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岳朦胧悄悄在腿上捏了一把,想知道,眼前所见所闻到底真实不真实。
“嘶”岳朦胧被自己这一下,掐得倒吸了口冷气,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来到了一个神奇美丽的地方,于是开始认真观察起这里的布置来。
卧室布置高端大气,尊贵奢华,又不失女性的婉约娴静,清新典雅。显然,这间卧室本身就是为女人准备的。
岳朦胧趁着这里没人,随意在房间里走去着,刚刚越过一道珠帘,进入主卧的瞬间,她就被床头一幅人物画给吸引了。她屏住呼吸,脚步轻缓的向那幅画走去,仿佛怕稍微弄出点声响来,就会惊醒画中人一般。
画上画的是一位睡美人,美人半卧在宽大的床榻上,身上盖着素色锦被,女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显然身体有恙,在床榻边,无数侍女在忙碌照顾着,还有医官在替女人诊脉。
在忙碌的众人后面,有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一脸紧张的盯着床榻上的女人,眼里满满的担忧与心疼。
最让岳朦胧心跳加快的是,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子,容貌跟自己简直一模一样。除了她的穿着与自己相差很远外,那眉,那脸,那鼻,那嘴,那下巴,无一不与自己一样。
这个发现,让岳朦胧内心一滞,眨巴了下美丽的大眼睛,仔细看起来。心中想着:“这世界,真的会有两个长得如此想象的人?如果能够看看她的眼睛,就好了。”
“朦胧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请沐浴更衣。”正在岳朦胧沉思惊奇的时候,青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岳朦胧收敛起内心的惊疑,转身从卧室里走出来,愉快的看着青竹及她身后跟着的十来名侍女,笑道:“谢谢你们!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们都出去吧。”
说实话,岳朦胧长这么大,除了被欧阳迎风伺候沐浴过,还从来没有让旁人伺候过。
因此,她实在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宽衣解带,沐浴更衣,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泡在热水里,好好休养一下。
青竹等人一听,忙“噗通噗通”跪下一地,口中惊惧的乞求着:“请小姐接受我们的伺候,否则,主公一定会责罚我们照顾不周的。还请小姐收回成命,让大家伺候您沐浴更衣。”
岳朦胧一看这阵势,只怕自己再坚持,她们都有以死谢罪的打算了。她无奈的摆摆手说:“好了,都起来吧。”
说着,也不等她们起身,私自走向面前一只巨大的白玉池,池里正冒着缕缕热气,显然,这就是一只大型浴缸。
浴缸里装着大半缸热水,水面还有各种新鲜花瓣,花瓣鲜嫩欲滴,显然是有人刚刚采撷下来的,花瓣在热水的浸泡下,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令人心神宁静。
青竹等人一看她这举动,忙站起来,纷纷上前,替她宽衣解带。
可惜,进入魔物丛林以来,为了方便行动,岳朦胧一直都是穿的现代的T恤加牛仔,眼前这些人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装束,让这些美女们有些手忙脚乱的。
岳朦胧温和一笑说:“我自己来吧,你们替我准备些吃的去,等我洗完了需要吃。”
按照她的意思,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打发了眼前的女人们,才好痛快的享受美人沐浴。可惜,她还是小看了这里的人力资源,也注定无法如她所愿。
只听青竹恭敬的说:“小姐请放心,食物已经有人替您准备了,等我们替小姐沐浴更衣之后,就可以立即享用。”
“呃?”岳朦胧一听,无辜的挠挠头,有些泄气的说,“好吧,你们在这里呆着。”
说着,她自己动手,把身上的简单衣物脱掉,最后穿着现代的小内内,呈现在青竹等人眼前,让她们这群女人都看得有些傻眼,一时间竟忘记了要上来搀扶伺候。
岳朦胧也不等她们反应过来,直接把最后的一些小物件也除去,然后一步跨进浴缸里,温热适中的水,柔柔的包裹着身子,让她舒服得发出一声呻、吟,她深吸口气,将整个身子泡了下去,只留下一颗脑袋在外面。
小心翼翼让自己坐进浴缸里,头靠在浴缸边沿上,闭目畅快的感受这种惬意的时光。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当岳朦胧泡进水里的时候,一股股气流顺着丹田,涌向全身经脉,让她整个身心都畅快无比。尝试着运转功法,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而且,内力正在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速度增加着。
有了这个发现,岳朦胧不敢有半点马虎,立即盘膝坐在浴缸里,闭目修炼了起来,就连身边围了十来人替自己擦身,她都没有心思去理会,只是想趁着这样的机会,让自己能力提高些,再提高些。
直到那种畅快的感觉逐渐消失,她才缓缓睁开眼睛,正巧看着身边的美女们,跪在浴缸外面,认真替自己擦身,按摩穴位,那些手细腻得像是会魔法一般,让岳朦胧又有了新的享受。
目光向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室内准备好的热水已经消失干净,显然,在她打坐修炼的过程中,眼前这些侍女们,已经换过几次热水了。虽然不知道她们是如何做到不影响自己而完成,但她还是不准备追问。
“好了,辛苦大家了。”岳朦胧缓缓从水里站起来,声音清甜的说,“你们下去吧,我一会儿就出来用餐。”
侍女们一边回答着,一边快速用锦布替她擦拭身上的水,还有人替她披上宽松的罗裙。
岳朦胧看了眼身上这罗裙,没有再说什么,抬脚出了浴缸,一位侍女忙跟过来,替她清理脚上的水,又提来一双绣花布鞋,让她穿上。
这布鞋软底宽口,穿在脚上十分柔软舒服,鞋面绣的是一朵粉色牡丹,旁边有绿叶陪衬,很是精致好看。
在侍女们的伺候下,终于穿戴整齐的岳朦胧,往青铜古镜面前一站,发现,此时的自己,与之前看到的画上的女子,更加想象了,连发髻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