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薄的鼻血还流的,我没打算给他擦,转身去给重庆开门,觉着他来的正好,看他对这一幕怎么看!
重庆这次蛮礼貌,没直接进来,而是在我走过去时,又敲门喊我:“浮生?”
我那时也没多想,道句“来了”,随后一开门,然后砰的一声又关死。
干!怎么来了一堆人?
除“书生白面具”外,周周如玉都在外头,我迅速反锁门,一面在外面老大老大声儿里一面骂自己蠢,重庆要是一人肯定自己进来,这赶紧看屋子,手下也没闲着的给孙子把鼻血止住,然后扣上他的白面具,塞去大衣柜里——
“回头再收拾你!”
低低说完,看也不看那面具后的眼睛,关门,无视了地上的血,打算谎称是自己的鼻血……
“怎么了老大,才开门。”
“浮生,出什么事了?这么慢。”
周周和温如玉一进门就说着,手里提着饭盒,放桌上,我一阵说不出的暖心,因为从前吃饭什么的,从没人在意过,包括周周。
他粗心大意跟我在一起,多半是我在照顾的他,却是这小瘪犊子忽然殷勤起来,先看到血,然后看着我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哎,老大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不整洁了,我给你收起来……”
那是刚才打斗时候散的,但是我用鼻血找药棉的事情解释通了,只是周周捡起我的衣服,朝衣柜走。
哪能让他去?给他们知道我的衣柜里藏了人,百口莫辩!
这一下冲过去,拿下衣,我直接推他:“不用,我自己来!”
周周叫我推一愣,我这边儿闹的不知怎么收场,那边儿重庆开口,他进门一直没说话,但一开口就是给我解围:“都别闹,周周,如玉,你们去休息,明早要早起,我还有话和浮生单独说。”
一下,周周顿住,如玉本就淡淡的,嗯一声真出去,只是,他看了一眼衣橱,然后不经意跟我对上眼,那洞察一切的眼眸,让我抿唇,然后道,“谢谢你给我把饭菜带来。”
他摇头,说不用,出去了。
而周周这次回来,好像对重庆又是言听计从的,哦一声也出去,让我心里咯噔咯噔的感觉出某种不对劲,但没说什么,因为我不想连我最亲近的人也怀疑。
他们都走后,房内总算是回到我最初的预想。
重庆一面对我说“你先吃饭”一面自己去打柜门,我并未阻拦,但是边吃边看他,看他看了一眼里面,就又关上,回来恍若无事的给我介绍今天做的清蒸鲈鱼,“这鱼味道鲜,宜漱口后,单独吃更妥。”
说着递来茶盏
我看他那玉白的手,不是端杯盏的这只,而是他在解开扣子的手,那心口若隐若现的“笙”字,依旧红火如荼。
他肯定故意给我看的,也叫我脑子里划过去他那笙上曾经扎的针。
想想人家根本不在乎毒针,我居然要还他吃饭的人情,真是可笑!
尤其想想他什么也不缺,真是很颓的一件事。
不过随即,我又打起精神来,不怕不怕,浮生,等你以后回发丘,给他拿东西就是,山高路远,余生慢慢,咱慢慢找机会回报他,绝不欠他就是……这样分开的也利索干净。
吃饱喝足,我又拔出针来,我还是得扎付心薄个不举,我得让他有记性,三月内甭去“尊重”任何姑娘,只是说来奇怪,从前我怕他的厉害,怎么现在就不怕了?
想不通,也懒得想,只是扎针时,听重庆开口,起初淡淡的,“其实,你若能跟他相处的好,我不介意。”
重庆这话,我不意外,但是生气!
但也不知是谁在电话里粗喘着说——
怕我离开?
这混蛋!
“怎么做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顿了一顿,又道:“邱三怎样了。”老爷子和我说的那通电话表明了他已经知道那件事,那邱三现在如何?
江湖之事,付心薄都有消息,我也就没避开他,那时候不举针正撵着转圈,这得扎好一会儿的,所以,我是捏着不举针时问的重庆,也是因此……我开了我药师史上第一个重大失误,只因为重庆的答案:“死了。”
“什么!”一声惊呼,手直接下重,感觉身下一僵,赶紧拔出来,手在发抖,颤抖着又去捏脉,声音还故作镇定的问:“峨眉就算不救也不会死,怎么回事。”
说着,一下站起来,因为其实心慌的不行,一是因为我跟重庆把那臭小子闹去峨眉,二因为手指下的脉象,我给付心薄扎重了,他这估计三四年内是别想,一下又害怕起他来,把柜门关上不敢看他的眼,躲得远远的,听重庆淡淡分析:“峨眉救了他,他死是回来路上的事。我看你没提,就知老爷子没告诉你,但具体什么人做的,还未查出。”
我一下坐回桌子边,没了方才的镇定,面上是万年不变的自若你现在所看的《墓从今夜行》第147章感动不敢动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进去后再搜:墓从今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