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亿回到军卫所,徐七爷乐呵呵的上来说道:“当今的皇上已同意我随船队一起去了,担任侯使,虽无俸银,但徐某愿意前往,为国尽绵力吧。”
徐达亿心想:七爷把打仗当公费旅游了吧,问道:“那你干女儿和吴子逸呢?”徐七爷说道:“当然一起去哦。”一听沈晴初也去,心里一阵高兴,沈晴初的温香,柔美,高雅在徐达亿的脑海里掠过,这下有戏了,转念一想她去干什么?
数天后,在书房内,突然冲进了一干人马,凶巴巴的,为首的用尖尖的声音说道:“徐达亿接旨!”徐达亿慌忙跪下领旨。尖尖的声音叫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滋任徐达亿为松海号都指挥,翌日上船待命,钦此!”他即说了谢恩什么的,就领了旨。
徐达亿早知道圣旨这两天就要下来了,召集顾烈和葛虎,说道:“皇上已经下旨,我们明天就要上船,今天你们要做好一切上船的准备!”
长江两岸停泊着数百艘大小不一的船只,浩浩荡荡,旌旗飘扬,桅杆高高耸立,像森林一般,无穷无尽,徐达亿一干人马已经入驻了松海号,徐七爷,顾烈,葛虎和沈睛初及小云已在各舱入住,那个大妹也去了,在船上洗军服,情绪好多了,同来的还有徐七爷的学生吴子逸,他任航行舱管事。
潘海龙被任命为正使监使,他也带来了一干人马进驻松海号,其中有守备兵指挥李五郎。两岸热闹非凡,只等皇帝下旨出航。
一日,江边鼓声动地,黄龙旗迎风飘扬,皇帝的龙辇出现在江边,郑和传令全部军士上船甲板肃立,永乐皇帝朱棣出现在岸边,众将士三呼万岁,郑和上前恭迎圣驾,郑和恭迎皇帝可是老道熟练,动作利索,非常富有节奏感,永乐皇帝朱棣站在高处虎视四方,又扬眉吐气,一派好气象,准备号令起航。
猛然间不远的山坡上,拉出一条白幅上书“朱棣逆贼,天诛地灭”白幅下一个疯女人又喊又叫,朱棣勃然色变,宽阔的场面一下子沉寂了,只有疯女人的尖叫声在沉寂中回荡。
岸上疯女人很快的被兵士乱箭射杀了,朱棣依然高兴样子,多少显出一丝勉强,下令起航了。船队开始慢慢的移动。不久,朱棣也悻悻离去,本来轰轰烈烈的欢送场面被搅黄了,船队缓缓地驶出长江,向大海而去……
沈睛初在松海号上看到疯女人被杀死,脸色苍白,站立不稳,双手急扶着船栏。潘海龙在一旁看了,冷冷的问道:“沈姑娘身体不适吗,卑职送姑娘回舱内歇息如何?”沈睛初定了定神说道:“无妨,稍定片刻就好”潘海龙默默注视……
潘海龙感到紧张起来,岸上的疯女人显然是朱棣的政敌,且其背后还有人,这样的人,在全国很多,总之对朱棣夺取皇位的合法性不予承认,其中有被血腥灭族的幸存之人,极其被屠杀之人的门生,部下。而沈晴初的表现,潘海龙认为:肯定和这疯女人存在着联系。
那么沈晴初是可怕的,作为监使,就是监督,监察,是做政治工作的,沈晴初在在船上,无疑是他潘海龙的灾难,还有目的不明来船上的徐七爷等人,那“一把手”徐达亿究竟是怎样的呢?他是徐七爷的亲戚。潘海龙想到这里不禁紧张起来,有点象沈晴初一样,也站立不稳了。
徐达亿的指挥舱小而质朴,里间是很小卧室,放了个床,摆了个床边书案,一顶白色的兵用床帐高高挂着,十分俭朴。外间作议事公舱,厚重的木质几案上放着一花瓶,插着几枝菊花,几案左右两边各靠着木质太师椅,是召集各管事指挥议事之用。
卧室下方还有一间暗室叫壁舱,是供都指挥侍女住的,可是现在徐达亿没有侍女,小云送给了沈晴初,想想有点后悔,自己的生活起居没有人照料,兵士们毕竟是男的,好在徐达亿在这方面也比较随便,问题是这个沈美女怎么这么喜欢小丫环。
徐七爷和吴子逸来到徐达亿的指挥舱里。徐七爷是长辈,近来了后就不客气的在太师椅上坐下了,吴子逸侧立在一旁,恭敬而谦逊。
徐七爷开口说道:“你身为松海号统领,兵权可要全都握在自己的手里,茫茫大海,无边无际,要预防不测之风云!”徐达亿感到徐七爷好象有什么重要话说。注目徐七爷说道:“七爷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告诉达亿!”
徐七爷缓缓说道:“那潘海龙的一百来名海盗招安的兵士不会听你的”吴子逸在一旁连着点头,完全赞同徐七爷的看法。七爷继续说道:“都指挥其他的权力可以交给旁人,但这兵权一定要把握在自己手里,此事不能怠慢!”
被七爷这么一说,徐达亿到有点在乎起来,这话也不假呀。潘海龙,李五郎的这一百来号人根本不他在眼中,徐达亿不喜欢在他的兵船上有人自成一家,虽然感到七爷把事情看了严重了一点。
徐达亿说:“七爷看怎么办呢?”吴子逸在一旁说道“可以把他们拆开了,分配到各兵队中!”徐达亿觉得不错,这一百来人,统领在李五郎的手下总是不好,混编倒是个好注意,就是船队才启航,内部闹出矛盾总有些不妥。
七爷说道:“潘海龙本是海盗招安的,旗校手一下升到了监使,必有背景,郑和身边的扬玉凤和他关系密切,你是要注意的。郑和是宦官,和我们朝臣总有些芥蒂的,潘海龙的一百来招安兵人数不多,却是海盗出生,熟悉水性,我们可是在海上啊,达亿;须留神才好!”
松海号的船体很大,长有四百来米,海上没有大浪,几乎不会觉得它在晃动,只有徐达亿几案上那蓝瓷花纹的杯里的茶,有一点小小的波纹。
他喝了一口茶对吴子逸说:“松海号上,岸战兵为七百人,较多是北方人,航舱兵两百人福建籍为多,还有就是潘海龙和李五郎的守备兵一百人。这样容易成帮派!我想还是打乱了,混编,你抽一些福建兵出来,我给你一些北方兵和招安兵如何?”
吴子逸笑着说:“好啊,七爷和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徐七爷说道:“不管怎样分,兵士一定要把握在自己手里,不能让旁人掺和,一旦生事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