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们忙得不亦乐乎,远的用弓箭射杀,近的干脆就抄起大刀和长枪展开了贴身肉搏战,很快便与科泽科德兵战成一团,场面惊心动魄,激战中双方都杀红了眼睛,不停地有骑兵从马上栽下,也有兵士被敌人的长刀砍中,倒在了血泊之中,整个战斗现场混乱不堪,鲜血和生命在这一刻显得异常脆弱和廉价。亲,百度搜索眼&快,大量免费看。
“妈的,你们都不要命了,快与科泽科德军拉开距离,用火铳枪打,谁让你们用刀的,一群废物”,基思打好一枪之后,左右一看顿时心惊肉跳,眼前两军已经死死地纠缠在了一起,刀剑的碰撞声竟然盖过了枪响,基思心里一急就骂人,不过他只能骂满塔国兵,松海骑兵他是骂不得的。
经基思这一提醒,松海骑兵兵士们这才如梦初醒,是啊!有先进的火器不用,为什么要用冷兵器进行这么高危险的格斗呢?这里有不时再开阔的旷野中,可以躲着上枪弹的,杀红了眼的兵士们终于醒悟过來了,很快,在火铳枪手的火力掩护下后退,交织在一起的两军又快速地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砰、砰、砰……”,枪声再次清脆地响了起來,街道上的空马匹越來越多,到最后差点把整条街道都堵住了。
基思留下了几名满塔兵救治伤员,又领着剩下的兵士们继续向前猛打猛冲,一行人从兰花巷一直杀出了三百多米,从科泽科德军的骑兵队列一直杀到了步兵阵中:“哈哈,老子发财了”,基思一见街道上被打得抱头鼠窜的科泽科德军步兵,高兴得直跳脚,嘴巴乐得半天也沒有合拢,换了个新弹后,基思开始发射,紧跟在基思后面的五名火铳枪手也纷纷效仿,火铳枪的火力就象割麦子一样,把眼前的科泽科德军步兵放倒了一大片。
几个手持火铳枪枪的兵士,一边开枪,一边低声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不过他们的动作也不慢,一发发的地装弹,一发发的开枪,毫不留情地打在了科泽科德兵的身上,爆出了朵朵飞溅的血花,造就了更多的尸体和伤兵,在近距离的巷战中,火铳枪弹的威力是惊人的,徐达亿当初在勃郎的战斗中,常常在短距离作战中发挥了他的作用。
“基思将军,别再往前走了,这一段阵地是我们的,被误伤了我可不负责”,松海骑兵们叫着,远远地看见基思带人杀了过去,唯恐他是來抢功的,一着急连忙扯开了嗓子高喊起來,基思正杀得兴起,哪里听得进去,依旧只管开枪射击,子弹追着科泽科德军的屁股后面乱飞,很快带着满塔yankuai跑到了松海骑兵们的前边。
松海骑兵打得非常顺手,特别是趴在屋顶上的几名火铳枪手,把科泽科德军的骑兵步兵干掉了至少四五十人,要不是基思和满塔yankuai闯进了他们的前面,他们的战果将会更加辉煌,徐都指挥罪喜欢战果了。
整个哈西城城都成了血与火的战场,葛虎在兰花巷阵地一开火,城内其余的部队纷纷亮出了家伙,对着进城的科泽科德军一通猛揍,城内两千科泽科德军被打得晕头转向,街道上到处都是死状各异的尸体,被松海骑兵的战马踩成了一堆一堆的肉酱,一股股流淌的鲜血汇集在屋檐下的排水沟里,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气息,整个场面异常血腥,不少兵士都忍不住发出了阵阵干呕。
激烈的战斗还在继续,渐渐地暴露在街面上的科泽科德军越來越少,战场上开始出现了“房屋争夺战”,每一间屋子慢慢地都成了敌我双方的争夺阵地,不过尽管如此,也改变不了科泽科德军失败的命运,这里毕竟是满塔控制下的哈西城州,而不是科泽科德国,从他们踏上满塔国控制区的时刻,就必定是今天的下场,是徐达亿早就设想好的。
徐达亿早就料到会出现这一步,所以将阵地上的兵力都做了精心的配置,他把五千满塔yankuai全部打乱了建制,并入松海骑兵各个队中,同时为了加强阵地上的火铳枪火力,他把一百余名火铳枪手平均分配,真正做到远火铳枪,近有马枪、弓箭,想贴身肉搏有满塔yankuai步兵伺候!”大明水师部参加肉搏战的,用徐达亿的话來说就是“古人有云:我的地盘听我的,我的地盘我做主”
徐达亿一直就坐在衙门里喝茶,并不是他不想出去看看,而是在战前他就把战役的指挥权交给了指挥葛虎,结果葛虎收到命令之后,既然权利下放,就再也不做干预了,想当初勃尼海战,权力交给了潘海龙,自己忍不住又上了战场,结果差点被烧死,教训深刻啊!
