进了书房内,顺手关了门。

她懒得计较他这种表面绅士,实则霸道的动作,懒懒的回身去倒了杯水放到茶几上。自己坐到书房一角的沙发,抬眸不咸不淡的笑着说:“这么快找我是想通了?”

他立在茶几前,弯腰把水杯接过来,像上次一样慢慢喝下去。

她下意识去拿自己的那杯水,等拿到手重新靠进沙发里,男人伸出双臂从沙发后面把她拥住,俊脸贴着她细滑的脸蛋:“浓浓,我爱你。”

她没动,垂着眼睫毛看着手中的那杯清澈见底的冰水。

他呢喃着,薄唇贴在她耳畔,徐徐的吐着热气:“我知道你在等我说这三个字,以前我们在一起时我几乎没说过,这次郑重其事的对你说一遍:浓浓,我爱你!”

她长发垂落,盖住了她脸上的神色,之前上床没睡着,爬起来到书房也没梳理,所以有点凌乱。

时间一秒一秒滑过,她没有说话。

他嗓音低低沉沉:“之前是我不对,对你不够信任。其实我没想过瞒你,就想着等过段时间你我感情稳定下来,等我解决了和曾家的联姻。娶了你之后再解释药方和药厂的事。”

她姿态不变,任他从背后半搂着,音调偏淡:“是吗?”

“嗯。”他收紧了搂在她脖子上的双臂,但不敢太用力,侧头吻了吻她白嫩的侧脸,嗓音又低了几分:“是我小心眼了,害怕你再离开,我苦等了四年,再也禁不起等另一个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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