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清疏又嘱咐了李伯几句。()
李伯点了点头,走到大‘门’旁,回过头看到一切准备就绪以后,才将大‘门’打开。
殷山雄立刻满脸堆笑着,强忍着酸胀疼痛,向李伯深深一揖,说道:“殷某今日打扰,是来结算诊金和‘药’费的。”
李伯看到王捕头和管家,两人正合力将大大小小的礼物盒,从马车上搬下来。问道:“殷夫人带来的银两已经足够支付诊金和‘药’费了。您又何必如此?”
殷山雄顺着李伯的视线,望向马车,看到大盒堆小盒的,不由得一阵心疼,好多银子啊。脸上还堆出十二分感‘激’,说道:“贱内和小‘女’暂住朗宅,吃用开销也不小,殷某如果连这些都想不到,那就太失礼了。”
王捕头搬完礼物,一见朗宅大‘门’已开,立刻颠颠地捧了几个礼物盒,讪笑着行礼:“李伯,严知县让在下带些礼物来看望殷小姐,问候殷夫人。”
殷山雄一时气结,却又不能发作,问道:“李伯,这些礼物搬到哪里?”
李伯捋着胡须,视王捕头为空气,看着殷山雄,回答道:“请进吧。()”
殷山雄捧了几个礼物盒,管家也捧了几个,先后进了朗宅。
王捕头见状,立刻陪着笑脸要往里面去,却被李伯拦住了,诧异地问道:“李伯,这是为何?”
李伯说道:“王捕头,真是抱歉了,我家公子已经挂牌在外,谢绝拜访。而殷老爷来看望殷夫人和殷小姐,这是人之常情。王捕头,还是请回吧。”
殷山雄向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立刻心领神会,放下手中的礼物,转身从王捕头手中接过礼盒,再次进入朗宅。
朗宅大‘门’就这样关上了。
王捕头简直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被拒在了‘门’外,这让他如何回去‘交’差?
高高的台阶下,套着马车的马匹,不时地打着响鼻,咧着嘴‘唇’,‘露’出大颗的马牙,仿佛在看笑话。
……
正厅内,殷山雄拖动着疼痛的双‘腿’,左右小步地挪动着,准备趿坐下来,试坐了好几次才坐下来。
管家站在后面,忧心忡忡地望着殷山雄,趿坐不下去,站起来更痛苦,只怕殷老爷回去以后,会整晚都疼得睡不着。(最快更新)倒霉的又是自己。
正厅内分坐着朗清疏、雷捕头、李伯和殷夫人,却不见殷素云和璃公子。
殷夫人坐立不安地望着殷山雄,多年来,对夫君的敬畏已经刻入骨髓,他稍有不适,她就能看得出来。最多半个月未见,殷山雄瘦多了,连趿坐都十分艰难,他怎么了?
片刻以后,殷素云从上到下一身朴素衣裳,端着茶壶和茶杯,迈进了正厅,向殷山雄曲膝行礼,没有笑容,平静而疏离地说道:“素云见过殷老爷。”
殷山雄皱起眉头,斥责道:“胡闹,我是你的父亲,你怎可称殷老爷?”
殷素云无动于衷,上好茶以后,就手持托盘退到了丫鬟该站的位置。
自从她的身子康复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脸上没了笑容,每日都只梳理最简单的发髻,不敷粉不涂胭脂,连声音都失去了平日的温度。这样的她,反而与凌挽情有几分相像。
殷山雄见殷素云在众人面前,既不称父亲,又不行礼,觉得颜面尽失。但又清楚地知道,这里是朗宅,只得把怒火强行咽下,问道:“朗公子,请问璃公子在哪儿?我想感谢他对小‘女’的救命之恩。”
朗清疏沉‘吟’片刻,殷山雄自称探视妻‘女’,言行之间没有半点夫妻情分和父慈‘女’孝,一直用严苛的眼神对殷素云百般挑剔。现在,又说要谢璃公子。看来,他此番前来,想打听的事情还不少。
“殷老爷,璃公子近日在苦读医书,不见客。你的心意,我们可以传达。”李伯笑呵呵地说道。
殷山雄之所以容忍老婆孩子留在朗宅,一是因为怕严守一惹事,二是因为朗清疏的要求,他不敢违逆。可是,严守一时刻在算计自己,朗清疏没有他预想中的可靠,殷素云的事情也就此过去。他没有理由再让老婆孩子住在这里。
“现在看来,素云的身体已然痊愈。李伯和璃公子实在是妙手回‘春’的当世神医啊!殷某实在感‘激’不尽。”殷山雄恭恭敬敬地向李伯行了一个礼,指着礼物,“这些是殷某的心意,请李伯和璃公子不要推辞。”
李伯客套了一下,开始与殷山雄闲聊,聊到最后实在聊不下去了,才说道:“殷老爷,您实在太客气了,殷夫人带来的银两支付诊金和‘药’费已是绰绰有余。这些礼物,您还是带回去吧。”
殷山雄趿坐着,双‘腿’酸疼得无法忍受,急着要赶紧离开,吩咐道:“夫人,你快去收拾一下,带上素云回家,别再打扰朗公子了。”
殷夫人不由地惊慌起来,素云和她都好不容易才摆脱殷宅,刚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实在不愿意回去。
殷素云从角落里走出来,对殷山雄说道:“殷老爷,您真会说笑,我娘和我早已没有家,您要带我们回哪个家?”
殷山雄的脸‘色’立时变得非常难看,问道:“她是我夫人,你是我‘女’儿,我还活着,你们怎么会早就没了家?在朗宅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太失礼了!”
殷素云平静无‘波’地回答道:“有句古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些年,我为殷宅带入了多少财物,怎么也够偿还这父亲的恩情了吧?”
殷山雄沉声命令:“管家,扶我起来。”
管家立刻将殷山雄扶起来。
“啪”的一声响,殷山雄抬手甩了殷素云一巴掌,骂道:“父母之恩重如山,你今生今世都难偿还!”殷素云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一巴掌,鲜红的五指印赫然出现在了脸颊上,破了的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她平静地说道:“殷山雄,当你把我挂上房梁用力勒晕,你亲手绝了我们的父‘女’之情。我也身偿了你的父母之恩,从此以后。我是朗公子的丫鬟素云,你我再无瓜葛。”————***:最近的更新不定时,大家如果有兴趣可以加读书群,蜗牛发布更新以后,会在群里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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