“呵呵,打得挺热闹的嘛,咦,不对呀,怎么沒人用响蛋呢?”,战斗打响之后,徐达亿一直就屏着呼吸在倾听着城内的动静,渐渐地他发现了战场上的问題,徐达亿话音刚落,只听见南门方向传來了“轰”一声,哈西城保卫战的第一颗响蛋终于炸响了,打响第一枪的是葛虎,而扔出第一颗响蛋的是驻守河马巷阵地上的松海骑兵回回兵。
“穆额指挥,敌人开始撤退了,额们打不!”一个回回兵眼看着科泽科德军开始逃命,向着穆额请战:“哎哟”,屋内传出了一声惨叫,穆额的头被狠狠地砸了一下,穆指挥自有自己的主张,要他多说什么?穆额正想开骂,那边传來了一个回回兵的怒吼:“弟兄们,抄家伙上,坚决堵住科泽科德军的退路,奶奶的,油水不能全让他全捞了!”
河马巷呈东西走向,巷口正好封锁住进出南门的通道,随着排长一声令下:“唰啦”一声,屋顶上突然间多出了几十个脑袋,火铳枪十几架在了屋顶,很快有几个沙袋堆积成了一个简易的射击阵地,三把上了子弹的火铳枪,朝着撤退的科泽科德军吐出了红红的火舌。
一个回回兵打光了子弹后,总感觉使不上劲,因为可以射击的目标还有好多,看看身边别人打得起劲,手往身后一摸,哟嗬,响蛋,回回兵心中大喜,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妈的,怎么把这宝贝疙瘩给忘记了呢”,快速地从腰里摸出一枚响蛋,拧开盖子,一拉细绳上的小铁环:“咝……”,回回兵突然间站了起來,右手卯足了劲一抡:“嗖”,响蛋落在了科泽科德军丛中,还在地上“咝咝”地冒着白烟。
一个科泽科德兵的统领,见到一个冒着白烟的铁蛋在自己身边,他认为这个会冒烟的家伙是什么宝贝,可惜的是他不认识,回回兵这一响蛋砸在了他的脚上,开始一阵痛,定睛细看,是一只包着一圈铁皮的家伙,还在往外冒烟,对于眼前这个新鲜东东他抱着了极大的好奇心,他一弯腰准备捡起來仔细琢磨一番,随着“轰”一声巨响,英勇的科泽科德军官就此便与人世间道了一声“拜拜”,好奇害死人,徐达亿的古人有云说的一点儿也不错。
城内爆出的密集枪声,不停地冲击着黑哦的耳朵:“不好,中埋伏了”,黑哦大惊失色,哈西城果然是徐达亿设下的陷阱,一下子就掉进去五千部队,透过城门洞朝里观望,自己的部下正一窝蜂似的往外跑,不过在一条巷口又被猛烈的火力给打得晕头转向,从南城门到河马巷只有短短的三十米距离,而这三十米竟然一个人也冲不出來,河马巷密集的火力将溃退的科泽科德军又赶了回去,三千骑兵、五千步兵被哈西城大明水师满塔联军给包了饺子。
黑哦千算万算,他漏算了一招,那就是他沒有发现满塔国基思的一大队已经悄悄地增援哈西城,自从包围了别罗里城后,黑哦总以为满yankuai是被动挨打的,黑哦自认为消除了满塔进攻的可能,不认为满塔国是他进攻哈西城的障碍,事实也的确如他所想的那样,要不是基思及时赶到,这场战斗的艰苦程度将增加千倍万倍,哈西城的松海骑兵守军的伤亡是徐达亿无论如何承受不了的。
黑哦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面对三万士兵包围的哈西城,入城内的兵队竟是任人宰割而毫无还手之力,他一挥战刀,再指挥兵队冲进哈西城城准备接应溃退的败军,黑哦现在是彻底明白了,他的对手给他下了个大圈套,而自己虽然行事谨慎,但还是愚蠢地把五千兵队送了进去,成了五千只待宰的羔羊,对手此时一定在开怀大笑,黑哦已经无法再冷静下去了,如果再不将里面的兵队救援出來,恐怕等他的对手发起反击的时候,这三万人的兵队真的就成三万具的尸体。
战斗从北边的兰花巷打响,然后四面八方齐开火,基思领着兵队又从北往南打,将科泽科德军一路驱赶,而后又被东西两面的伏兵一顿猛揍,剩余的科泽科德军还是一个劲地向南边的城门处撤退,却不料在河马巷又遭到当头一棒,受到致命一击,包围圈越來越小,四个方向上的松海骑兵,满塔yankuai士兵甚至可以隔空对话了,总体來说战斗进展得还是非常顺利的,不过就在此时,走投无路的科泽科德军开始作困兽之斗,逐屋争夺战也进入了激烈的境地,不少打完了子弹的松海骑兵兵士,根本來不及再去要子弹,就在狭小的屋内,直接与科泽科德军展开了肉搏战,每一间屋子都成了战场,成了敌我双方争夺的重点,屋子里不停地传出“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还有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战况异常激烈。
“指挥,城外的敌人又进來了!”回回兵突然发现了从城外冲进來的大批科泽科德军,连忙朝着穆额喊了起來,不过怎么也沒有回应,穆额此时已经去支援河马巷口的阵地了。
眼见着从城外冲进來的科泽科德军越來越多,屋顶上的兵士火铳枪根本压制不住,打到后來最关键的问題出现了,沒子弹了,经过一番激战之后,每支火铳枪的发备的子弹打光了,枪声一停科泽科德军又蜂拥而入,回回兵的火铳枪根本起不到阻击的效果,只有身后满塔yankuai的弓箭手还在一支接一支地飞向科泽科德军,不过也是杯水车薪而已。
打光了子弹,兵士们响蛋进行还击,上百名满塔yankuai的弓箭手在协助他们的攻击:“妈的,都给我把响蛋拿出來,拼了”,回回兵把火铳枪背在肩膀上,对着屋顶上的几个同伴喊了起來:“咝……”接着就是“轰”的一声。
兵士接连扔出了上百颗响蛋,响蛋接二连三地在科泽科德军丛中炸响,河马巷口被科泽科德军的尸体给填得满满当当的,响蛋一出,谁与争锋,被炸得七零八落的科泽科德军后援在留下了几百具尸体和伤兵之后,又踏着同伴的尸体退了出去,从城门的入口到河马巷,这三十米的距离又一次成了无人区,居民们早就撤离到地下室或者房屋深处。
“糟糕,南门危险”,徐达亿的耳边传來了响蛋的持续爆响,他略一沉吟之后,失声惊叫了起來:“科泽科德军要拼命了”,响蛋属于兵队的新装备,分到兵队时,兵士们很喜欢,由于产量有限,各级军官都认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地使出这一招“最后一招”,而今天这一战,从南门方向竟然传出了上百颗响蛋的持续爆炸声,这只能说明城外的科泽科德军急于要冲进來救援,而且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式,这一阵猛烈的爆炸声让徐达亿暗暗地捏了一把汗,他现在可以肯定河马巷阵地上的兵队已经快顶不住了。
徐达亿大叫一声:“军校,跑步告诉葛虎,我给他半个时辰的时间,必须把城内的敌人清理干净,否则别回來见我”,徐达亿心急如焚,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解决掉城内的敌军残部,然后集中火力对付城外的科泽科德军。
军校快步跑了出去,徐达亿焦急地在堂上來回踱步,快速地走了几个來回之后,他跑到了大门口,把哈西府衙门的侍卫队长达西给叫了过來:“你,听着,立即带着你的兵队跑步赶到河马巷,记住,放进來一个活着的敌人我枪毙了你”,徐达亿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可是大人,我的任务是……”,侍卫队长达西脸涨得通红,不想去,想找个理由,确实他的任务是保卫衙门和蒂奇。
“如果你拒绝服从命令,我现在就杀了你!”徐达亿此时已经急火攻心了,听见达西还在狡辩,徐达亿把红缨长枪拿了出來,银色的枪头直接顶住了达西的脑门上:“是,坚决服从大人命令”,达西一个军礼,大声回应道,他对着旁边一招手,三十名全副武装的满塔国兵士快速地集结起來,然后朝着南门的河马巷跑步前进。
“什么?半个时辰,难道都指挥使怀疑俺的力道!”,葛虎疑惑地伸出了两个很粗的手指,当军校把徐达亿的命令传达给葛虎之后,葛虎很是愤愤不平,他一撸衣袖抄起了大铁锤,转头对着军校说道:“你回去告诉都指挥,稍等片刻即可,我只要一袋烟工夫就够了”,激烈的巷战还是打了半个时辰,葛虎估计城内的五千科泽科德军能剩下两千人就不错了,就区区的两千残兵败将,还在顽抗,葛虎打心眼里不服气,走出指挥地之后,葛虎高喊了一声:“给我吹哨,全军立即出击!”
“瞿,,,!”哈西城城内响起了数道尖锐的铜哨声,哨声划破了长空,响彻在哈西城城的每一个角落,也激荡在每一名松海骑兵兵士的耳中:“杀呀……”,哨声就是命令,冲锋的哨声一响,所有的松海骑兵和满塔兵将士都快速地冲出了阵地,从四面八方朝着包围圈中的科泽科德军发起了最后的总攻,火铳枪声再一次如“叭叭”地响了起來。
经过半时辰的激战之后,城内的五千科泽科德军真的只剩下了一千余人,被紧紧地包围在方圆不足一里地的狭小地方上,科泽科德军正利用抢占的三十几间房屋和几条小巷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火铳枪不停的射出子弹,科泽科德军的弓箭手也在拼命地反击,给进攻的满塔兵队造成了一定的伤亡,火铳枪虽然作战效率低,但近距离的威力绝对不能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